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到要塞

現在誰要問彭城哪個地方最繁華?所有的人都會對他說“圓緣火鍋店”。因爲所有你在市面上看得到的東西這裡的街道上全有,隱然變成了彭城的中心。熙熙攘攘的人羣,臉上都帶着安逸的笑容,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一派太平盛世繁華熱鬧的景象。但是,這些人又哪裡知道北方邊界已經變天了!

而此時的王家大院也是一片秋風蕭蕭,盡是愁容滿面。自從胖子對二位夫人說,會有人來接他離開彭城,去北方邊界要塞後,王家就沒聽到過一絲笑聲。二女問他爲什麼要去?胖子只說去幫自己的兄弟,其他的什麼也不願意說。二女提出和他一起去,胖子把頭搖的都快要掉下來了。

表面上胖子是個很好說話沒什麼脾氣的人,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大男人,戰爭就是男人的事,請女人走開。從一開始胖子就對兩個老婆,隱瞞了自己和李適的事,就是不想她們跟着擔驚受怕,畢竟這也算謀朝篡位。現在邊界局勢緊張,自己這一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局,胖子就更不會對她們說了。

果然,五天後,三十個身穿黑衣,體型彪悍的大漢騎着馬,和一輛四匹馬拉着的馬車,來到了王家大院門口,帶頭的說要求見王家老爺。胖子聽了下人的稟報,也沒和趙萍兒和沅小依打招呼,只留下了一封信,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就上了馬車。

馬車上胖子坐在一張當褥子的熊皮上,手裡拿着一張“啊拉咪”提供的最新情報:“十月四日,圖番族兵分五路,在深夜偷襲了要塞外的‘烏葛’城,而後屠城;十月五日,分兵無數對周邊大小數十個村莊展開血腥屠殺。僅二日,據查;死亡和失蹤人數大楷在五十萬以上。聞訊後的要塞軍隊隨即殺出,敵人望風而逃,戰果甚微……”

三天後的傍晚,胖子正在沉思着,馬車外傳來一大漢的聲音:“先生,‘古郎口’到了,離要塞就還有一天路程了。先生好幾天沒下馬車了,可要休息會兒?”

胖子微微眯了下眼睛:“好吧!你們也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下吧!”馬車停在了一個山坳處,下了馬車胖子揉了揉顛痛的屁股,信步往前走去,幾名大漢緊緊跟隨身後。

出了山坳,胖子看了看前面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山坳後還是一片綠油油,羣山峻嶺生機盎然的景象。一步之遙的山坳口外,卻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寒風“咻咻”地打着旋,看不到一點有生機的活物。這兩種極致的氣候同時出現在眼前,讓胖子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奇妙。

胖子隨意地看了看四周,突然發現這裡好多橡膠樹,看樣子都是好幾百年的樹了,卻沒有采割的跡象。好奇的問道:“這些橡膠樹怎麼沒人來採割啊?”幾個跟着胖子的大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個大漢回到:“先生,這些是艾傷樹啊。不能建房子,不能生火,連鳥都不願待在上面,是沒用的樹啊!”

“額,那我們沒有橡膠嗎?”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胖子快速的轉動着眼睛,一定要利用起來。首先就先給馬車換成橡膠輪子,木頭和鐵皮做的輪子太讓屁股受罪了……

一夜無話,一大早隊伍就啓程了,遠遠的就看見巍峨的雪山就在前方。一大漢高聲叫道:“要塞快到了!大家加把勁啊!”馬車再次加速。望山跑死馬啊,胖子無聊的看着窗外的雪地。

前面出現了一個村子,隊伍衝進了村子,卻讓胖子不再悠然了。毀壞了的土牆上到處是血跡,被火燒過的房屋,木質的屋頂只剩下幾根搖搖欲墜的橫樑,院門口的地上趴着的一具男屍,頭已經不知去向,曲張的五指想要抓住什麼。

旁邊的石碾子上,一隻顯然是孩子的腿耷拉着,石磨下黑紅的血肉早已乾枯。屋裡石炕上一具腹腔被破開的女屍,雙手不規則的背在身後,**的下體上還插着一根棍子,毫無生機的雙眼看着胖子像要述說什麼。

胖子嘴脣發白,臉色發青,一陣嘔意上涌就要吐的時候,體內的昊元迅速運轉,壓下已經到了喉頭的酸水,驚慌失措踉蹌地跑出了這個小院子。不能說胖子膽小,雖然是事實。但他畢竟是個現代人,雖然電視上見過許多血腥場面,但知道那都是假的,所以最多感覺有點震撼而已。現在卻是近距離的見到這麼多的屍體,還有一直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和腐爛味,這讓胖子有點抓狂。

這是一個有百多戶的小村莊,所有人都分頭查看去了,希望還能有幸存者,雖然看情形這種可能性不太大。胖子獨自一路前行,滿眼看到的都是殘屋破院,快到村口的時候,胖子終於發現了剛纔那具男屍的頭了。

用人頭擺成的不知是什麼寓意的圖形,頭蓋骨被劈開,裡面的腦髓已經被掏空。空洞的眼睛,無比眷戀地看着前面地上跪倒着的幾十具屍體。一排倒插在地上的標槍,十幾個孩子被穿在上面,隨着寒風吹過輕輕搖擺着,流下的血液染紅了這一片空地。

胖子又感覺一股酸水涌上喉頭,昊元又在急速運轉壓制着,胖子滿臉通紅,抑制不住的血色眼淚流了出來,雙臂一震仰天長吼“啊——”;一道金光從體內爆射,“嘭”地一聲巨響,漫天的白雪混合着黑土,掩埋了所有的屍體和頭顱。胖子卻感到眼一黑,就往地上倒去。驚得一羣大漢趕緊跑來抱住他,幾人連忙把胖子擡上馬車,快馬加鞭的往要塞衝去。

胖子幾次想要嘔吐,都在體內昊元的壓制下強行止住。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滋味不好受,他本能的想要發泄出體內壓抑的力量,才發生了昊元爆射出體外。這股力量還不是胖子現在可以操控的,提前讓昊元溢出體外,引起了昊元反噬。胖子現在的狀況很不好,經脈錯亂骨骼扭曲,就連體內的金色珠子也抹上了一點血紅,顯得那樣妖異。出於本能的保護意識,他昏迷了。

胖子一直做着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在一片全是鮮紅血肉的沼澤裡走着。每一步都陷到膝蓋,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鼻子裡充滿了血腥味,耳朵裡傳來一陣陣,孩子和男人女人的哭喊聲。但他卻不敢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往下沉,難聞的氣味就離鼻子越近。不停的走啊!走啊!怎麼也走不到邊,滿眼看去都是血紅,胖子累了終於走不動了,身體慢慢的就往下沉了,雙手慌亂無力的亂抓着……

“啊——”胖子滿臉是汗的坐了起來。

“大哥,你醒了,太好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胖子耳中。

“兄弟,我……這是在哪兒?”胖子看到李適的臉有點茫然的問到。

“大哥,這是‘馬鞍’要塞將軍府裡。你昏迷了三天,不停的說着胡話,手還不停的亂抓。大哥,對不起,害你馬不停蹄的來到這苦寒之地!你還好吧?”李適歉意的看着胖子。

“別這麼說,就是你不派人來接我,我也會來的。”胖子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就是有點渴,示意李適拿水喝。

“哎,接到你的示警,我轉移了很多人進要塞。烏葛城除了守城的軍隊,大部分百姓都轉移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轉移村莊的百姓,敵人就來了。哎!五十多萬人啊!”

“算了,你已經盡力了,生死各安天命吧。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胖子不願再想起那些血腥場面。

在李適的告知下,胖子知道圖番族來攻打了幾次要塞,都失敗了,但也沒有退兵。不知怎麼回事,感覺這次圖番族地進攻和以往有點不一樣。他們人口本來就不多,卻還完全的不計傷亡的不停進攻,以往進攻死個幾萬十幾萬人就會退走了,但這次他們已經死了三四十萬了,還在不停進攻。二人都不理解,就不去想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進攻我就防守。反正這要塞建在兩座無法攀越的雪山之間,城高牆厚也不怕他們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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