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名下的財產摺合成錢的話,有兩千七百萬,你給我一個銀行卡號,我可以讓人立即給你轉賬過來,你若不信,以後再查不遲。”於曼既然來了,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也行。”
葉白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之前辦的銀行卡直接丟給於曼,道:“就轉到這個卡里吧。”
江北省人民醫院,第五十六號重症監護室裡,此刻於彬正躺在病牀上,已經是昏迷不醒,一屋子的於家人都在盯着他。
醫院在早晨忽然打電話給於臻,說是於彬命在旦夕,讓於家人準備後事,所以幾乎所有於家的主要成員都趕到了這裡,大家都是一臉關心之色。
在早晨八點過一刻鐘的時候,葉白和於曼趕到這間重症監護室。
“都讓讓,葉先生來了。”
屋子裡擠滿了於家人和醫生護士,於曼則走在葉白前面,爲他開路。
於是乎,一屋子人都看向了穿着很隨意很普通的葉白。
“於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麼?”一位戴着眼鏡,而且有些禿頂的醫生問道。
“施醫生,當然是讓葉先生給我哥哥於彬治病了。”於曼說道。
“可是,於彬先生現在情況極爲危險,我們醫院正在緊急搶救,於小姐可不能隨便拉個人來破壞我們醫院的搶救過程。”
禿頂的施醫生皺眉說道:“況且這個小夥子太年輕了,他可沒有能治病救人的樣子,再說了,他有行醫證嗎?”
“喂!你這禿子煩不煩呀,年輕怎麼了?年輕就不能治病了嗎?”葉白見那施醫生明顯有懷疑和輕視自己的意思,所以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不是年輕就不能給人治病,關鍵是你有行醫證嗎?”
聽葉白罵自己的禿子,施醫生明顯臉色一沉,不過他還是儘量冷靜地回了一句。
“行醫證是什麼東西,小爺沒有那個。”
葉白而後話鋒一轉,道:“就算沒有行醫證,小爺也比你們這些庸醫強,你們治不好,難道就不能給小爺看看?是不是怕小爺治好了你們治不好的病,你們會感覺很丟臉?”
“無理取鬧,素質低下!”施醫生氣憤地說道。
“我覺得施醫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難道不相信醫院的尖端醫療技術,而要相信一個乳臭味乾的毛孩子?”於小天也出聲了。
“白癡一個!”
葉白罵了一句,然後擡腿就在於小天的肚子上踹了一腳,雖然只是用了一丁點的力氣,也讓於小天立即捂着肚子慘叫了一聲。
“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欠扁呢?”葉白沒好氣地衝於小天翻了翻白眼,又對於曼問道,“到底還用不用我治,不用的話我可就走了。”
“你怎麼亂打人?”一直和於小天站在一起的於輝也出聲了。
“你不服,信不信連你也一起揍了?”葉白對於輝道。
於輝知道葉白肯定不會給他面子,所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沒有再敢出聲。
於輝的爺爺於昌盛將眼睛眯了起來,不過也沒有說話。
“你們鬧夠了沒有?”
於曼的目光在於家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道:“這醫院要是能救我哥哥,他們早就救了,現在好不容易請來了葉先生,讓他試試有何妨?或者你們覺得我哥哥就該死在這裡?”
“不是說我們不想救大哥,只不過這傢伙實在不靠譜。”於小天強忍着腹痛,爭辯道。
“這白癡最多還能活一個小時,你們繼續吵吧,再吵半個小時,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葉白雙臂抱在身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都別吵了,我相信葉先生能救了小彬,你們都出去等着吧。”
於昌德於老爺子終於發話了,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他,此刻一臉的威嚴。
之前剛進來就被轉移了視線,葉白一直沒看到於昌德,此刻循聲看去,卻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因爲於老爺子身邊竟然還有一位大美女。
這位大美女面容平靜,美眸清澈而如含一汪秋水,看着又像是一朵微風中盛開的白蓮花一般,聖潔之中帶着幾分高貴和優雅。
她不是別人,正是神醫傳人沈涵雅。
這個美妹子真是極品,看着不僅順眼還養眼呀!葉白在心中暗贊。
沈涵雅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她對以前未曾謀面的葉白實在非常好奇,她很好奇,葉白到底是怎麼讓於老爺子一下子精神煥發並多了兩個月的壽命。
“老傢伙,看來還是你說話管用呀。”
見一屋子於家人和醫生護士都老實了,葉白走向了於昌德那邊,於昌德剛想回話,卻聽到葉白又出聲,不過葉白是盯着於昌德旁邊的沈涵雅,笑吟吟地道:“這位美女姐姐,你也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不是。”沈涵雅平靜地回道。
“還好還好,這裡的醫生多是庸醫,姐姐生的這麼漂亮,好像一朵雪蓮花,自然不是他們之流可比的。”葉白毫不吝惜地讚美道。
於曼心中暗罵,這傢伙真是色中餓鬼呀,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逗妹子。
“我上次可是聽某人說,給我們家老爺子看病的是庸醫呢。”
葉白剛纔下腳不重,所以此刻於小天已經可以站直說話了,只聽他接着說道:“不巧的是,某人剛纔誇讚的美女醫生,實際上就是一直負責我們家老爺子病情的醫生。”
葉白先瞪了於小天一眼,然後又對沈涵雅問道:“真是你?”
“是的。”沈涵雅有些尷尬。
葉白聽到沈涵雅的回答後,何嘗不是也同樣覺得有些尷尬。
“美女姐姐,以後你就跟着我學醫吧,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一直是庸醫呢!”葉白很認真地道。
由於於小天沒有撒謊,葉白也就沒有再揍他。
“那要看你能不能真救了於彬。”沈涵雅頓了頓後,又補充道,“還有於老爺子。”
“救於彬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要救於老爺子,他得能答應我的條件才行。”葉白不以爲意地說道。
“那就請先救於彬吧。”沈涵雅表情不變地說道。
“好!”
見了一位大美女,而且還聊了兩句,葉白的心情立即大好,他轉身走向了病牀。
“不行,於彬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我們不能讓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來胡亂治病!”那位施醫生不合時宜地擋在了葉白前面,振振有詞地道。
葉白屈指一彈,一股暗勁便擊在了那施醫生的小腹,並霎時沉入其中,他道:“你這庸醫,還是趕緊去治治自己腹瀉的病吧!”
“腹瀉?”
施醫生明顯一愣,然後他的肚子便傳出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吥!
一股子臭氣霎時在這間病房裡瀰漫開來,大家紛紛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卻又愕然發現,施醫生的腿腿後面居然溼了。
施醫生竟然直接拉了……
“怎麼回事兒?”
施醫生一臉羞窘,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再和葉白計較了,當下就捂着腿腿逃出了病房。
一屋子人都沒有看出是葉白做了手腳,所以大家都很是納悶。
“現在可以治病了。”
葉白走到病牀前,拔掉了正在輸液的針頭,然後用一隻手掌搭在了於彬的手腕上。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也都是死死盯着葉白的手掌和於彬的手腕。
奈何大家都看不出葉白是在如何施救,就連神醫傳人沈涵雅也沒看出任何門道。
大家更無法看到,葉白的掌心有一縷縷金光沉入到了於彬的手腕裡,並在於彬的身體筋脈裡流轉起來。
忽然,葉白將昏迷的於彬拉着坐直,又在於彬身上貌似雜亂無章地拍打了一番。
然後……就也沒有什麼然後了。
一番拍打過後,葉白就讓於彬又躺下了,他拍了拍手,道:“搞定收工!”
“這麼簡單?”
大家都是非常懷疑。
“醒了,醒了!”
“大哥手動了!”
“大哥睜眼了!”
然而大家的懷疑纔剛剛浮現在心頭,於彬的眼睛就睜開了,而且他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迅速變得紅潤起來。
於彬的問題本來就是葉白製造的,葉白想救於彬自然無比輕鬆簡單。
可這在一屋子於家人和醫生護士們看來,卻只能用神乎其技的來形容。
於家人都圍在了病牀邊,對剛剛醒來的於彬表達關心,唯有於小天和於輝臉色有些黯淡。
“我能感受到,你對我有恨意,還有殺意。”
葉白走到了於小天的跟前,笑着說道:“爲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因爲我踹過你兩腳?”
“哼!胡扯!”
於小天冷哼了一聲,當下也走到了病牀前,並強擠出了幾分笑容。
“你是怎麼做到的?”
葉白本來還想找於小天麻煩,可此時沈涵雅卻到了他面前,他可以看到,在沈涵雅的臉上明顯有驚訝和佩服之色,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子自豪來,霎時就把於小天拋到了九霄雲外。
“美女姐姐,你還沒答應跟我學醫,所以我不能告訴你。”葉白笑嘻嘻地道。
“別叫我美女姐姐了,我叫沈涵雅,你可以叫我沈醫生,也可以叫我沈姐姐。”沈涵雅客氣地道。
“我更希望能叫你醫生妹妹呢。”葉白又想起了逗妹子秘笈裡的要訣。
“呵呵。”
沈涵雅很有涵養的笑了笑,不過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這小子看着年紀不大,雖然醫術高超,可臉皮着實不薄。
這才第一次見面,葉白就想讓人家沈涵雅給他當妹妹,這一屋子的於家人也都在衝葉白翻白眼,不過想到葉白剛纔擡腳就踹於小天,大家自然不敢在此刻出聲,而且他們的注意力也都在剛剛醒來的於彬身上。
“小兄弟,這次多虧有你出手,大恩不言謝,以後小兄弟有用得着於家的地方,儘管開口。”於昌德客氣地說道。
“我可沒有能用得着你們的地方,只要你們以後別來煩我就行了。”葉白卻不客氣地回道。
於家人見葉白這般對他們的老爺子說話,表情都是憤憤然,在他們看來,於彬之所以會躺在醫院裡,其實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功勞,可這傢伙倒好,打傷了於彬不說,爲了救於彬還順道敲詐了兩千多萬塊錢,於家在這天京市何曾吃過這般大虧!
也就在此時,那位拉肚子的施醫生又回來了,他望着已經醒來的於彬,整個人一下子呆了……這怎麼可能?
咕咕!
施醫生感覺肚子裡又開始翻涌,他瞪着眼睛指着葉白,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其實不僅施醫生,這屋子裡的於家人和護士們,也都懷疑是葉白讓施醫生出現了腹瀉的症狀,可惜大家都沒有證據。
“白癡,我可沒對你做過什麼。”
葉白沒好氣地道:“說你是庸醫你還不信,連自己拉肚子都治不好,還好意思在這裡給人家治病。”
“你……”
吥!
施醫生剛想發飆,卻先一步放了一個臭屁,羞怒之下,只能又捂着肚子快速跑了出去。
“老總姐姐,這裡太臭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可就先走了。”葉白又對病牀前的於曼說了一句。
“他……”
於彬看到了葉白,剛剛還有些紅潤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聲音都有些發抖,他並不是恐懼,而是怒極。
“你好好休息吧。”
於曼輕輕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頭,然後起身來到了葉白身邊,道:“我送葉先生。”
相對於其他於家人的複雜神色,於曼則明顯比之前看着輕鬆了很多,這些天來,她可是一直憂心於她哥哥的病症,還要操持着於氏集團那麼大個攤子。
在於曼的陪同下,葉白出了省人民醫院。
“你還沒吃早飯吧,我請你吃早飯。”於曼很有誠意地道。
葉白本來想說我已經吃過了,不過又覺得如此美女相邀,實在是不能拒絕,所以微笑着點頭。
在省人民醫院的旁邊有一家肯德基,於曼就帶着葉白走了進去,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點餐,對了,你想吃點什麼?”於曼問道。
“隨便吧,美女姐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葉白一直盯着於曼,眼神雖清澈如水,不過卻也肆無忌憚。
饒是於曼心理素質絕對過硬,也是被葉白看的面紅耳赤,當下就去櫃檯點餐了,心中暗罵……這傢伙怎麼在什麼地方都這麼毫無顧忌?
沒多久,於曼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着兩塊漢堡和兩個塑料碗的稀粥,還有一份薯條和一盒蛋撻。
“於曼?”
還沒開吃,忽然一道聲音傳來,然後就見一位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臉驚喜地道:“老同學,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接着,西褲男就將他手中的托盤也放在了桌子上。
“沙智,好久不見了。”於曼也是當即起身,微笑答話。
“噗……”
葉白剛到口中的皮蛋瘦肉粥,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他自然不想噴在對面的美女姐姐身上,所以就扭了一下頭,這不,這口粥噴在沙智的身上。
“美女姐姐,你真逗,人家斯斯文文的,怎麼看也不像個傻子呀。”葉白用紙巾擦了擦嘴,大笑着道。
本來被噴了一口粥,沙智的眉頭就不由一皺,但有老同學大美女於曼在旁邊,他是可以忍住不發火的,可又聽葉白這麼說,他被觸了逆鱗。
不錯,自己的名字就是沙智的逆鱗,只要有人拿他的名字取笑,他就會忍不住發火。
“於曼,這位是你朋友嗎?”沙智準備在發飆之前,先問清楚人家的來歷。
“還真是傻子呀,不是朋友,我們能坐一起吃早餐嗎?”葉白很鄙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