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妞大宗師
燕京工業大學武術社內,氣氛空前緊張和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射到劉魁身上,疑惑地在心中嘀咕:“劉魁真如張東所說,會是一名故意低調的高手嗎?”
故意隱藏身手,這樣的事情只出現在小說中,在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出現?
何況,從以往劉魁的所作所爲及表現看來,他沒有任何一絲強者的跡象!
衆人想到這裡,臉上皆浮出了鄙視之色。
丁芳芳感到分外滑稽,花枝亂顫地笑了好久,纔看着張東,促狹地反駁道:“就劉魁這樣的飯桶也是隱藏的高手,這天下的高手未免太多,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丁芳芳的厲害,讓所謂的高手再次躺在我腳下呻吟求饒!”
她對劉魁勾勾手,氣勢萬丈地喝道:“過來受死。”
劉魁一步步走了過去,一個縱身跳上平臺,挺立在丁芳芳身前,冷冷說:“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修爲稀鬆平常,微不足道,下巴卻擡到了半空中,目空一切,簡直笑掉人的大牙,今天,我要狠狠教訓你,讓你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全部站在臺下的學生氣得臉色鐵青,要知道他們全不是丁芳芳的對手,但劉魁竟然如此貶低她,讓他們何以自處?
高倩當然是一臉期盼地關注着,但心中還是有一絲擔憂。
張東卻輕鬆無比,臉上全是促狹之意,劉魁可不是以前的劉魁,而是繼承了張飛一切武技的劉魁,一個指頭便能打敗丁芳芳,等下讓這些井底之蛙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什麼是真正的猛將。
丁芳芳一直自視甚高,被劉魁如此痛罵,還真是氣得渾身顫抖,胸中怒火熊熊,被高手鄙視還想得通,但被前幾天還躺在她腳下呻吟的劉魁鄙視,就真正忍無可忍。
今天一定要百倍凌辱他,讓他爲呈口舌之快付出巨大代價。
她再不耽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迎面就是一掌,直直打向劉魁那說出污言穢語的大嘴,要打落他一嘴牙齒。
劉魁一臉蔑視,右手閃電般往上一擡,抓住了丁芳芳的手腕,如同鐵鉗一般,讓丁芳芳的右手一動不能動,即便調動全身內氣搖動,推拉,皆無濟於事,好像蚍蜉撼樹一樣,她的眼眸中射出了駭然和不敢相信的目光。
“去吧。”
劉魁毫不留情,擡腿一腳踢在丁芳芳的小腹。
“啊!”
丁芳芳只覺一股恐怖巨力傳來,身子騰空向後倒飛,飛出了十幾米遠,砸在地板上,又向後翻滾了十幾米,最終碰地一聲滾下平臺,繼續翻滾着,一直滾到張東腳前,才停下身軀,拼命要爬起身來,但這個平日裡非常簡單的動作,在今天卻分外困難。
所有觀戰的學生個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這太不可思議了,前幾天劉魁還被丁芳芳踩在腳下羞辱,今天就華麗大變身,成爲了超級高手,一招踢飛丁芳芳?
“哈哈!”
劉魁見昔日囂張跋扈的丁芳芳如此狼狽摸樣,只覺揚眉吐氣,格外舒服,不由自主發出暢快的大笑,喝道:“還有哪位敢和我一戰?”
傻子纔會送上去捱打呢。
所有觀戰的學生在心中嘀咕,不過也被劉魁一聲大喝驚醒過來。
錢百戰畏懼地看了劉魁一眼,快步奔到丁芳芳身前,伸手去攙扶,同時關切地說:“芳芳,怎麼樣?”
“錢百戰,你給我滾開,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在這一刻,丁芳芳只覺自己是井底之蛙,小覷天下英雄的自大狂,而只知道奉承自己,身手比自己還差的錢百戰也是同樣的可憐蟲,再不想和他說一句話,也不再假以辭色。
錢百戰伸出的手僵硬在當場,心中一片冰涼。
劉魁的這一腳不但踢飛了丁芳芳的驕傲,而且踢飛了丁芳芳對他的好感,美人再和他無緣,除非自己能像劉魁那樣來個華麗大變身,一夜間成爲超級高手。
可惜,這只是夢想,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他吶吶無言退了開去,心中充滿了對劉魁和張東的怨恨!
劉魁跳下臺來,意氣風發地走了過來。
高倩嬌笑着迎上,如同迎接凱旋的英雄。
最爲高興的人自然還是她,最爲意外的人也是她,唯有她最爲清楚劉魁是個什麼貨色,對付一兩個流氓或許還行,但和丁芳芳這樣的內家人士相鬥,純粹就是受虐,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劉魁今非昔比了,張東一夜間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的成了超級強者,輕鬆打敗了丁芳芳。
在這一刻,她心中充滿了對張東的感激,雖然她不懂修煉,但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把一個普通人提升成內家高手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她拉劉魁來到張東面前,感激涕零地說:“東哥,如果沒有你,劉魁再沒有雪恥的可能,真的很感謝你……”
劉魁雖然沒有再次表達謝意,但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大恩不言謝,做一輩子兄弟,跟隨張東拼出光輝未來,這纔是他今後應該做的。
張東擺擺手,眉頭微微蹙起,目光定格在蜷曲在地上的丁芳芳身上。
丁芳芳的情況很不妙,右手腕竟然有不自然的彎曲,顯然已經骨折,被劉魁活生生捏斷了,還有,她另外一隻手死死摁住小腹,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臉如同白紙,顯然還受了內傷。
雖然剛纔劉魁特意控制了修爲,只用出不到一成的力量,但如今的他的修爲比丁芳芳高深太多,稍稍用力,也不是她能承受的,受到如此傷害也就正常,也算給了野蠻丫頭一個教訓。
劉魁臉上浮出一絲不忍之色,但一想到上次被丁芳芳踩在地上凌辱的場面,心中也就坦然,不過,本來他也想用腳踩住丁芳芳那俏麗臉龐耀武揚威一番的打算卻泯滅了。
自己已經挽回了名譽,又把她打得如此悽慘,已經連本帶利收回來了。
高倩卻驚慌失措了,她做夢也沒想到丁芳芳受傷如此之重,可怕的是還骨折了,這可是天大的事件,搞不好劉魁會被勒令退學。
她連忙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20,喊救護車過來。
張東阻止了她,而且還阻止了其他要這樣做的同學,淡然說:“這只是小傷,我片刻就能治癒。不必擔心。”
這當然不是小傷,而是真正的重傷,如果張東沒有逆天醫術,那今天真的麻煩了。
張東蹲下身,沉聲說:“丁芳芳同學,現在我要給你療治傷勢,如果有些許疼痛,請不必驚慌和掙扎。”
丁芳芳忍住手腕鑽心的劇痛,點了點頭,現在,唯有相信張東了,否則等下還要去醫院打針開刀吃藥,而一想到一連兩三個月要把一隻手吊在胸前,她就分外恐懼。
張東看着這個咬緊牙關不吭聲的女人,心中也有一絲欽佩,骨折竟然能忍住慘叫,這是多麼強大的毅力?而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喊得驚天動地了。
他右手一翻,一根銀針赫然出現,閃電般插入丁芳芳的檀中穴,然後用妙曼的方法改變自己內氣的性質,變成了生的特性,通過銀針這個媒介,蜂擁進入了丁芳芳的體內,向兩處受傷的地方衝去。
而在外人眼中,張東的手就停留在丁芳芳那高聳的豐盈上,隱隱有一絲接觸,臉上都露出一絲羨慕和妒忌的色澤。
甚至有人還在心中咒罵,哪裡下針不好,偏偏要選擇恰好位於兩峰中間,乳溝中心點的檀中穴,這不是明顯在佔便宜嗎?
就連劉魁也心中浮出一絲疑惑,東哥嘴裡說對這個小妞不感興趣,沒想到手卻很感興趣啊!
至於鍾天早就雙眼放光,猛咽口水,如此香豔的治療讓他恨不得上去代替張東,而這個野蠻矯健的小妞還真有一番特殊的味道,如果是在認識張東以前,見到如此具有個性的野蠻小妞,他是千方百計要把之弄到手的。
現在自然只能心中想想了,畢竟,師父對之感興趣,作爲記名弟子的自己豈能有半絲不敬?
丁芳芳眼睜睜看着張東的大手放在她胸前,堪堪和自己那神聖的從未有外人來過的雪峰山接觸,一股奇怪的灼熱從接觸處透入,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燒成灰燼。
儘管羞憤欲絕,她還是沒有一絲動彈和反抗,因爲她感受到張東的內氣通過銀針輸送進了自己體內,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絕,渾厚到她不敢相信的程度。
她可是雄鷹族人,而雄鷹族人從少都修煉內家功法,她作爲雄鷹在新一代女性的佼佼者,自然也是內家人士,丹田中也有內氣,但她和張東的一比,就好像芝麻和西瓜相提並論一樣。
對張東驚爲天人的同時,她琢磨開了,從剛纔高倩對張東的感謝話中,她聽出了一絲奧秘,劉魁變得強大似乎全是張東的功勞,顯然,能夠輕鬆在短短時日把一個普通人變成內家高手的張東纔是真正的高手。
這一切,皆可以從劉魁恭恭敬敬喊張東東哥,以及張東那渾厚得可怕的內氣得到明證。
多年來,她和無數同齡青年比試過,皆無人能是她的對手,作爲雄鷹族最爲美麗最爲驕傲的少女,嫁人自然是要嫁給強者,如果連她丁芳芳也打敗不了,還算什麼強者?還怎麼做她的夫婿?
丁芳芳的芳心漸漸加快跳動,美目中射出五彩光芒,定格在張東英俊的臉上,久久挪動不開,他不就是我苦苦尋找,苦苦等待十幾年的那一隻雄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