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波有點懷疑:“真的有那麼好嗎?”
“當然了,這讓我第一次覺得曠課曠對了!你來吧,一週後我們一起回去,怎樣?”
程靈波猶豫了下,終於點頭:“好!”
裴啓辰這幾日連續來學校找程靈波,可是每次都是吃個閉門羹,她先回宿舍,然後再離開,每次他都是撲空,甚至都找不到人。
當程靈波也曠課消失不見後,裴啓辰才急了。
同時急的還有肖恪,因爲程靈波和楊曉水都不見了!
在裴啓辰和肖恪都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穆威淮卻老神在在地開口:“程靈波和楊曉水都請假了!”
“什麼意思?”裴啓辰視線倏地望向穆威淮,“請假做什麼?”
“程靈波說去天堂,叫我看着編個理由給她請假一週,順便幫楊曉水補一張爲期十天的假條。”程靈波兩天前離開的時候,晚上敲過他的門。
穆威淮從貓眼中看到程靈波的時候,一下有點意外,還以爲她不會敲自己的門。哪想到門敲開後,她###第一句話就是:“幫我跟輔導員請假!”
“憑什麼啊?”穆威淮反問。
“你看着辦吧!我的七天,楊曉水的十天。”說完,靈波就要回自己的家。
穆威淮趕緊攔住她:“你和楊曉水乾嘛去?”
“去天堂旅遊!”程靈波淡淡地開口:“她在天堂等我,我打算去!”
“天堂?你們要自殺?”穆威淮錯愕着。
程靈波皺眉反問:“去天堂的一定得死嗎?”
“那你們要去哪裡?你不說,這假條我不能給你開,我要負責任的!”
“我不會死!”程靈波堅定地開口。“你不用擔心!”
“那也不行,你們兩個女孩子,要去哪裡?”
“西藏!”程靈波聳聳肩。“兩個小時後的飛機!”
不再搭理他,程靈波開了自己的門,拿了一個揹包,鎖上門,穆威淮還在門口,就這麼看着程靈波這樣離開了!
想到那天的事,穆威淮都不得不感嘆,那丫頭根本就是命令的口吻,好似知道他一定幫她請假一樣!是的,穆威淮幫她請假了!
穆威淮終究還是沒說出程靈波和楊曉水去了哪裡。
裴啓辰動用關係查到了機票去往西藏的,直接訂了票,當天連夜趕往了西藏拉薩。
剛上飛機坐下來,身邊立刻有人跟上來,在自己身側的位置坐下,裴啓辰一擡頭看向身側的人,微微的訝異:“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肖恪:“你他媽太不夠意思了,知道自己女人去了西藏,也知道楊曉水去了西藏,居然不告訴我!害的老子費了力氣查到,浪費人力物力!”
“是你自己笨!”裴啓辰冷哼一聲。“你都要追我的女人了,我憑什麼給自己找潛在敵人?”
“不是潛在,是明在!今個兒去我只找楊曉水,等我跟楊曉水的帳算完了,騰出手來再去霍霍你女人!”
兩人一路鬥嘴,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夜裡十一點多才到拉薩。
楊曉水跟程靈波玩得很瘋,第一次有擁抱藍天白雲的感覺,回到下榻的酒店,就在酒店大堂,看到兩個玉樹臨風的男人!
同一時間,程靈波也看到了笑得玩味且高深莫測的裴啓辰,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來西藏,而且這麼快就找來了!
楊曉水也看到了雙眸燃火的肖恪,已經一週了,她離開肖恪一週多了,再見他,她感到難受,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疼痛了起來。
“回來了?”裴啓辰臉上是看不透的神情,直接走了過去,拉住程靈波的手。
楊曉水卻揚起笑容,對着肖恪和裴啓辰。“沒想到您二位來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好巧,要一起吃宵夜嗎?”
“不是好巧,是我們專門來找你們的!”裴啓辰望着程靈波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讓她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柔情。
“吃個屁!”肖恪直接爆粗口:“老子一週禁慾,現在需要這個女人!”
說完,人走了上去,一把抓過楊曉水。“水水小賤人,你以爲你逃到天邊去了啊?”
楊曉水一個瑟縮,“放手!肖恪,我跟你該說的都說了!”
“老子同意了嗎?”肖恪反問。
“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再陪你浪費時間!”楊曉水揚着笑容,不疾不徐地說道。
“你以爲你翅膀硬了?我治不了你了?”肖恪纔不管她,一把抓住她,扛了起來。
楊曉水在他肩上只踢騰。“放開我,放開我!”
程靈波看楊曉水不願意,卻被肖恪扛走,想要上前,卻被裴啓辰抓住手。“丫頭,那是別人的事!我們去吃宵夜!餓了嗎?”
他沒有說別的,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沒說過去留學,她也沒有說過分開過。程靈波面容漠然:“我不餓!”
“可是我餓了!”他說,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我好幾天都沒怎麼吃飯了!”
“與我何干?”她冷漠的反問。
“你不心疼嗎?”他不答反問。
“我沒有心!”她說。
“沒有心,有我就行了!”他擁着她的肩膀,帶着她去找吃的,程靈波沒說話,也沒怎麼抗拒,兩人吃了宵夜,回來的時候,裴啓辰忽然道:“這是我###第一次來西藏!”
程靈波沒有說話。
裴啓辰又道:“我想去看布達拉宮!”
程靈波側頭看他一眼,依然沒有說話。
“……還恨我嗎?”
程靈波微詫,看向裴啓辰緊繃的側臉,知道他說的是關於留學的事。
“從來不恨,只是不想糾纏!”她還是那句話。
裴啓辰愣一下,然後道:“爲什麼不想糾纏?是因爲我惹你傷心,讓你失望了嗎?”
“失望談不上,因爲一開始就沒有抱希望!”
“靈波!”聽到她忽然這麼說,裴啓辰的心裡說不出的疼痛襲來,排山倒海一般,襲擊着他的心臟,真的是心疼,“我,是不是讓靈波一直很沒信心??”
“信心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程靈波淡然說道:“你不該來,來了還是那樣!裴啓辰,我真的沒生氣,只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不是惱怒,不是失望,只是心裡寂寞,蒼涼,如此而已。不想再有一次,說被丟棄就被丟棄,連個招呼都沒有,一切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她沒有時間去做思想準備。
裴啓辰啦拉着她的手,兩個人走得很慢,距離酒店很近的位置,他們卻走了半個小時,隨着時間流逝,裴啓辰覺得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墜下去,直至陰冷寒風的無底深淵。
難到,真的因爲留學要失去靈波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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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認爲自己失去了她!
的確,他很自負,他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可事實上,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