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好意思,將你車子弄溼了。愛叀頙殩”身上溼溼嗒嗒的滴着水,座位上的坐墊已經溼透了,再看腳下已經有一灘水漬了,原本的豪車被她弄得有些狼狽。
葉安寧小心翼翼的說着,屏住了呼吸半天沒有得到迴應,再側頭看他,冷硬的側臉薄脣微微的抿緊。
唔,這個表情好像是不怎麼高興的意思吧。
“那個……”安寧再次開口。
“閉嘴!”他倏地冷喝,聲音裡透着嚴厲。
“哦。”她小聲的應着,身子縮車門邊縮了縮,其實她只是想問可不可以把他那邊的窗戶關上,這車裡的空調都白開了,而且他車開的那麼快,她胳膊都快要凍僵了。
安甯越發的後悔,她就不應該上車,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她上了人家的車脾氣就得收斂着,讓閉嘴就得乖乖的閉嘴。
裴駿的餘光瞟到她的動作,悄然的安上了車窗,車子裡這才暖和了起來。
可是車窗拉上之後,隔絕了外面嘈雜的雨聲,車廂裡顯得異常的安靜,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怎麼不說話。”裴駿不悅的說道,車廂裡安靜的讓人受不了。
葉安寧不敢置信的看他,不是他不讓她說話的嗎?
裴駿也想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薄脣越發的抿緊,嘴角下壓,眉眼之間有些懊惱,以前怎麼不看她這麼聽話!
車子在公寓樓前停下,葉安寧拿起購物袋剛打開門下車,身後就飄過他輕飄飄的聲音,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啊?你說什麼?”她半個身子頭探了出去,外面的雨很大,她沒有聽清楚他剛纔說的是什麼。
裴駿眉眼一冷,只覺得外面的冷空氣都吹了進來生生的頂在了心口,“還不走!幹什麼,坐着上癮啊!”
葉安寧難以接受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剛剛說話,她處於尊重問上一句,她現在早就到家了,神經病。
用力的將車門甩上,誰知車門剛關車子就猛地發動起來,車輪下濺了她一身的水,“混蛋!”
她對着遠去的車子大罵,連忙跑進了樓道里,原本潮溼的衣服這下又全溼透了,混蛋,bt,神經病!
安寧在心裡將能想起來所有的罵人的話都罵了一遍,這什麼人啊,簡直是沒事找事,她又沒讓他幫她,要幫她就好好的幫呀,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什麼東西!
呸!下次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再不用他幫忙了。
接到葉青雲的電話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她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己發燒了,起不來牀乾脆就請了一天假,估計校長已經讓她弄瘋了,她這段時間休息的時間比上班的時間還要多,可也沒有辦法,誰叫她昨天淋了雨呢,現在的身子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她原本不想接,可是葉青雲真的很少給她電話,絕大多數時候葉明珠會是他們之間的傳話筒,今天怎麼是他親自打過來了。
“喂?”她的聲音悶悶的帶着病中的沙啞。
“今晚7點收拾的漂亮一點陪我出去應酬。”葉青雲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
安寧疲憊的閉上雙眼,說句實話她真的很不習慣葉青雲對她和藹,彼此是什麼性格的人大家都知道,何必那麼虛僞的裝出一副慈愛的模樣呢,他喊打喊罵的時候才讓安寧覺得真實。
“咳咳……我生病了,今晚不行。”她捂着被子悶悶的咳了起來,早上起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家裡也沒有飯,她就這牛奶吃了兩片藥又撕開了一袋薯片,肚子裡怎麼也得有點東西,可是吃了兩口就躺下一直睡到現在,不過好像沒怎麼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聞言,葉青雲那頭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今晚的應酬和雪松園有關,你不來我就賣了它。”
安寧張了張嘴因爲激動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手機那頭的電話卻已經掛斷。
所有的孤兒都羨慕別人有父母而她卻羨慕那些孤兒,她時常在想,如果沒有這樣的父親她是否會活的容易一些。
晚上7點,現在還早着,安寧設了鬧鐘又躺回到被窩了,半響,她又費勁的爬了起來,燒了熱水泡了?一盒泡麪,晚上的應酬她這種狀態可不行,吃完了泡麪,她又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這才躺了下去。
傍晚,她是被鬧鐘吵醒的,懶懶的睜開眼睛有一瞬間的呆滯,過了半天才反映過來,晚上她要出門的。
身上有了點力氣,可是臉上還是有些病態的白,她對着鏡子笑了笑,卻發現鏡子裡的女人笑得怎麼比哭還難看!洗了個澡畫上淡妝,這纔有了點人樣。
今晚是免不了要喝酒的,她喝了酒就沒有辦法開車,所以還是打車去好了。
走到樓下,涼水一吹來,身上頓時豎起無數的雞皮疙瘩,她的身子又開始熱了,將外套披上在去街頭打了一輛車,她留了一個心眼,先去藥方買了一瓶解酒藥。
葉安寧按照葉青雲說的找到了包廂,推開門進去,裡面烏煙瘴氣的,震耳欲聾音樂聲險些讓她嚇出去,入眼的三個男人每個男人身邊都帶着一個小姐。
葉青雲眼尖的看到了她,招手讓她過去,“這是我的小女兒,葉安寧,這是陳總那是李總。”
葉安寧眉頭微蹙,淡淡的叫了一聲。
她以爲今天晚上應酬的應該是政aa府的官員,他不是說雪松園的那塊地是被政aa府看上的嗎。
她低聲的問他,葉青雲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今晚這個合作至關重要,你要是給我搞砸了那我別無選擇只能把雪松園給賣了。”
安寧咬牙,爲了守護住雪松園她只能賠着笑幫着葉青雲拿到這筆合約。
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種場合,以前也跟學校的領導出去應酬過,可是基本上也不用她說什麼,她只要配着大家一起敬酒就好,可是現在面對的都是商場上的豺狼虎豹。
陳泰民推開身邊的女人端着酒杯坐到了她的身邊,大手隨意的一攬就放在了她的腰間,安寧身子一僵,忍着作嘔的衝動,只能接着起身拿酒的動作拜託他的鹹豬手。
“陳總,我敬你一杯。”
陳泰民老道的一笑,“一杯怎麼夠,葉小姐親自敬酒怎麼也得三杯起步。”
“好,我敬您,希望這次我們兩家可以有合作的機會。”安寧一咬牙,仰頭幹了個乾淨。
“葉小姐好酒量,葉總你這個掌上明珠可是你的好幫手啊。”
葉青雲點頭賠着笑,“陳總過獎了。”
安寧嘴角嘲弄的勾起,她可不是他的好幫手嗎,有哪個父親會讓女兒出席這種場合的。
陳總敬完了,李總也要敬,安寧的身子熱了起來,感覺頭暈的厲害,她撫了撫額頭,感覺溫度有些高,看來剛纔出門又吹了風凍到了。
身上難受的緊,解酒藥也吃了可是好像不怎麼管用,頭暈的厲害,而且有點想吐。17129618
葉安寧手掌撐着腦袋感覺燒的越來越厲害了,心裡越發的酸澀,別的女兒都是父親手中的掌上明珠,而她卻是父親賺錢牟利的工具。
“安寧啊,怎麼醉了嗎,瞧這小臉紅的呀。”陳泰民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摸上她的臉,那肥嘟嘟的大手只讓她覺得想嘔。
“陳總,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間。”安寧慌忙的揮開他的手,踉蹌的走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花,她無力的身子靠在牆壁上,只覺得雙腿都快要支撐不住她的身子了,頭痛的厲害,她從包裡拿出退燒藥,可是卻發現忘記買水了,找了一個服務員叫他給她拿上來一瓶礦泉水。
身子痠軟無力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緣故,她渾身上下都跟着疼,身子靠着牆壁軟軟的滑了下去,她?跌坐在地上,酸楚的情緒淹沒了她。
眼前一黑,她以爲是服務員回來了,擡頭一看,卻是眉頭緊蹙的裴駿。
她以爲她看錯了,眨了眨眼,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張冰冷的臉,裴駿冷聲的質問,“你怎麼在這?”還坐在了地上!19sca。
安寧低着頭,雙臂抱住雙膝,將下巴抵在上面,可憐兮兮的模樣像個被遺棄的小狗,一言不發。
裴駿的眉頭蹙的更厲害了,她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呆在這裡幹什麼!
剛要發火,一名服務員跑了過來,手上拿着礦泉水,安寧拄着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道了聲謝,旋開瓶口,剝下一粒退燒藥就往嘴裡送。
裴駿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藥板,當看清楚上面的藥名,眉頭蹙的更緊了,“你發燒了?”
個子吸了弄。他溫熱寬厚的大手不由分手的罩在她的額頭,“該死的,?你發燒還喝那麼多的酒,你這個時候吃退燒藥,想死嗎!”
他幾乎不給她留半點顏面,冷厲的怒斥着她,可是葉安寧卻不覺得生氣,她呆呆的看着他,眼淚毫無預兆的就流了出來……
裴駿臉色不善,可看她哭還是有些慌,“你還有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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