刑風沒有說話,車身一個漂亮的甩尾,這輛軍用吉普的發動機發出一聲沉悶的怒吼聲,咆哮的向前衝了出去。
而這時那名中彈的連長也掙扎的從煙霧裡翻滾出來,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大喝道:“攔住他,打爆他的車胎。
而陳叔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舉起AK對着他就是一陣掃射,“撲哧”、“撲哧”AK-47威力強大的子彈盡數打中那名連長的身體,霎時這名連長身上多了好多個血洞。
本來已經掙扎着站起來,指揮戰鬥的連長,聲音戛然而止,雄壯的身體無力的向後逃去,他的表情還是那麼怒目而視,似乎在爲自己無法親手擊斃這兩個敵人而不甘心“
“連長……”
“連長……”在這名連長帶領的士兵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這名連長似乎也是一個很得人心的長官,不少士兵都撲到這連長的身邊,……!
刑風在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握方向旁的手不由得猛地一緊,手指甲都刺破了方向旁的真皮護套。眼神中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殺氣,這個場景多麼熟悉,這和自己帶領的黑鷹小隊的成員的遭遇何其相似!都是那個該只該死的鼴鼠,否則自己也不用走上這條路。
“該死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刑風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刑風對這個陳叔到沒太大的恨意,雖然他知道這名陳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但剛剛確怪不了他,他不解決這裡最高指揮官,他們未必逃的出去,換了自己自己也要這麼做,只是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但是他對那名未知的敵人恨意又加深了一層。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但他想歸想,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頓,表情也沒有一絲波動。嫺熟的駕駛着這輛吉普靈巧的躲過了諸多障礙物,向遠處竄去。
而陳叔也沒空注意刑風的情緒的波動,他坐在後座,手中的槍也沒停火,逼開了不斷想要追上來的追兵,雖然剛剛大部隊已經被調開了,但此處也還留有不少士兵,前面戰鬥中被陳叔的弧線槍法傷到的傷員都還在這裡,並不是每個人傷員都是重傷不能動彈,還有不少的士兵都只是輕傷,還有不少戰鬥力。看着刑風他們突圍,都抓起武器加入戰鬥。
而他們也都還有留有不少的機動車輛,陳叔的任務不僅要逼開追兵,而且還要負責對付其他機動車輛,防止他們追上來,需要打爆他們的車胎,或者油箱,一時間也手忙腳亂,自己也多處負傷。並沒有注意到刑風表情的異常。
“終於甩開了”當車子終於脫離了追兵的視線,陳叔跳到了副駕駛位上鬆了口氣。同時打開了後面找到的醫藥箱,開始爲自己包紮,剛剛的突圍戰陳叔頂住了最大的壓力,他也不是神,身上所受的傷並不比刑風輕多少,身上整件衣服都血淋淋的。這時候說話都有一點虛弱。
刑風邊開車,邊在車上尋找有用的東西。還好這輛車上似乎也是特種部隊裡專屬的,車上的裝備補給都有不少。
刑風一邊拼命向嘴裡塞着找到的壓縮餅乾。問道:“老頭,你要嗎?”按照他們目前的情況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急需高熱量的食物來補充能量。而壓縮餅乾就是很好的選擇,雖然它很難吃,但一小片就能提供極高的熱量。
陳叔接過刑風遞來的壓縮餅乾也狼吞虎嚥的吃起來,邊吃邊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進叢林,後面的大部隊會很快的追上來,這輛車擋的住子彈,但擋不住炮彈在叢林裡甩掉他們”刑風答道
“老頭,快把車裡的武器都找出來後面的馬上就追上來了”,這輛車上有一個無線電耳麥,刑風知道猛虎部隊他們的無線電頻道序號,他把無線電打開後,就能很好的掌握了大部隊的動向,他知道大部隊已經向這邊追來了。
陳叔看了刑風一眼,沒說什麼,開始尋找車上的武器,刑風也拿過醫藥箱,他也需要在處理一下傷口,前面因爲情況緊急,傷口並沒有處理的很好。
陳叔看了刑風一眼,見他也要處理一下傷口,於是說道:“我來開把”刑風也就順勢和他換了一個位置。解開繃帶,一片血肉模糊,前面已經止住血了的傷口又崩開了。如果這種傷口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早就痛暈過去了,可刑風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面無表情的拿出了止血粉灑在了傷口上,同時又拿出新的繃帶給自己紮上……。
然後刑風開始檢查車上的武器,一把95式班用輕機槍,4把95式特種部隊專用的短管突擊步槍,4把92式的*,4把虎牙格鬥軍刀,以及大量的彈夾,兩幅無線電,以及一些零碎的裝備。
既然有獲得了這些新的裝備,比原來的好了很多,刑風沒理由不用。那把輕機槍暫時用不上,不過95式的短突比他現在用的這把95式好多了,他手上的這把95式是那日從國安基地裡跑出來時候搶的,只是常規部隊裡配備的武器,並不是最好的。而且這裡的這幾把*明顯沉重了很多,看樣子這還是內部特供的武器……
刑風和陳叔正在瓜分這些武器,而這時他們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硬物抵住,同時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把槍放下,你們被捕了”刑風和陳叔兩人同時一驚。只見他們在後視鏡裡看到,一個臉上塗滿了僞裝迷彩神情冷漠的士兵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爬上了車,拿着兩把*抵在了他們兩個的腦後。
“停車”這個士兵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本來拿着槍的刑風和陳叔都老老實實的把握在手裡的槍,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敢怎麼樣,他們知道這個士兵是真的敢開槍的,這些士兵不同於其他人,長期駐守邊境,面對境外的武裝力量,都是見過血的老兵,雖然還比不上刑風他們,但是戰鬥力比一般的部隊也要強出不少,該出手時他們也絕對不會手軟。
“你是西南獵鷹的狙擊手”坐在那裡的的刑風突然說話了
刑風在觀察,這個士兵明顯也不是普通角色,這個士兵手裡拿着的是兩把是以色列IMI公司生產的*,衆所周知*以威力奇大而出名,不是每一個士兵都能駕馭的了的,至少刑風認爲自己拿着*發揮不出自己最大的戰鬥力。
而且這個士兵臉上塗得迷彩,身上的僞裝都不同與普通士兵,而且他沒有自己的主武器,只有兩把手槍,還有他的帽子也暴露了他狙擊手的身份,狙擊手不同於以其他的士兵,執行作戰任務時不能帶鋼盔,因爲頭盔突起的形狀容易被敵人發覺……最主要還是他的眼神,狙擊手特有的眼神,凌厲的可怕。
刑風斷定這名士兵絕對也是某支特種部隊裡的人,因爲就算是普通部隊裡的狙擊手也不可能配備*這種不適合狙擊手的武器,因爲只有特種部隊裡的士兵纔有資格按照自己的特點喜好選擇武器,否則就算狙擊手配備的自衛武器也只是中國製式的武器
對於刑風的話那個士兵並沒有回答,眼神依舊是凌厲。
“你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但不是最頂尖的狙擊手,你的教官難道沒有告訴你頂尖的狙擊手狙殺目標不侷限與槍支,不限距離,不限工具,爲達狙殺目的不擇手段,……更重要的是,他從不猶豫。”刑風繼續緩緩的說道
聽到刑風這句話,這個士兵神情明顯有極大地波動。而同樣在精神高度集中的陳叔,抓住機會,猛的一踩急剎車,輪胎與地面發出了“吱”的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強大的慣性帶着三人都往前衝。
而早已做好準備的陳叔和刑風當先反應過來,而那個士兵因爲刑風的一番話明顯不知怎麼的嚴重的分散了注意力。自然抵着兩人的腦袋的槍口也在那麼一瞬間離開了他們的腦袋,陳叔和刑風兩人幾乎是同時,同個動作,伸手抓住了*巨大的槍口,猛的一扭,刑風同時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猛的把他的頭往擋風玻璃上一摁,而陳叔卻以一個擒拿手擒住了他的手,卸下了他的槍,然後一個手刀的敲在了他的後腦勺,直接把他給敲暈了。
廖兵他被陳叔敲暈那一刻,他心裡那叫一個冤啊!本來他作爲狙擊手,自然是拿着狙擊槍狙擊目標,可是狙擊槍被陳叔一槍打歪而來,他那個叫你一個鬱悶啊!沒狙擊槍的的狙擊手就是一隻沒牙的狼。
但是他記得曾經給他的特訓過的特種作戰的教官說過,頂尖的狙擊手狙殺目標不侷限與槍支,不限距離,不限工具,爲達狙殺目的不擇手段。
而那名教官是他這輩子最尊敬的人,他給了自己今天一切,是把自己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帶入部隊。是他培養讓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大頭兵,成長爲西南獵鷹裡的王牌狙擊手。在一次特訓結束前自己與他分別前,他對自己說了這番話,之後再無音信。
後來自己也進入了特種部隊後也多番打聽過這位教官的消息,想要報答他,但是除了打聽到他的代號爲黑鷹之外,其餘一切的信息都是空白。
而現在這一番話,卻一字不差的在這個敵人嘴裡說出來,他那叫一個驚啊!但還來不及思考別的,就已經被刑風和陳叔給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