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大學學生活動中心。
第一項挑戰正要開始。
吳夢琳先請校長何東平發言了幾分鐘,然後她用熱切的聲音介紹五名評委。
那名五十歲左右,已經禿頂,戴着一副眼鏡的老頭名叫彭偉國,國內著名畫家,擅長人物、山水、花卉,今年準備舉辦個人畫展。
那個只有三十多歲身高有一米八的瀟灑男名叫蔣萍,最年輕的實力派畫家,最擅長畫馬,還真是或靈活現,他繪製的一副名爲百馬奔騰的畫曾經拍出六百八十萬人民幣的高價。
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兩書法家一個名叫姚星星,斯文秀氣,一副書生摸樣,雖然只有三十八歲,卻是享譽全國的書法家,最擅長行書,他的字還真是千金難求。
另外一個六十來歲,名叫黃曦,國內著名書法家,最擅長草書,最得意的一副狂草,在國際上拍出一百五十萬米元,相當於一千萬人民幣,震撼了無數人。
正是因爲才氣過人,他去年老婆不幸去世,但他一個月後又結婚了,娶了一名千嬌百媚只有二十五歲的美人兒——陶香梅,在國內引爲佳話,無數女性不知有多羨慕陶香梅好命,只要每天讓黃曦寫幾個字,收集起來,不要說一輩子,就是一百輩子也用不完。
臺下無數女生目中射出灼熱光芒,投射在四名真正書畫名家臉上,恨不得自己能有好運和他們產生交集,得到他們的一副畫或者幾個字,那就發財了,一輩子不愁了。
最典型的便是唐雪,她還真是着了魔一樣,不停向臺上四位評委拋媚眼,希望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就連不把錢當錢的紈絝鍾天都驚訝地看着那個老頭黃曦,低聲對也羨慕得眼睛都紅了的劉魁說:“師叔,我看他是姓好,黃金的黃,所以隨便寫幾個字,就變成了黃金。”
“我看是變成了鑽石纔對,黃金哪有那麼值錢。”劉魁妒忌地說。
陳小嬌兩眼放光,羨慕無盡地和高倩說:“這些書畫名家全是世界隱形富豪,只要多創作一些作品,藏在銀行保險箱中,子孫萬代都享用不盡。”
高倩卻沒有陳小嬌那樣財迷,淡然說:“錢再多,也還不是這樣活,死後還是要化成骨灰。我看,東哥也有狂草的天賦,如果拜這個黃曦爲師,說不定也能成爲書法家。”
陳小嬌不禁想起張東曾經寫的字,還真是龍飛鳳舞,鬼畫符也不足以形容,別人就是故意模仿,也模仿不來,或許他還真如同高倩所說,有狂草的天賦。
她臉上浮出神往之色,暗道要不等下讓張東拜師試試,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一旦成功,一輩子不愁,子孫後代永遠享用不盡。
丁芳芳一臉古怪表情用眼睛餘光打量陳小嬌,暗道這個女人有性格,美麗就不必提了,就是這個財迷本性,也異常可愛,自己真能競爭得贏嗎?
儘管吳夢琳最後一個介紹苗煙雨,但苗煙雨卻是最受歡迎的,畢竟她太過美麗了,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蓋過了臺上的吳夢琳和臺下的陳小嬌以及其餘的一切動人女性。
就連四位見多了美人的書畫名家都目光發直,魂爲之飛,魄爲之散,就不用說臺下那些還沒有太多人生經驗的男生了。
所以,如雷的掌聲狂風暴雨一般響起,久久未能停歇。
之後吳夢琳開始介紹挑戰張東的葉涌,由於她就是青木大學的學生,自然對葉涌的豐功偉績知之甚詳,也對他很欽佩,對葉涌極近讚歎之能事。
然後她的清亮的目光投射在張東身上,促狹地說:“張東同學,你一鳴驚人成爲今年全國高考理科狀元,又在軍訓時打敗了身手高強的教官,我真是很欽佩的,但是呢,每個人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我就聽說過你寫的字如同鬼畫符,至於繪畫,估計你連怎麼拿筆都不懂啊。”
臺下頓時鬨堂大笑,氣氛熾熱到頂點。
張東這一方的人則個個氣得臉色鐵青,但卻無話可說,畢竟從張東往日的經歷來看,吳夢琳說的是事實,既然是事實,你還如何反駁?
張東臉上浮出古怪的表情,用壞壞的眼神看着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提氣高聲問:“吳夢琳同學,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今天贏得了繪畫和書法這兩個項目的挑戰,你就把初吻獻給我,怎麼樣?”
他修爲高深,雖然沒用麥克風,這調戲的話還是讓所有學生都聽得清清楚楚,個個氣得渾身發抖,這傢伙追走了一個陳小嬌不說,今天又撩撥吳夢琳這個他們還無人追求到手的校花,簡直讓他們無法忍耐。
劉魁和鍾天興奮得哈哈大笑,臉上全是曖昧的色澤,似乎已經看到吳夢琳羞紅着俏臉把初吻獻給張東的香豔場面。
“色狼!!”
陳小嬌和丁芳芳同時低聲嗔罵,甚至她們還各自看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
“東哥是風流,不是色狼。”高倩用古怪眼神看了一眼丁芳芳,她可是聽劉魁說過,丁芳芳第一天認識張東,便追到鍾天別墅去了,兩人同牀一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也就不必猜測了。
吳夢琳的俏臉飛出兩朵紅霞,又羞又惱,但她是節目主持人,可不能把情緒擺在臉上,所以她很快冷靜,問:“如果你輸了呢?”
“當然是把我的初吻獻給你了。”張東一臉認真地說。
全部同學氣得跳了起來,破口大罵,就連吳夢琳也氣得肺都要炸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調戲,而且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
一生氣,再聰明的人也會做傻事!
吳夢琳冷冷說:“要賭也可以,但賭注得改一改,如果你贏了,我把初吻獻給你,如果你輸了,就赤裸全身,在我們青木大學的操場上跑十圈,怎麼樣?你敢賭嗎?”
張東心中暗笑,現在有這個噱頭,自己想不成名都不行啦,是一錘定音答應下來。
無數男生面色很難看,因爲這個賭約明顯是吳夢琳吃虧,贏了只是讓張東裸奔,她什麼好處也得不到,但輸了卻要把初吻獻給張東,那可是等於貞潔一般的無價之寶,而且這樣公開,對她很不利。
唯有劉魁和鍾天以及程鐵、高玉清、劉德等人是開心笑了,臉上全是淫、蕩曖昧之色。
陳小嬌高倩丁芳芳卻是一個個哭笑不得,這不是胡鬧嗎?
還有一個人的臉色變得難看,那就是青木大學的校長何東平,他今年五十一歲,擁有好幾個博士頭銜,不但人生經驗很豐富,而且非常聰慧,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斷定張東有十足的把握取得勝利,否則他不可能這樣狂妄。
如果青木大學輸了,名聲絕對會受損啊,該如何彌補呢?
他蹙眉陷入了沉思。
吳夢琳很快發現自己上當了,心中暗暗懊惱,自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被他一調戲就衝動到和他打這樣一個荒唐的賭呢?
不過,她沒有把心事寫在臉上,也沒有太過擔心,根本不相信多次在國內取得書畫比賽好名次,而且最佳作品的拍賣價格也超越了百萬的葉涌和周偉都會輸給張東。
所以,她還是笑靨如花宣佈第一項挑戰——繪畫開始了。
規則很簡單,自由創作,在一個小時內完成一幅作品,然後讓五位評委評分,分數高的便取得勝利。
葉涌輕蔑地看了張東一眼,便坐在桌前,鋪開一張巨大的白紙,拿起畫筆,開始揮毫。
他儘管是繪畫高手,儘管不把張東看在眼中,但在這麼多名家面前,他還是有一點緊張。
不過,他早有準備,畫的是一副自己練習過無數次的鯉魚戲水圖,還真是駕輕就熟,沒有任何一絲勉強。
幾名走近觀看的名家頻頻點頭。
張東並沒立時作畫,而是手握畫筆,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睡覺。
無數學生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如果不是怕打擾葉涌作畫,他們定然會發出無數噓噓鄙視聲。
劉魁、高倩、陳小嬌都不忍卒睹,把頭微微垂下來了。
唯有鍾天丁芳芳以及三名張東的舍友是一臉期盼地看着張東。
五名評委都對張東微微搖頭,既然是挑戰,項目早就決定,豈能不做好準備,還要臨陣磨槍嗎?
就此他們得出結論,張東是外行,就是懂得繪畫,也不會強過葉涌。
苗煙雨甚至圍着張東轉圈,是越看越像那天晚上救她的那個把她嚇得半死佔盡她便宜的壞男人,而且張東軍訓時打敗了教官,說明他懂得高深武技,那天有那樣的表現也就合理,她的面色變得複雜,心臟也加快了跳動,根本不期盼張東能畫出什麼畫來,小小年紀,不但成績好得驚人,而且還有一身恐怖的武技,再懂得繪畫簡直不可思議了。
時間一分一秒溜走,很快,十分鐘過去了,張東還在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鍾天急得跳腳,站起身來,瞪大眼睛細看,如果張東真是睡着了,他作爲徒弟可要去提醒纔好。
他卻不知,這一站起來就徹底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