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琪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淡不可見的苦笑,說道:“誰沒有苦呢?就她一個人有嗎?”
“算了,佩琪,你不會懂的,你先出去吧!”
林佩琪轉身後,眼中似乎有一層水霧,她待立幾秒,眼神一冷,直接走了出去!
SH市西郊,伊莎夫人豪宅內。
大廳沙發上正座有一個人,穿一身米白色的西服,內套黑色的襯衫,軀體雄健,面容輪廓分明,英俊略顯粗狂的面容,頗有幾分硬漢氣派,卻又不失帥氣,一個酷得不行的寸頭,鼻樑高挺,臉上掛着無限自信的微笑。
過得片刻,樓上走下來一人,金色波浪般的秀髮盤在腦後,一雙猶如深海的碧藍眼眸,一身華麗而高貴的宮廷長裙,將她雍容華貴的氣質襯得很是顯眼,身高約一米八左右,皮膚凝脂般的雪白,最吸引眼球的是胸前那對波濤,尺碼驚心動魄,絕對的單手難控,但在其高挑身形上卻是堅挺渾圓,沒有一絲下墜,姿容更是美豔絕倫,自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她正是號稱商場女王的伊莎夫人。
伊莎夫人下得樓來,看着坐在沙發上,前段時間名動SH市的不速之客,輕啓紅脣,說道:“上官雲龍?!你來這裡做什麼?”
上官雲龍站起身來,臉上是說不出的自信,微笑而語,說道:“伊莎夫人,應該在爲南宮世家頭痛吧!百分之五十的控股權,並不能強行推進任何決議!南宮世家的掌權人還輪不到夫人,夫人不會覺得很棘手嗎?”
伊莎夫人皺了皺眉,她搞不清上官雲龍的目的是什麼,自然沒有對策,不過,她不用擔心,上官雲龍來這裡,她就是站着上風的,即使上官雲龍有任何企圖,她也可以隨機萬變,主控權在她手裡嘛!“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有,有很大的關係!”上官雲龍臉上的自信笑容更自信,“我!上官雲龍,可以讓夫人不再頭痛,我可以讓夫人得到滿意的答案!”
伊莎夫人笑了,“是嗎?”她臉上的笑容變得很諷刺,“上官雲龍,我應該說你是無知,還是自負呢?”
“不,不,不!”上官雲龍連說三個‘不’字,臉上仍是自信到無邊的笑容,說道:“伊莎夫人,何必不賭一次呢?雲龍,保證夫人一生都會因這次賭注而自豪,夫人,有魄力賭嗎?”
“賭?”伊莎夫人疑惑不解,“我要賭什麼?爲什麼要賭?”
上官雲龍眼中一道精芒閃現,身上涌出一股莫名的氣勢,說道:“賭我十天內可
以將南宮世家一分爲二,將其一半的產業交到夫人手上,但是,賭注卻是夫人在拿到一半產業的錢莊後,要由我主導錢莊的運營,並且我要錢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夫人,敢賭嗎?”
伊莎夫人只覺這個賭注不但荒謬而且自己根本沒有賭的必要,正待拒絕,可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上官雲龍的雙眼看向了她的眼睛,她只覺上官雲龍的眼中,似乎有無數銀色光芒,便如那水中的銀色水草般在眼中盪出一圈一圈的漪漣,心中彷彿有個聲音讓自己答應下來,於是出口的話就變成了——好,我賭,但是你必須讓錢莊的盈利率在一年內增長百分之三十。
上官雲龍臉上又露出那自信到無邊的笑容,說道:“好,成交,我就先告辭了,夫人,靜候佳音吧!”
伊莎夫人看着上官雲龍離去的背影,半晌,思路迴歸,奇怪的自語道:“我怎麼答應了呢?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呢?不要讓我太失望纔好,否則,也太沒有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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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心理諮詢一結束,柳無情便飛奔向心理諮詢室,諮詢室門一打開,柳思語走了出來,此時的她一臉的平靜,不再有憂傷和哀愁,看到守望在門口的柳無情,她臉上洋溢出喜悅的笑容,嬌聲道:“無情哥哥,你在等我嗎?”
柳無情見她現在的神情,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便如同冰山上突然盛開的雪蓮,荒原上突然綻放的鮮花,讓他的整張臉都顯得格外的生動,他說道:“思思,你…你好了嗎?”
柳思語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臉一別,脣一撇,正是柳無情招牌式的戲謔神情,嬌笑道:“這個啊……!嘻嘻,我不告訴你!”
柳無情笑得更燦爛了,輕擁她入懷,右手食指在她的瓊鼻上輕輕一掛,溺愛的說道:“你啊!真是個鬼精靈!”感受着懷中嬌軀的溫度,他緊張的心也放鬆下來,體溫彷彿也因此而溫暖了許多。
正欲轉身帶着柳思語離去的柳無情卻忽然停了下來,因爲房間內白姍姍以甜美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她說——柳先生,你稍等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柳無情停下腳步,對柳思語說道:“思思,你先讓忠叔先送你回去,我稍後就來!”
柳思語聽話的點點頭,徑直離去,柳無情目送他離去後,才向房間中走去,他也不客氣的徑直在躺椅上坐了下來,開口問道:“白姍姍小姐,還有事嗎?”
白姍姍拿出錄音電子筆,按下播放鍵,說道:“你聽完這個
就明白啦!”
柳無情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不給我聽錄音的的嗎?”
白姍姍並未回答,而是示意他聽下。
錄音筆中傳來白姍姍甜美的聲音——2346年9月24號,與柳思語第一次對話,柳思語同意對話內容可以錄音,柳思語,你同意嗎?
柳思語的聲音——我同意!
白姍姍的聲音——下午1點,諮詢開始!
然後是一陣盲音,四個小時後,柳無情的雙眉皺得足以夾死不小心飛過的蚊子,他聲音有點冷,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也沒有,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姍姍做了過無奈的手勢,說道:“正如你所聽見的一樣,她四個小時裡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靜靜的陪坐在一旁,而且我之所以讓你聽這次的錄音,是因爲它是空白的,而且她自己也帶了錄音筆,還故意拿出來給我看。”
“爲什麼?”
“我認爲她會放給你聽!”
“放空白錄音帶嗎?”
“你可以說它是空白的,也可以說它有千言萬語!”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她是爲了讓我開心纔來的,所以她來了,並且也乖乖的躺了4個小時,她之所以拿給你看,就是告訴你,她的態度,放給我聽,就是在挑釁,讓我知道她無言的抗議!”
“對,就是這樣,不過,接下來就是我要你協助的地方,你回去以後,對她的處理,一定要裝出不在乎,如果你被她威脅了,那接下來,也就沒法輔導了!“柳無情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想到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他低低的嘆了口氣,看了看窗外,夜色黑了,他很紳士的說道:“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白姍姍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會很高興,高興他願意送自己回家,但她畢竟是心理醫生,理智告訴她不應該讓才見過幾面的人相送的,理智戰勝了心中的想法,輕啓朱脣,說道:“謝謝,不過不用啦,我自己可以搭公車回去!”
柳無情甩開心中的負擔,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如此晚的時間,讓一個女士單獨回家可是很不紳士的行爲,我柳無情可不是那種人哦!”
白姍姍拗不過柳無情的堅持,加上心中也很高興他送自己,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柳無情的請求。
出了大廈,來到停車庫,柳無情將黑色的懸浮磁轎車開出來,優雅而紳士的爲白姍姍打開車門,請她上車,待她上車後,才上車開往她所說的地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