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我們的阿峰馭者大人,竟然生氣啦!這可不是一個‘前途無亮’的馭者,你該有的風度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啊,哈哈……”張玉倫無比囂張的和身後的同夥一起大笑起來。神情間,極度的蔑視和嘲諷,顯露無遺!
“哼!張玉倫,你找死!”情緒本就不是很好的阿峰,再加上喝過酒,再也不能忍受這些擠兌自己的話。怒哼一聲,舉起拳頭就向張玉倫揮去。
而心有所察覺的胖子,並沒有阻止他,只是跨前了幾步,站在了程叔的前面,緊緊注視着張玉倫身後的一個年輕人。
張玉倫一看阿峰殺氣騰騰地衝了上來,頓時顯得有些害怕起來。嚇得大呼小叫般的吆喝着:“兄弟們,馭者阿峰恃強凌弱,快來幫忙啊!”隨着張玉倫的喊叫聲,在他身後的幾個魁梧漢子,同時大喊一聲衝了上來,頓時就把阿峰圍了起來。
雖然阿峰的馭者階界只是‘人境’初階,但不管怎麼說,他始終還是一位馭者。而張玉倫極其同夥卻都只是一些普通人,在本質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只見,在阿峰被黃色光芒包裹的一片拳影下,一道道人影很快就被砸飛出去,現場頓時響起數道慘叫聲。
不得不說,阿峰的拳法中規中矩,剛猛有力。但看在身懷‘天罡九斬’刀法的胖子眼中,卻感覺阿峰的招式無處不是漏洞,感覺處處都是破綻。他甚至還在心中偷偷比較着,然後他非常的有信心,自己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內就結束和阿峰的戰鬥。胖子在心中不斷搖着頭,表示對阿峰的拳法不敢恭維。
此時在現場已經匯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程叔卻在胖子的身後,着急的不停喊着讓阿峰趕快停手,因爲他已經感到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對勁了。自從張玉倫被阿峰訓斥過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來這裡收過‘份子錢’了。
就算之前那一次來,在聽程叔提到阿峰後,他雖然也是罵罵咧咧地,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離開了。可今天阿峰本人就在這裡,張玉倫卻是一反常態的不斷蔑視和擠兌着阿峰。他會有如此反常的表現,或者是因爲有所依仗吧!
而此時的阿峰,正在藉助這些人肉沙包,來揮發自己心中的複雜情緒和酒精。打的正爽的他,又怎麼聽得見程叔着急中帶着憂慮的話呢?就算他聽見了,或許也會直接無視吧!
“嘭!”又是一下拳頭擊打在人體上的沉悶聲音響起,與張玉倫一同來的那幾個所謂‘兄弟’,此時全都在地上痛哭呻吟着,眼看是再也站不起來算是全部趴下了。而還能站在場中央的,除了阿峰本人喘着粗氣,就只有那位身體已經瑟瑟發抖,臉色煞白的囂張少爺張玉倫,以及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了。
“人境初階嗎?在這裡你也算的上是有些本事了。但可惜,在我面前,你卻什麼都不是!雖然,我也很不齒這個人的所爲!但有人花錢請我來保護他,我也只能盡到責任了。你不動他,我也不會動你!”聲音是那個年輕人發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透出一絲不可置疑的氣勢。
但這聲音聽在胖子的耳中,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又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不禁多看了那個年輕人幾眼。
只見他穿着一件黑色帶帽風衣,內穿黑色的緊身武士服,腳蹬高筒皮靴,瘦削的身材接近了胖子的身高。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卻顯得過於普通,一頭看不出顏色的頭髮隱藏在帽子裡面。
胖子想遍腦海裡的所有記憶,自己肯定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又不知怎麼的,他的心中總感覺到對他有一絲熟悉。不禁垂下頭,再次仔細的回憶起來,希望能夠記起點什麼來。
而這時,張玉倫扯高氣昂的說道:“啊哈!聽見沒有啊!我的阿峰大人!他可是我的保鏢耶!聽我父親說,死在他手上的馭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哦。你要是還不想死的話,最好就不要動我,還要乖乖叫那個老傢伙把‘份子錢’交了。如若不然……哼哼!”說着,雙手背起擡頭挺胸‘大無畏’的看着前方,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卻是狗仗人勢一般的無賴模樣。
離張玉倫僅僅就幾步之遙的阿峰,感覺出那位年輕人‘境’的階界,很明顯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點。攝於他的氣勢,阿峰並沒有立刻對張玉倫動手。但卻狠聲的說道:“我呸你個王八蛋的張玉倫,少在這裡囂張,有本事你就讓他保護你一輩子!”
而張玉倫也自然看出阿峰不敢再動手的意思,不禁奸笑道:“呵呵,誰叫我有本錢呢!我就是囂張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啊?哦……對了,聽說你有一個叫‘卓雅’的妹妹,好像挺可愛的。要不,讓我來養着她,等過個幾年後嘛……就可以給我做老婆了!哈哈……”
阿峰一聽張玉倫竟然打起了卓雅的壞主意,一聯想到嬌弱的小卓雅被人欺負的情景,阿峰不禁肝膽欲裂雙目盡赤。爲了不讓這種情景出現,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邊向前衝去,嘴裡大喊着:“張玉倫,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王八蛋!今天,我非要殺了你不可……”
“哎……何苦非要逼我動手呢?”年輕人的語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漠視的冷血。隨即,在他的手上瞬間聚起一道猶如實質的金屬性刀刃,就待砍向急衝而來的阿峰。
就在這時,早已做好救援準備的胖子卻突然看到,因爲年輕人手上的動作,而從他的帽子縫隙露出了一絲雪白。雖然僅僅只是驚鴻一現,但胖子還是瞬間運起天罡九斬之一的天罡閃的心法,身體化作一道虛影眨眼間就擋在了阿峰的面前,同時嘴裡帶着一些不敢確定的輕聲叫道:“薛Lang,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