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綏穿着粉色桃花襖裙,走進了青竹居。
發現溫世無仍是一身白衣,如謫仙般坐在書案前。
看着窗中溫世無在桌前眉頭緊蹙的臉,秦綏不禁站在園子裡,愣了起來。
自己好像從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眉頭緊鎖,不知道在爲什麼事情煩憂。
他在別人面前好像永遠都是面帶微笑,彬彬有禮。
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大抵便是如此吧。
可是這樣的他,好像與別人隔了一層膜,讓人觸不到他心中去。
溫世無擡頭,發現在園子裡楞着的秦綏,趕緊到園子裡迎她。
秦綏看見溫世無出來了,慌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溫世無笑着說:“在想什麼?這麼入迷,快進屋吧,小心着涼。”
秦綏突然說:“世無,我覺得你穿青色會很好看。”
溫世無愣了一下,繼續笑着說:"是嗎。“
秦綏本來還想說些什麼。
可吳伯突然進來了,秦綏只好作罷。
"公子,馬車已安排好了,公子可以去巡視店鋪了。”吳伯恭敬地說。
“我知道了,吳伯”溫世無答道。
得到溫世無的示意後,吳伯就退下了。
吳伯退下後,秦綏不斷的看着溫世無眨眼睛。
眼裡似乎發出“帶我一起去嘛"的信號。
溫世無竟然奇異的看懂了,便說:“你要跟我一起嗎?“
秦綏自然是答應了。
在去視察店鋪的途中。
秦綏甜甜的想:他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吧,叫我和他一起視察店鋪,這像不像那啥,總裁帶他的小嬌妻巡視自己的產業。
秦綏跟着溫世無一起視察店鋪,秦綏以爲要視察很多個呢,沒想到只視察了珍寶閣。
珍寶閣有兩層,一樓是貴重的珠寶首飾,第二層樓是珍貴的古董字畫啥的。
此時溫世無正坐在二樓專門的雅間裡,聽掌櫃的彙報關於珍寶閣的經營情況。
而秦綏在旁邊睡着了……
突然,從一樓傳來了吵鬧聲。
這聲音把秦綏吵醒了,這麼大陣勢溫世無也聽見了。
但他還是溫柔的對秦綏說:"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秦綏揉了揉眼睛對溫世無說道:"不用了。”
隨後便跟着溫世無下樓了,掌櫃的也跟着戰戰兢兢的下了樓。
只見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男人醉醺醺的摟着個女人,好不威風。
對着店裡的夥計大聲吼道:"我不過想給我的美人拿套首飾罷了,你這刁奴竟然不讓,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惹得起嗎。“
夥計只得低頭陪笑道:"小的當然知道蔣公子是誰了,只是珍寶閣有規矩,先拿錢再給貨,爺,你不能不守規矩呀。”
“我呸!規矩,爺就是規矩,你這當家的不就是我爹掃地出門的兒子嗎,有什麼可拿喬的,當年他媽就一副故作清高的樣子,他也一個樣,怪不得被我爹給休了,我呸,什麼狗東西。”蔣明怒罵道。
說完蔣明看到了溫世無和秦綏。
“喲~這不是我那倒黴的哥哥嗎,旁邊那小美人是誰呀,難不成也是個取樂的,要不然咱哥倆換換。”蔣明淫笑道。
秦綏成功被噁心到了,本想上去和這噁心的男子理論一番,但被溫世無拉住了。
秦綏轉身看他。
“別去,我來解決。”溫世無對秦綏溫柔的說。
"來人啊,把他拉出去,送官。“溫世無面無表情道。
很快便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把蔣明生拉硬拽的拉走了。
"溫世無你就是個賤人,你媽是賤人,生下來的兒子也是賤人。”蔣明掙扎道。
秦綏注意到,溫世無雖然仍是面不改色,但他揹着的手暗暗握緊了。
世無,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你不能動手的我幫你來,秦綏在心中暗暗道。
於是做了人生中最大膽的事,在蔣明被拉出去時,走在他身旁假意罵了幾句,實則偷偷往蔣明身上撒了什麼東西。
好在大家都以爲秦綏只是在泄憤。
事情終於結束了,大家都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溫世無也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回到二樓聽掌櫃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