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159 白白拜拜
159:白白拜拜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品甄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柄尖銳的弓箭飛向白鶴。
而白鶴則目不轉睛的望着品甄,眸內充滿了無奈與自愧。
高傲的白衣、我行我素的白衣,從不會畏懼任何強大的勢力,更加不會害怕任何人與事,一向高傲慣了的男人又怎會甘心屈居於白鶴的身體裡呢?
他從不會說‘我好沒用’,可自從被封印到白鶴的體內,遇見品甄后,他無數次的詢問自己‘爲什麼我這麼沒用?這麼沒用??’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犧牲的其實不僅僅是尊嚴,更多被磨滅的是自己與生俱來的驕傲。
他也在無法向以前那般‘爲所欲爲’也再也無法向以前那般‘我行我素’了,他會怕了,他開始懂得什麼叫怕了。
當弓箭射向自己的時候,他的心在顫抖,當然……他的怕並非是死亡,或許對這位高傲的男人來說現今死亡是對他最大的寬恕,可是,他怕離開品甄啊,因爲他還沒有正式與她好好在一起過,還沒來得及愛呢,又怎捨得離開??!
可惜,天意弄人……
“哇-”血染的弓箭刺穿了它單薄的身體。
“白白!!!”天空上飄零着血色的羽毛,這些羽毛是白鶴的,是那個終日陪在她身邊、照顧她,爲她遮風擋雨的白鶴所飄落的羽毛。
天在下雨麼???
不!
是她在哭。
雖然與白鶴相處的日子不長,可那份心頭靈犀的交往是無法言語的。那是一種感情,是一種深厚的感情。
有些時候,即便兩個人在一起十年也未必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可有些時候,即便可能兩個人在一起十天就超越了一切。
品甄無法給出自己理由,爲何會對白鶴一見如故,她只知道,當漫天羽毛飛落的那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撲通’一聲,白鶴從高中之中狠狠摔落在地。
“白白!!!!”渴望掙脫開官兵的阻攔,下去看一眼白鵝,然而,那些無情的官兵們卻緊緊將她束縛住了。
迷離的眼眸似乎對不上焦距,找不到那個要尋找的人,白鶴奄奄一息的四處環顧,最終定格在哭的淚流滿面的品甄身上。‘甄兒……對不起……’一聲心中的呢喃,滿是虧欠,也許,對他來說更是一種解脫吧……
“白……白……”越來越遠,直到她再也看不見它,那淚兒也漸漸乾涸。
呵,雖然白鶴的確是一隻畜生,可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那羣官兵簡直是太無情了!!!
擡起手,摸了摸眼角的淚痕,她怒氣衝衝的向着前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統領吼道:“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會因爲決定把我帶到醇王面前而後悔的!!!!”
(叫白白,結果真拜拜了,o(╯□╰)o)
現今,醇王的部隊在大興王朝邊塞,也是靠近蠻夷之荒的地方,從移星宮大約奔波到那裡需要15個小時的腳程。
一路奔波,停停走走,品甄等人終於在次日晚上到達了醇王的營地。
“報----王爺,統領帶着大部分的復原的傷病迴歸主幹部隊了。”
主帥營帳內,醇王身披一件單薄的睡袍,正在審批着分佈圖,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就會是征戰的日子,現今,統領歸來無意爲明日的征戰錦上添花了。
“恩。”冷漠的點了點頭,看得出醇王並非很高興。
說來也是,就算統領回歸部隊,此次凌無雙只給了凌曄3千兵將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將士,還沒打仗呢,就病的病傷的傷了,這明天怎麼打仗呢??
“王爺?”
“還有何事?”擡起頭,醇王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
“那個……統領要見您。”
輕皺了皺沒,如他放下手中的毛筆,隨手從桌旁拿起了一件鬥披在了身上:“喊他進來吧。”
“是!”
小廝跑出報信,幾秒的功夫,只見那五大三粗的統領快步而入:“王爺!”
冰峰的眸子打量了眼統領,他冷冷道:“薛統領,你的病好了?”
“託王爺的福,小的出門遇見神醫,才治療好了小的的病,並且全軍上下的麻疹也被他醫治好了。”
“神醫?”輕眯了眯眸子,難道是黑衣不成?可依照黑衣那個人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麼好心替這羣凡夫俗子治病吧?“哪找的神醫?”
“回王爺的話,在移星宮地界,小的已經把他綁來了,他就在門外。”
“爲何用綁的?”
“唉,只怪那神醫不願意爲軍中效力,所以小的才把他綁來,以爲軍中後事效力。”
統領這話說完,可謂是惹來了凌曄的極度不滿:“既然他不願意爲我軍效力,你何不將他就地斬殺?!對於不忠的人,本王不稀罕!!!”
唉,真是有什麼樣的頭頭、有什麼樣的兵,醇王向來冷血無情、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若是他要知道那個小大夫即是品甄,不知道會不會以爲上面的話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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