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茗一覺醒來便已經到了晌午,而外面的吵吵鬧鬧的聲音更是讓她摸不着頭腦,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三番五次的來找自己麻煩。
她匆忙的穿上衣服顧不上洗漱,她聽到了外面小蘭被她們罵的聲音,爲了讓自己多睡一會兒也委屈了小蘭。
“你們放開她!”淳于茗推開門惡狠狠的瞪着她們,“不知道各位一直在我房門口做什麼呢?
“淳于茗!”淳于嬌站在她的房門口,“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人,怎麼還能呆在淳于家呢?”
淳于茗白了她一眼,怎麼反覆着說來說去都是這麼一句話呢,自己姓淳于怎麼能不呆在這裡呢?這不問的廢話嗎?“肥妹妹,你到底想做什麼?下次換個新鮮點兒的詞再來找我,好嗎?”
她正要轉身的時候,淳于嬌的肥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外面已經傳遍了,你這個廢柴不知廉恥的勾搭七王爺,你有臉面呆在這裡嗎?”
七王爺?這個是誰?她什麼時候勾搭過,自己怎麼不知道?
淳于茗一下子來了興趣,轉過身挑挑眉看着她,“你繼續往下說,七王爺是何許人也呢?”
淳于嬌兩眼紅心閃爍,慢慢的鬆開了淳于茗的衣袖,45度仰角,雙手託着自己的大臉,充滿的愛意的笑着。“七王爺是京城所有女孩的夢中情人。”
“難道他還是整天一身白衣嗎?”淳于茗看到肥妹妹犯花癡的樣子真是有些倒胃口。
淳于嬌搖搖頭,“不是的,七王爺很有個性,纔不會學那些窮酸的文化墨客一樣穿着一身白衣招搖撞騙。”
淳于茗乾脆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她想要知道這個七王爺是誰?有強烈的慾望想要知道。
“七王爺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英武冷酷。”肥妹妹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可惜啊,七王爺不會屬於我呢。”
就這樣就把京城所有的人都迷住了嗎?
“他叫什麼?”小蘭從房間中拿出了水果遞給了淳于茗,她翹着二郎腿啃着蘋果。
“喬蔚!”肥妹妹說到他的名字整個人都開心的不行,“名字都是這麼好聽。”
喬蔚?淳于茗的心停了一下,第三次遇見了,是同一個人嗎?
“看你也被這好聽的名字給嚇到了吧?”肥妹妹哼了一聲,“不過你是個廢柴想都不要想,七王爺是大家的,而且我勸你現在也不要輕易出門,否則你會被追殺的。”
淳于嬌說完便轉過身帶着自己身邊的丫頭離開這個院落。
“小姐?”小蘭輕輕叫了一聲淳于茗,“你怎麼了呢?”
“喬蔚……”淳于茗嘴裡唸叨着這一個名字,又遇到了呢。“快帶我去見他!”
白子珩聽到這個名字卻是異常的反感,喬蔚?是什麼樣的人物?“你要是敢去,以後就不要學畫符了。”
淳于茗安靜了下來,剛剛還是很急躁,這一會兒被白子珩的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卻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對,現在的確不能找他。
“是要找本王嗎?”喬蔚穿着一身黑色的華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額前的一絲碎髮讓他的笑顯得更加的放蕩不羈。
淳于茗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這個正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男子。是青年時期的他,是那個自己當初認識的喬蔚,她的眼裡慢慢的溢出淚水。
喬蔚,她在心裡念着,好久不見。
在上個位面,她比他多活了三十年,那三十年是孤寂的。
“怎麼,敢在外面風言風語,在本王面前倒是裝起可憐來了嗎?”喬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周圍的人彷彿都被靜止了一般。
淳于茗回過神來,別過頭擦掉眼淚。“這裡是女兒家的閨閣,不知道堂堂的王爺來這有何貴幹呢?”
“自然是來看我未來的王妃了。”喬蔚說的雲淡風輕,倒是讓小蘭驚訝不已。
“七王爺要娶我們小姐?”小蘭皺着眉頭問着,雖然七王爺玄力不可估量,但是嫁給他,相當於成爲了全天下女人的情敵,這以後小姐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喬蔚點頭,“這京城都傳遍了你家小姐四處追着我,哪有不娶回去的道理,聘禮改天便送上門!”說完,喬蔚一個閃身便離開了。
淳于茗剛緩過神來便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位面就這麼簡單嗎?喬蔚這麼快就到自己手上了嗎?
“男人啊,最會騙人。”白子珩在鐲子裡透過神識傳給淳于茗。
“你才最會騙人。”淳于茗哼了一聲便回到屋子裡,“小蘭,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她要抓緊時間練畫符了,只有畫出完美的符,纔會升一級。
她靜下心來,開始打坐。一遍遍的重複着自己晚上所學到的禁錮符,她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喬蔚,喬蔚的音容笑貌。
“再不清心,你就走火入魔了。”白子珩從鐲子中出來,“真是不讓人省心。”說完便將淳于茗帶到了鐲子裡,開始給她運功。“注意靜心!”
白子珩還不想自己的契約主人還沒成長就先掛掉了,那他可怎麼辦?兩人的生命可是相互連着的。
淳于茗不再去想喬蔚,過去的位面和喬蔚的點點滴滴也不再去想,她慢慢的進入修煉狀態,不斷的在自己的神識中畫着禁錮符,直到精疲力盡,她的頭頂冒出一絲的金光。
升級了!
白子珩點點頭,才升一階,不過還是有些靈根的。
進入一階,禁錮符便可以禁錮一會兒,至少可以助自己脫困。“你現在就在紙上將禁錮符畫出來,一會兒我教你用。”
淳于茗從鐲子中出來,便拿出紙筆,將自己的神魂和精神力注入毛筆中,一氣呵成,但是她的額頭已經多出了許多的汗珠。
她不明白爲何在紙上畫出這張符竟然比徒手畫更加的難呢?
“想知道爲什麼嗎?”白子珩從鐲子中走了出來,“一會兒給我買點兒東西。”
“我沒錢。”淳于茗也不知道自己這話算是拒絕還是……
“把符賣了不就有了嗎?”白子珩撩了下自己額前的長髮,“你看我都蝸居在鐲子中這麼多年了是時候補償我了!”
他要把這些年白白浪費的生命全部補回來,雖然他的壽命無限長,但是仍然覺得自己少了很多的時光。
“這個可以賣?”淳于茗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畫的符竟然可以賣,“不是到三品纔可以嗎?這個也才一品而已!”
一品而已?淳于茗啊淳于茗,你知道其他的符陣師要畫幾百張上千張才能升到一品的嗎?你只是畫了幾張而已,這哪是廢柴,分明就是顆珍珠啊。
“快多畫幾張,一起拿去賣,錢給我!”白子珩無節操的推推她的胳膊,“快畫!”
淳于茗點點頭,繼續一張一張的畫着,越來越順利,浪費的神魂和靈力也越來越少,但是符卻是越來越完美了。
“夠了夠了!”白子珩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筆,“快去換衣服,我們出去。”他好久沒有出去逛逛了,不知道如今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
淳于茗被他推到了裡間,而白子珩則在外間拿着那些符放在自己的衣袖間,然後便像大爺般的翹着二郎腿等着淳于茗從裡間出來。
“我的符能賣多少錢呢?”她換好衣服着急的問着。
“不知道,反正不多。”白子珩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便搖搖頭,本大爺的契約主人的衣服好沒品啊。“沒其他的衣服了嗎?”
淳于茗點點頭,這個已經是目前最好的了。
“爺帶你買衣服去。”白子珩鑽進她的鐲子中,雖然他也不想進。
淳于茗打開門看到小蘭蹲坐在外面睡着了便也沒叫她,直接朝着外面走去,今日不適合帶着小蘭一起出去。
白子珩剛從鐲子中出來便興高采烈的四處看着,這麼多年了,變得又繁華了。他點點頭,幸好是便繁華了,不然他這個喜愛熱鬧的人怎麼辦?
“去這家。”
他指着這家的當鋪說着,“你進去。”
淳于茗驚訝的看着他,“我進去?”她可是有名的廢柴,拿着符進去會不會以爲她是傻了呢?
“算了,還是我去吧。”白子珩拿着符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請問這禁錮符需要嗎?”
“禁錮符?”當鋪老闆的驚訝的看着他,一身白色的衣服,雖然面生,但是也不像是高手啊。
“不需要我走了啊。”白子珩剛要轉身便被老闆攔住,“你這符……”
“一品,可以禁錮一會兒。”白子珩從袖口裡拿出一些符,“要試試嗎?”
當鋪老闆叫來自己的小二,普通人可以禁錮一刻鐘一分鐘的符,而有玄力的人則可以禁錮一會兒但是用來逃跑也是足夠了。
白子珩直接將符貼在了老闆的頭上,“都當鋪老闆了還這麼磨蹭啊?”他不爽的說着。“你怎麼不說話啊,我這禁錮符怎麼樣?”
當鋪老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剛剛的感覺就像是帶着一股電流直接麻痹了心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