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吳夢琳雖然一直欣賞周偉揮毫寫字,卻還是放了一部分注意力到張東身上,雖然不知張東寫得如何,卻判斷張東已經完工,所以,當週偉放下筆的時候,她嬌笑着說:“好了,現在兩位同學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請五位評委移駕,然後評分。”
五位評委都站起身來,走到周偉創作出來的書法作品前,細細欣賞,讚歎無盡,周偉這樣年輕的後起之秀,今後無疑會成爲書法大家。
周偉自然是神采飛揚,得意得不得了,雖然嘴裡說着謙虛的話,但聽在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還真是傲氣十足。
張東被驚醒過來,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就噗嗤一聲笑了,鄙夷地說:“幾位評委,這樣如同狗屎一般的書法也能得到你們讚賞?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書畫名家!”
雖然張東素來喜歡誇張,但這話卻沒有任何誇張成分在內,因爲張東融合了書聖黃羲之和草聖張旭這兩個歷史上最有成就的書法大家的書法技藝,他的眼力和水平已經超越了單純的王羲之或者張旭,可以說是古往今來第一書法大家。
所以,周偉寫出來的字落在他的眼中,處處是破綻,處處不順眼,滿身不舒服,給出這樣的評論來太過正常。
不過,這話還真是驚世駭俗,不但把周偉得罪了,而且把全部評委都得罪了。
所以,一時之間,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哈哈。”
周偉率先清醒,還真是怒極而笑,張東竟然說他的字是狗屎,做爲一個一直對自己書法最爲自豪的書法家豈能不憤怒欲狂?
他死死看着張東,反駁道:“張東,你就是一個門外漢,根本不懂書法,哪裡有資格評價我書法的好壞?莫非你以爲這樣肆意詆譭,我就不會得到天下人認同?莫非你真以爲五位專家沒有眼力,看不出我的作品的奇妙之處?”
四位男性評委面色變得難看,被張東鄙視了一番,這個感覺的確不太好,但張東是新冒出的最耀眼的畫家,絕代天才,繪畫的技藝已經登峰造極,讓他們不敢怠慢,也不好發作。
苗煙雨卻沒有任何感覺,反正她對書法和繪畫只是愛好,不是專家,張東說她不是書法家和畫家本就是實話。
她一臉古怪表情看着張東,暗道這壞蛋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也不知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成的,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大放厥詞!
張東看着周偉,繼續打擊道:“你這一副字比狗屎還不如,如果我來打分,那絕對是零分。”
“這傢伙一看就是個種田的,怎麼可能寫得一手好字,定然是零分,絕對的零分。”鍾天和劉魁在臺下扯開嗓子大喊,兩人都修煉了內家功夫,嗓門也很大,讓整個大廳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滿身書卷氣的周偉是種田的農夫,太過離譜,簡直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張東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是農夫,寫不好字可以原諒。”
周偉氣得額頭上冒出了兩根如同蚯蚓一般的黑線,還在不停地扭曲着,如果不是忌憚張東擁有高明的身手,說不定他已經衝上去,和張東拼命了。
“好了,好了,字寫得好不好,不是誰說了算,而是今天的五位評委說了算。”吳夢琳沒好氣地看張東一眼,本來她對張東已經刮目相看,但現在張東無理取鬧,又抵消了她對張東的好感。
“那就請五位評委過來看看我的作品吧。”張東聳聳肩膀說。
“看看你到底寫了什麼鬼畫符。”苗煙雨第一個響應,嫋娜地走了過去,其餘四位書畫大家也意興闌珊跟了過去。
但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張東的書法上後,是如同被雷電擊中,全身麻木,渾身顫抖,喉嚨發乾,嘴巴張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此龍飛鳳舞,妙然天成的狂草,其美妙之處能震撼任何一個不懂書法的人,何況他們都還是書畫名家,眼力超人一籌,受到的震撼更大。
他們全部有暈過去的感覺!
見了五人如此表現,吳夢琳也好奇地走近,睜大眼睛看去,這一看,她就陷入了一個瑰麗神奇的世界,再也不能自拔,貪婪地盯看每一個字,每一個筆畫,只覺這就是世界上最爲靈動最爲自然的弧線,卻構築成一個個妙曼的大字,而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無數美女正在展示美妙舞姿,她們那黑色長髮在白紙上肆意飛揚。
美,太美。
她如同木偶一般走得更近,和五位專家擠成一團,癡呆呆地看着,茫然不知東西南北。
周偉感到情況不妙了,走過去探頭一看,就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定格在當場,一動不能動了,而震撼的表情瞬間浮上臉頰,漸漸地,又被無窮的羞愧所取代。
自己的字和張東的字一比,就如同螢火蟲和月亮,不,是太陽,剛纔張東說自己的字是狗屎,我看是連狗屎都不如!
過了不知多久。
衆人終於從震撼中稍稍清醒。
書法大家黃曦已經把每個字的筆跡都模仿了一遍,只覺還真是妙然天成,世界上再沒有這麼奇妙的筆跡了,狂熱地說:“世界第一草書,蓋世無雙,就是草聖張旭也不能比擬。”
另外一名書法家姚星星一邊用手憑空模仿每一個字,一邊用震撼的語氣說:“真正嬌若游龍,動若脫兔,如美人在跳舞,如高手在舞劍,絕世無雙,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兩名畫家以及苗煙雨癡迷得癲癲狂狂,不停點頭,同意兩人的評價,沒有半點異議。
吳夢琳儘管爲之震撼到極致,但聽到兩書法家對張東的書法評價如此之高,她還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怪物,爲何什麼都精通到巔峰地步?
那這樣一來,自己的初吻豈不是沒了?
她羞紅了臉,芳心狂跳起來,雖然有一絲尷尬,但也有一絲竊喜,這樣一個才情驚天動地的少年,明顯就是爲自己的美麗所傾倒,才故意和自己進行了一個荒唐的賭約,而這應該就是追求的第一步。
但他已經有了美豔無雙的女朋友陳小嬌,卻又來撩撥我,這太荒唐了!
莫非,才子風流,風流才子,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她心亂如麻,不敢再想下去,問道:“幾位評委,你們對這一副字評價如此之高,可以給個估價嗎?”
四位評委同時擡頭,驚訝地說:“又要估價?”
“是呀,唯有估價才讓我們有個直觀的感受。”吳夢琳微笑着說。
黃曦蹙眉思忖了半響,激動地說:“這一幅字比那副畫的價值要高出幾倍,也就是說,這一幅字的價格可能會超出三千萬人民幣,而等張東成名,爲世人所知後,價格還會提升多倍。”
其餘三人紛紛附合,沒有任何異議。
臺上的學生這下是真被震撼住了,一幅字價值三千萬以上,這太不可思議了吧,直接寫幾個字就是幾千萬,這輩子還缺錢花嗎?那他豈不是真正的世界首富?
無數女生目中射出火辣辣的光芒,投射在張東身上,似乎張東就是一塊肥肉,她們一定要去啃上幾口。
劉魁看怪物一般看着臺上雲淡風輕的張東,用震撼的語氣說:“東哥就是一座可以自動生長的金山啊,即便娶一百個老婆,也不會缺錢花。”
鍾天這個素來把錢當成廢紙一般花的紈絝,也驚嚇在當場,喃喃道:“娶一百個老婆也花費不了一幅字的錢。”
神往了好一會,又說:“前段時間預算創辦武館需要十五個億,當時我感覺師父拿不出這麼多錢,想要借點給他,他沒有迴應,而且一點也不擔憂,原來他如此厲害,嗯,十五個億,也就五十副字而已。”
高倩給了兩個胡說八道的傢伙一個憤憤的白眼,湊到已經滿目都是小星星的陳小嬌耳邊,說:“小嬌,恭喜你了,以後你就是睡在一座移動的金山上,不管如何鋪張浪費,不管如何奢侈豪華,一百輩子也不會缺錢花。”
“嗯嗯。”陳小嬌喜氣洋洋地連連點頭,“我不會浪費的,我會讓他每天寫字繪畫,用保險櫃裝起來,之後慢慢拍賣,同時呢,全世界投資,成爲擁有無數實業的世界首富。”
丁芳芳在一邊聽得冷笑不已,張東是屬於我丁芳芳一個人的,任何女人也奪不走,不過,自己要想個好辦法,牢牢抓住他的心纔好。
臺下還有一個女人變得瘋狂,那就是唐雪,此時此刻,她只覺雙眼發黑,心痛如絞,後悔得腸子也青了,如果早知道張東相當於一座永遠也開發不完的大金礦,自己怎麼可能不選擇他,而去選擇那個進入牢房的彭峰?
如果自己能夠更愛慕虛榮一些,能夠更擺譜一些,就能在彭峰的金錢攻勢之下堅持一段時間,不會這麼快失身。
現在,卻是晚了,太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