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屠殺之島(十七)
雖說之前才被喝斥過,也害怕被‘瑪麗夫人’再次喝斥,大家仍是壯着膽子去開了門,這門一開,很快的就發現‘瑪麗夫人’出事兒了。她脖子被人砍斷扔在浴池中,並且在這間房間裡找到了‘獵物’鮮血淋漓的破舊外衣,衆人牽了狗來聞,狗瘋狂的大叫。
小島之上的守衛此時哪裡還不明白,衆人之前應該是上當了。大家來之前‘瑪麗夫人’可能就出了事兒,爲首的男人要求搜查血池時,可能與他們對話的就正是那個逃脫的被大家尋找的‘獵物’,當時‘瑪麗夫人’極有可能就是在血池之中,可惜大家仍被她嚇住了,而狗也因爲這裡血腥味兒太濃的緣故,掩住了‘獵物’身上本來的氣味兒,所以當時失去了線索,狗才特別的暴燥。
回想起這些,衆人又慌又怕於島上又有客人死亡的事情同時,也對於此次逃脫的‘獵物’感到頭疼萬分了。這真是一個棘手而難纏的人物,大家甚至猜不到她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纔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瑪麗夫人’替她開門,或是她自己用什麼樣的方法進入了這間密室中。開始大家對於這個‘獵物’不能輕易進入這間密室而感到十分自信,所以當時百合假扮的‘瑪麗夫人’在說出自己不會開門,‘獵物’進來不了,也挾持不了她的話時,大家纔會對於這件事兒異常的自信。
可現在活生生的事實被擺在面前,島上的客人又死了一位,這可真是‘獵物’與‘獵人’的身份相互對調了,原本應該虐殺‘獵物’的‘獵人’,此時成爲了‘獵物’手下的亡魂。並且這個逃脫的‘獵物’一連殺了那樣多‘獵人’,給島上帶了極多的麻煩,惹得島上人心恍恍的。
衆人因爲‘瑪麗夫人’的死而大受打擊,狗羣又在瘋狂的叫着,許多人不耐煩的拉扯住了狗,心裡猜測應該是‘獵物’在這裡呆過很長時間的原因才使得這些狗暴動。
現在島上又有一個重要的客人死了,可想而知消息上報過去時。上頭會有多麼的震怒。今晚的當值的人說不定都要倒黴。大家心裡沉甸甸的,衆人累了一夜,其實早就已經疲憊不堪。尤其是那種無力感深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現在怎麼辦?”
有人問了一句,房間裡全是血腥氣,以往喜歡泡鮮血浴的‘瑪麗夫人’此時身首分離泡在池子中,這一幕彷彿就像是一個笑話。在譏諷着這裡的每一個人每一處景物般。爲首的男人重重的抹了一把臉,事到如今。其實他對於一開始認爲自己這麼多人,絕對能將一隻逃脫的小老鼠抓到這樣的信念越來越動搖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心裡甚至隱約在懷疑自己有可能已經抓不到那個‘逃脫’的女人了。
想想看一路抓捕她到現在。她能在長達五十米的電網上如履平地的逃進別墅中,並打死了實力強橫,曾在生死邊沿打滾多年的‘隨意先生’。更是在許多人眼皮子底下將‘老鷹先生’以及兩個強壯的保鏢還有一個服務生幹掉,更別提她後面能逃脫狙擊手的攻擊。在受了傷的情況下,如此多人追捕她,還能再次逃回別墅之中。
不止是如此而已,她受傷之後,還不知以什麼樣的方法上了天台,彷彿她是真的有飛天遁地之術,悄無聲息的幹掉了兩個狙擊手,再跑進這裡弄死了‘瑪麗夫人’,這樣一個對手,男人想到自己之前甚至與她面對面過,便一股後怕涌上了心頭。
“還能怎麼辦?”
事實上除了爲首的男人害怕之外,其餘人也不由自主的心中犯怵,今夜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樣一個對手彷彿大家都拿她沒有辦法。若不是根本沒有辦法退縮,恐怕許多人此時都打起了退堂鼓,可惜一想到小島的恐怖,一想到上頭的命令,再想到那個創建了這個島的名爲king的人,大家都渾身打了個哆嗦,只得硬着頭皮上了。
“大家先將每一個房間都好好仔細的搜索。”爲首的男人有些疲憊的開口,雖說如今不知道百合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躲過大家的視線,可是男人臉上依舊露出陰狠之色:“這次不可以再放過任何的線索。哪怕得罪客人,否則逃脫了這一個,再有客人出事,大家都會一起死的!”男人陰鷙的眼神從每一個人身上掠過,被他看到的人都渾身哆嗦,聽了他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衆人牽着狗再次去打開每一個房間,這條長長的走廊總共有七個房間,當初建立時取七上八下之意,可每一個房間都搜過了,依舊沒有找到百合的影蹤。事情到了現在再一次陷入了僵局裡,一行人疲憊而又絕望的眼神看得爲首的男人心中發慌,他不用照鏡子也猜得出來自己的臉色恐怕是跟這些人一樣難看的。
“應該是逃出去了,我們再次召喚人手,將外頭重新尋找一次。”
這裡沒有人在,得罪了房間裡一些客人,每個角落都搜查過了,可依舊沒有百合的身影,人到底去了哪兒?衆人匆促的腳步聲再次遠去,這一次估計這羣人是慌了神,所以連留守在走廊兩處的人都走了大半,只餘了個男人在此處留守。那男人一臉害怕的神色,今夜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他總覺得渾身冷嗖嗖的。
百合放緩聲音,挪遠了一截大概估算哪怕自己就是從天花板上跳下,走廊外留過的男人也需要走兩步才能發現她的地方纔開始取水晶燈,守在這一側的男人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耳朵裡好像聽到了‘咔咔’的極輕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像是有老鼠在啃咬東西一般,他轉頭去看走道中,警告似的喝:“誰在那?”
可是走廊裡空空蕩蕩的,之前一番折騰,爲了避免客人的安危,大部份的人不是牢牢鎖上了門呆在自己房間,餘下的幾個急匆匆的離開了。守衛偶爾聽得到聲音,卻根本看不到人,他走了兩步,四周只能聽到他自己剛剛說話的聲音以及走動時發出的腳步聲,根本沒有一個人在,那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好像認真聽時又聽不到了,若有似無的,不由更加害怕。這裡太過安靜,他發出的厲喝甚至還傳來回音,他有些驚恐的轉過頭,不多時那種聲音又傳來,他數次轉頭都沒看到人,時間一長,這個守衛也只當自己是太過緊張,所以產生幻聽了。
爲了避免自己疑神疑鬼的,他自己轉過了身,不再往走廊看,因此他沒有發現,他身後不遠處一個水晶燈被人取了下來,一個眼神冰冷的少女單手吊在頭頂,單手將水晶燈胡亂裝上了,動作靈巧的朝他撲了過來。
守衛被撞得往前衝了兩步,柔軟的身體貼到他身上時,他第一時間感覺到的並不是銷魂蝕骨的感受,而是雙腿發軟後背發麻,他本能的舉起了自己端槍的手,但是下一刻他被人拽緊了頭髮被迫仰起了下巴,一隻鋒利的匕首劃破了他的咽喉,動作乾脆利落,劇痛感覺襲來時,他轉過頭來,正好看到百合拿着帶血的匕首在他緩緩下落的身體上極快的擦拭了兩下,順手將他手裡端着的槍接過去了。
‘嘭\的一聲,男人身體不受控制的摔落到地上,還在本能的抽搐着,百合繞過這男人還未完全嚥氣的身體,目光往外頭看了一眼。
外頭此時天還沒亮,哪怕就是別墅區中四處刺眼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可是不知是因爲今夜緊繃的氣氛,始終給這夜晚蒙上了一層陰影,那燈光顯得尤其的暗淡,走廊外是大片的落地玻璃,從守衛剛剛站立的方向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頭漂亮的風景以及大小數十來個造型別致的游泳池,棕櫚樹寬大的樹葉被燈光打出一片片陰影。
遠處傳來狗叫聲,給這夜晚更增添了幾分陰霾。
前面是一條弧形的樓梯,直往而下,另一側則是一條長長的廊橋,兩旁以玻璃將其牢牢密封,頭頂是做了浮雕造型,所以由地面兩側製作造型放燈帶發光,這樣的設計使得這廊橋帶着一種低調的奢華。這橋通往旁邊另一棟別墅,本來這邊應該有人守住纔對,可因爲守衛們大多都跑出別墅前去找她,所以這條通道只得一條人守候,可此時守衛已經被百合幹掉,因此這條路就再也沒人守候了。
百合探頭過去看了一眼,在走道下方有個報警器,裝置在腳下的走道中,走道總共有十五六米長,中間約有五米長的地方被挖空,中間裝置報警器,上面以透明玻璃封口,這裡的報警器她曾觸發過,知道大概接近的距離在三米左右就會發出響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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