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山路上也有些積雪了,所以拉着這個下山或許不費什麼力氣。
這個想法是不錯,但是將人推上了爬犁。然後休息了一會兒將繩子繫好,接着拖着他向山下走。
因爲怕仇人追上什麼的,專找沒有人的地方走。
“你,可以丟下我。”
餘狂氣脈不順確實無法運功,他背後中了一掌本讓血氣翻騰,可是抱着人也不能將她拋下就運了功強行奔了幾十里路,這才無法壓住本不重的傷勢。
這纔在運功時叉了氣,一時無法行動自如。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並沒有放棄自己跑開而是拉着他一同走。要知道這山路並不好走,她拉得十分吃力。
迷迷糊糊他講了一句,然後竟慢慢的似乎睡着了。
不,應該說看到了別的事情。
水盆裡有一隻很漂亮的月亮,對面的女人以漂亮的笑容摸着他的頭,眼神異常的溫柔。
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呢,他驚歎着。
可是再睜眼時,這雙眼睛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嘴邊一陣冰涼,是水。
原來她在喂自己水渴,眼裡有一絲溫柔還有一絲擔憂。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卻不知講些什麼。
“你沒事吧?”
爲什麼躺在爬犁上也不安生,一會兒像是在笑,一會像是在哭,一會兒像是在悲傷,一會兒卻像是在歡喜。
以爲他是發高燒了,忙停下來瞧一瞧,又弄了水給他來喝。
沒想到,還真醒了。
“走……”
餘狂雖然氣血不暢但不表示六感全失,所以已然感覺到四周涌來的殺氣,便讓她先走。
哪知道白香秀以爲是他追着趕路,想也不想的拉起爬犁繼續走。
“……我叫你自己走。”
這個女人還真是死心眼兒,有危險應該自己逃纔對。她又不會功夫,又不是武林中人……
嗖嗖嗖,又有暗器飛來。
我的天啊,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可怕的事情,追殺什麼的她這輩子都
沒有經歷過。她死命的拉着爬犁向前跑,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前進。
而餘狂手抓住了一個樹枝,用來打開飛來的暗器,否則就算是白香秀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完全躲得過去。
即使是這般她也是盡了全力了,跑的太喘和太快視物不輕,竟一個站立穩向個山溝裡滾了下去。
這一個力量很大,竟連餘狂也給帶下來了。
他們幾乎是抱在一起滾下去的,中間也不知撞到了什麼地方,全身都非常的痛。
在落地之後她沒有顧着大叫,伸手拉起了不能動的餘狂躲進了一處山凹下面。這裡是她滾下時隨意瞄了一眼看到的,覺得應該可能不會被發現。
不過在下去之時還用樹枝將壓下的草叢什麼的立了起來,掩蓋了下痕跡。其實這些她本不應該懂的,這大概得易於她喜歡看小說與電視劇的原因,所以在翻下來的一瞬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餘狂將這些瞧在眼中,實在無法相像一個小妾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他有些無法想象,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竟沒有扔他走開。
可現在並不表示危險解除了,他暗自運氣想將閉塞的血脈衝開。結果竟因爲太過情急,竟血衝大腦直接暈了過去。
他這一暈倒不打緊,卻直接換了個人。
白香秀正緊張的時候突然間被人抱住,她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還好對方馬上表明身份:“姐姐,疏兒好想你。”
這就變了?
不是要等到晚上?
一擡頭,可不晚上了。
她回頭瞧了他一眼,道:“可是能走了?”
“能能,疏兒可以背姐姐走。”
本來白香秀還想逞能的,但是動了動腳那裡痛的很,看來只能讓他揹着了。餘疏聽到可以背姐姐十分高興,嗖一聲從地上竄了起來,自己動手將她給背到了身上就跑。
“不對不對,你應該向北走,那邊纔是京城的方向。”
“好的姐姐。”
餘疏果然轉了個彎向了京城的方向,只是動作快的讓白香秀驚歎。看來,這個餘疏似乎是有些餘狂的一些記憶的,但是似乎
理解不上來。
一邊走還一邊道:“姐姐,背到了京城就可以娶你做媳婦了是嗎?疏兒很開心,疏兒想娶媳婦。”
白香秀被顫得有點痛,但還是拍了下他的頭道:“你知道什麼是媳婦嗎?”
“媳婦就是……是可以抱着睡覺的人。”
餘疏想了一會兒道。
“呃,貌似也沒有錯。”
看來餘疏只是純真卻並不傻,摸了摸他道:“走吧!”
經過這場亡命奔逃她都開始佩服自己了,當初怎麼跑這麼遠的。但應該受了很重的傷,全身都痛的很。
餘疏按照她的吩咐住在了一戶農家的空閒屋子之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大傷,但是腳扭了,背上擦傷有好幾處。兩隻手臂基本看不到什麼好的地方了,不是青就是紫的。
腿也是一樣,現在歇一歇連動起來都難了。
“疏兒,幫姐姐弄點水,還有你身有沒有傷藥?”
“有,疏兒身上有藥。”
也不知道餘狂的身體是常年練功的原因還是摔下去的時候是被自己抱着的,竟然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有幾處擦傷。
他去外面找了井打了水,然後跑進來給白香秀,當然也將藥放在了桌上。
“出去守着,別讓人進來,你也不許進來。”
“疏兒不出去,外面黑黑的好可怕。”
餘疏做委屈狀,弄得白香秀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個武林盟主怕什麼,可是他的樣子就是在表示他很怕。
“必須出去,但不用走遠,就站在門前。”
“哦。”
餘疏很乖很聽話,果然出去站在了門前。
他看着月亮與星光很想叫裡面的姐姐一起看,可是想到她似乎叫自己不要看屋裡。他反而越來越奇怪,爲什麼不讓他看呢?
對,只看一眼沒事兒吧!
嗯,一眼應該沒事的。
這個農屋已經被遺棄很久了,窗上的窗紙已經不是那麼嚴實了。他只是一回頭就看到了裡面的情況,一時竟怔在那裡連頭也轉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