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很快鎮定下來,對挽留他的蔡邕說:“伯父,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今天就要離去。明年今天再來拜訪。”
他大步走進帳篷,拿着一個畫板和筆墨走了出來,把畫板架起在桃樹前,開始繪畫,很快把蔡文姬依桃樹而立的美豔場景畫出來了,還真是人比花嬌,美豔無盡。
蔡文姬蔡邕小梅一臉震撼,天,他除了是音樂大家,大書法家,還是蓋世無雙的畫家,他太天才了,太才氣橫溢了!
張東又揮筆在空白處題詩:“今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明年人面在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明年人面在何處?桃花依舊笑春風!”蔡文姬的心猛然一痛,俏臉變得煞白,嬌軀也不停戰慄起來。
小梅最爲感性,美目中滿是水霧,爲這樣的好畫,爲這樣的好詩,爲其中蘊含着的悽婉哀傷和遺憾。
蔡邕的面色也微微一變,眼神複雜地看看張東,瞅瞅蔡文姬,暗暗嘆息了一聲。
張東昂出一聲長嘯,在空中久久飄蕩,五虎上將同時奔進花園,在張東的示意下,把桌子和一切東西都搬進了帳篷,張東也進去了一趟,走出後,把那一副畫遞給蔡文姬,說:“文姬,這一副畫送給你。”
又對蔡邕說:“伯父,再見了,明年再來拜訪你。”
於是他帶着五虎上將、鄭燕姿、姜月月騎馬如飛去了。
蔡邕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蔡文姬和小梅也是同樣。
既然知道張東深深愛上了蔡文姬,而蔡文姬卻是有夫家的人,挽留就不合適了。
“他沒有把帳篷帶走,那些好吃的定然還在。”小梅小聲嘀咕着,快步走進帳篷,卻發現其中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張公子是神仙!”小梅大喊。
蔡邕和蔡文姬驚訝地走了進去,發現帳篷中空無一物,蔡邕是呆若木雞地愣住了,蔡文姬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暗道如此神奇手段不是人類能夠做到,莫非他真是一隻修行千年的雄性狐狸,來這裡就是爲了報答我前世對他的恩情?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張東那哀傷的歌聲:“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能不能爲你再跳一支舞,只爲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作虛無……”
她似乎又看到明年這個時候,張東孤獨地站在這幾株桃樹前,流着眼淚欣賞桃花,吟着一首和今天寫的大同小異的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她的心劇痛起來,臉上全是遺憾和黯然之色,自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了婚約的女人,很快就是大婚的日子,之後就是人妻,要和他見面幾乎不可能,說好十年後和他去遊覽海外,也是一個美麗的夢,不可能實現。
張東帶衆人出了蔡府,先去購買了一張琴,便策馬出了長安南門,並沒有回基地,而是在山林邊小溪流處紮下幾個帳篷。
這裡青山綠水,風景如畫,空氣清新,絕對是踏青的好地方。
“去弄些野味回來。”張東對五虎上將說。
“好咧。”五人呼嘯着潛入了山林,對他們而言,來到三國做客,可比來三國征戰打天下好玩得多,也輕鬆得多,強大起來也容易得多,只要苦苦修煉到一定的地步,感覺有突破的徵兆,再去挑戰三國那些強者,突破也就水到渠成。
張東盤膝閉目而坐,細細思忖歷史改變的原因以及接下來自己要施展的策略。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出外公幹的張遼身披鎧甲策馬路過,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栓在大樹上的七匹好馬,目中流露出灼熱的光芒。
他翻身下馬,看着張東說:“這位公子請了。”
張東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張遼,就愣了一愣,問:“你是張遼,張文遠?”
“你認識我?”張遼訝異地問。
“你不是在董卓手下做事嗎?怎麼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裡?”張東問。
“你是誰,說話怎麼如此無禮?”張遼勃然大怒,董卓貴爲太師,這人竟然直呼其名?
張東啞然失笑,說:“在我目中,人人平等,董太師也不例外。”
張遼見張東改了稱呼,面色稍晴,說:“你這些馬出售嗎?我願意出高價買下來。”
“我這些馬全是從大草原上收服的野馬,真正的千里馬,絲毫不比呂布那匹赤兔馬遜色,這樣的寶馬我當然不賣,不過,只要你能打贏我一個屬下,我就送你一匹好馬。”張東認真地說。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的屬下在哪裡?”張遼臉上全是激動,他早看出了這些馬的神駿,也早判斷這是野馬,那種彪悍的氣息,讓他爲之迷醉,是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他們打野味去了。馬上就到。”張東微笑着說。
很快,各自拿着一些山雞野兔的五虎上將同時從山林中衝了出來,一眼看到張遼,五人目中全部射出了灼熱的光芒,同時發出了歡喜的笑聲。
“兄弟們,我先上,不許和我搶。”劉魁扔下野雞和野兔,喝道。
“我先上,不要和我爭。”麻昀說。
“我先!”
“我先!”
“我先!”
苗如虎季青方恆也幾乎是同時喝道。
如今他們的武力值都是1499點,要想突破,唯有不停挑戰比他們強的武者,張遼目前二十三歲,武力值雖然還沒有達到他一生中的巔峰1999點,但目前也有1736點,突破了第三瓶頸,還真是一個很好的挑戰對象,他們豈能不想率先挑戰?
“你們划拳吧。”張東笑道。
“好,就划拳。”五人眼睛一亮,感覺這個主意很不錯。
於是五人分成兩組,劉魁和苗如虎一組,麻昀和方恆一組,勝者再划拳決定哪個第一個挑戰,季青年齡大,決定謙讓,所以他輪空,最後一個挑戰張遼。
“寶一對啊,哥兩好啊。”
“六六順啊,七星照啊。”
“八匹馬啊,滿堂紅啊。”
“井岡山上紅旗飄啊,五個鬼子在磨刀。”
“井岡山上紅旗飄啊,三個鬼子在磨刀。”
張遼徹底傻眼,看怪物一樣看着五人,在三國時代,划拳也有了,但沒有見過這樣划拳的,這太古怪了。
很快,划拳結束,勝負已分,第一個挑戰的竟然是麻昀,這傢伙划拳的本事很強大。然後依次是劉魁、方恆、苗如虎,苗如虎由於當了很多年傻子,學會划拳的歷史太短暫,輸得是臉紅脖子粗。
“張文遠,你等等,我去取兵器。”麻昀得意洋洋看了四虎一眼,鑽入了帳篷中,張東也走了進去,把他們的兵器全部從運輸箱中取出,放到地上。
麻昀提着一把長槍走了出來,這不是趙雲的梨花槍,而是他參加世界大賽回來,國家專門給他量身打製的稱手兵器。
他翻身上馬,挺槍指着張遼,喝道:“還不上來送死,更待何時?”
張遼扭頭看着張東,說:“再問你一次,只要我打敗他,你就送我一匹馬?”
“當然算數,如果你能把他們五人一一打敗,我送你五匹馬。”張東笑眯眯說。
張遼死死盯看張東一會,感覺他應該不是說假話,心中暗喜,五匹絕世好馬,對自己有太大的幫助,今次還真是走運了,歡天喜地跳上馬去,舉長戟指着麻昀。
兩人互相盯視,然後同時大喊一聲,拍馬衝了過去,麻昀的馬快,先一步衝了過來,手中的槍如同一道閃電,重重刺向張遼的咽喉,張遼手中的長戟猛然上撩,把麻昀的長槍磕了出去,然後長戟重重砸向麻昀的脖子,噹的一聲又被麻昀的長槍架開。
這時,兩馬已經交錯而過,兩人調轉馬頭,又狂猛地衝了上去。
一連搏殺了五十個回合,也不分勝負。
麻昀畢竟得到了馬超的記憶,那可是超級武將,比才二十三歲的張遼要強大一些,經驗也要豐富一些,雖然如今的麻昀的武力值弱於張遼,還是打了個勢均力敵。
張遼口中發苦,哪裡來的高手,竟然這麼厲害,管中窺豹,另外四人定然不凡,自己要得到一匹馬不容易啊。
“殺!”
麻昀卻越殺越有精神,還真是酣暢淋漓,這種馬上的搏殺,如果是在現代,那還真不可能出現,如今來到三國,就極爲平常了,也讓自己過足了癮。
可惜,如今的張遼還不是巔峰狀態,要讓他得到突破,還難以實現。
再次廝殺了三十個回合,兩人都汗流浹背,臉色發白了。
張東喝道:“別打了,下來休息。”
張遼和麻昀依言停止了交戰,跳下馬,大口大口喘息。
鄭燕姿和姜月月卻在張東的示意下忙碌起來,四虎上將也忙碌起來,很快從帳篷中搬出一張大桌子,擺上美味佳餚。
張遼臉上全是愕然之色,呆若木雞地看着那張桌子和那些晶瑩剔透的餐具,難道這些精美的餐具是從仙界而來?還有,他們是如何隨身攜帶的?
“文遠,來,一起用餐。”張東擰開一瓶茅臺,笑眯眯說。
“好香。”張遼聳聳鼻子,再忍不住,走過去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杯酒,跳腳大喊:“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