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煙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有絕對把握把匕首捅入張東的心臟,因爲張東根本來不及躲避了。
“當~”
但古怪的是,當她把匕首重重捅入張東心臟的時候竟然發出了一道打鐵的聲音,然後她感覺腰部一痛,整個人騰雲駕霧一樣倒飛空中。
她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臉上全是驚訝之色,瞪大眼睛看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張東左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黃色的小盾牌!
毋庸置疑,這個盾牌就是運輸箱了,張東早就看出雪飛煙的厲害,早就把運輸箱握在左手中,暗中等待雪飛煙最爲致命的一擊,果然他等到了,用盾牌擋住,趁機用膝蓋撞在雪飛煙的腰部。
雪飛煙的腰部本來就受了重傷,表面上已經療治好了,但實際上遠遠沒有痊癒,裡面的腰子還是分開的,所以,這一撞還真是重創了她。
“殺~”
張東雙腳交替在地面輕輕點動,化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殘影,狠狠一刀對着已經降落在地卻立足未穩的雪飛煙砍了過去。
雪飛煙雙腳快速地一點地面,騰空而起,再次搶入張東懷中,用匕首對張東發出了水銀泄地一般的攻擊,匕首在空中幻化出無數殘影,似乎由一化成了百,然後化成了千,再化成了萬……
一時之間,無數雪飛煙的虛影在張東身周跳躍飛騰,無數的匕首向張東全身各處扎去,簡直如同魔幻,如同虛幻,如同鬼影。
張東臉上全是肅然之色,右手揮舞虎撲刀,防禦住了右邊,左手用盾牌防禦住了左邊,雙腳用特殊的步伐在交替走動,始終讓自己正面對着雪飛煙。
雪飛煙如同咆哮的海潮,從四面八方向張東衝擊,要把他吞噬淹沒,但張東就如同一塊屹立海中無數年的礁石,任憑海潮如何衝擊,也是矗立不倒。
“噹噹噹~”
兵器互相擊打的聲音如同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聲那麼密集,沒有片刻停歇。
所有倭國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樣的攻擊和防禦方式,不要說見過,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女人之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張東的強大也遠遠超出他們的期望。
捨生忘死廝殺了大約五分鐘,雪飛煙還是沒有奈何張東,她猛然向後飄飛了近二十米,站在一棵大樹的頂端,目光灼灼地看着張東,臉上露出鄭重和意外之色,喝道:“很好,真是很好,竟然出現了你這樣一個高手,修爲雖然比我要弱一些,但戰鬥經驗卻是豐富到極致,招式的運用也到了化境。但是,你不應該殺了藤本秋葉,更不應該殺了我的兩個女兒,今天,你必然要死在我的手中。”
“嗖~”
張東雙腳一點地面,輕飄飄飛上一棵大樹之巔,看死人一樣看着雪飛煙,傲然說:“想殺我?你還差得太遠太遠!還是讓我送你去地下和你的兩個女兒團聚吧,否則,她們也太過寂寞了。”
“啊~”
雪飛煙憤怒咆哮,目中射出殘忍惡毒的光芒,死死定格在張東臉上:“好,好,就讓你見見我真正的實力!”
她身軀微微矮,右手伸出,做了一個奇妙的姿勢,一股浩大的氣勢從她身上發出,人還未動,但天地似乎已經產生了異變。
狂風猛然吹起,天空變得昏暗,陽光突然消失,天氣瞬間變得冰寒,她那白色的頭髮、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匕首全部在以一種奇怪的韻律跳動,似乎化成了紛紛揚揚的雪花,越來越飄渺,越來越神秘,隨之,她動了,快速地飛了起來,瞬間把這個世界所覆蓋。
似乎,鋪天蓋地的大雪正從天而降,再看不到雪飛煙的身影,就連張東的身影也被淹沒在其中。
所有看着的倭國人是呆若木雞了,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這到底是武技還是道法?
就連張東都心中吃驚,他相當於江山重生,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不是道法,而是一種意境,一種雪花的意境,和江山創造出來的軟刀刀法——天山飛雪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還要強上幾分,威力自然也更加大。
如果是普通強者,不懂得意境的運用,那還真要被雪花所迷,然後被對方的匕首無聲無息割斷咽喉。
但張東不是普通武者,而是武學大宗師,沒有任何慌張,臉上露出冷笑,身子前傾,雙目如電,右手的虎撲刀半揚空中,握着盾牌的左手也做了一個奇妙的姿勢。
瞬間,一股浩瀚的氣勢從他身上流露出來,一股灼熱從他體內冒出來,充塞了這個天地,充塞了這個宇宙,而在衆人的目中,他似乎化成了一個光芒四射的太陽,正冉冉從天邊升起,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升起,天越來越熱,溫度越來越高,照耀在雪飛煙所化出來的雪花上,雪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張東自己創造出來的初陽意境。
由於他修煉的就是吞日神功,對日非常熟悉,江山又創造了意境強烈威力巨大的大漠吞日拳,而他多次觀看落日,觀看朝陽,欣賞衆多美女的美麗,又掌握了琴棋書畫的最高技藝,他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感動,所以,他這段時間的進步非常大,雖然只是突破了第四瓶頸,但他的意識,對武道的理解,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目前的修爲。
他就如同一個初升的朝陽,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一波波射向周圍,不但把雪花融化得乾乾淨淨,還把雪飛煙也籠罩在這個初陽的意境中。
雪飛煙的臉上第一次浮出了驚恐的色澤,這個初陽的意境還真是她飛雪意境的剋星,死死地剋制住了她,把她的飛雪意境化成烏有,而且自己還要受到他的意境的影響,自己還能不能殺死他?
“殺~”
張東雙腳猛然一踩樹巔,騰空而起,如同一個朝陽冉冉地飛了過去,似緩實快,眨眼就來到了精神有些恍惚的雪飛煙的頭頂,虎撲刀當頭向她砍了過去,殺氣滔天而起,虎撲刀似乎化成了一道陽光,用光速照耀下去。
雪飛煙猛然驚醒過來,來不及躲避,舉起匕首擋了上去。
“當~”
驚天動地一聲巨響,雪飛煙如同受到雷霆一擊,站立不穩,如同隕石一樣從樹上掉落下去,一頭白髮也被刀氣切去大半,從額頭到下巴被刀氣切割出一條深深的口子,露出了裡面一張黑毛叢生,斑點遍佈如同爛肉一樣的面孔,還真是醜得讓人作嘔。
“啊,妖怪~”
所有看得分明的倭國人全部大驚失色,還真是沒有想到,如此美豔的一個女人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反差也太過強烈。
“殺~”
張東的身軀猛然墜落,意境自然而然發生了改變,從初陽變成了大漠落日,整個人抱成一團,如同一個落日,發出耀眼的光芒,用無可阻擋的速度墜落下來,眨眼就來到了雪飛煙的頭頂。
雪飛煙心中大寒,急速向後退縮,但是,陽光無處不在,她僅僅退出三步,落日就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被張東握在手中的虎撲刀帶着一股無可抵擋的氣勢扎向她的額頭。
雪飛煙到底是高手,關鍵時刻揮動匕首,擋開了這一刀。
但眼前的太陽借力猛然旋轉起來,那把虎撲刀瞬間幻化出一個恐怖的光圈,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切向雪飛煙的脖子。
雪飛煙再來不及抵擋,猛然一個鐵板橋躲避開去,但張東所化成的落日猛然爆炸,雙腿帶着萬鈞之力踹在雪飛煙的腰部,噴吐出去兩股恐怖的罡氣,瞬間攻入她的軀體之中。
“啊~”
雪飛煙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兩個腰子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嘴裡噴出濃郁的血霧,身軀如同一個皮球在地上急速滾動起來。
張東降落在地,展開身法,急速追了上去。
雪飛煙猛然從地面彈起,披頭散髮,滿臉淒厲,揮舞匕首迎了上去。
兩人又瘋狂地搏殺在一起,還真是兔起鶻落,鶻落兔起,速度快得讓人眼睛都看不清,彷彿他們化成了兩道不可琢磨的風,也似乎化成了兩個虛幻的鬼影。
但兵器互相擊打的聲音卻分外密集,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郁,淒厲的慘叫和張東的悶哼聲不時響起,大樹一棵接一棵倒塌,巨石也一塊塊崩塌。
這種慘烈的搏殺還真是激烈到讓天地變色的地步。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雪飛煙如同一個裝滿沙子的沙袋被張東一刀劈飛,撞在一棵大樹上,掉落下來,想要爬起身,卻怎麼也做不到。
此時此刻,她基本上露出了真面目,用美女皮膚煉製出來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了她那如同厲鬼一般的軀體,還真是讓人不忍目睹,看了後,三天吃不下飯。
“死吧~”
張東一個箭步衝了過來,舉刀狠狠砍了下去。
“當~”
雪飛煙用匕首擋了這一刀,但虎口崩裂,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她的真氣一直被張東吸收,再加上搏殺時的消耗,她的真氣很快見底,再抵擋不住一直處於巔峰狀態的張東的攻擊了。
“死~”
張東毫不猶豫,反手一刀砍下了她的頭顱!
血,沖天而起!
然後他舉刀傲然四顧,如同一個血染全身的戰神。
所有倭國人都不由自主跪下來膜拜!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