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上盤旋着一隻約莫十幾尺長的仙鶴,它頭頂紅霜,嘴長半尺,最爲吸引人注意的是它那雙帶有靈性的眼睛,彷彿在靜靜地盯着站在地上的庶民看一般,很是孤傲。
然而,另那些兵將怕的並非是這隻仙鶴,而是駕馭仙鶴的主人南宮白衣!
他身着白色仙服,雙手背於身後,站在仙鶴身上面色陰冷的俯瞰着那幾名兵將。
見此,幾名兵將趕忙跪地求饒:“南宮宮主,小的們並不知這位姑娘是您的人。”
輕眯了眯冷眸,南宮白衣‘嗖’的一聲,一個飛身,安穩落了地。跪地的幾名兵將更是緊張到不行,全身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在南宮白衣那張俊美的容顏上看不到任何痕跡,他每走一步都彷彿帶出一股子殺氣與寒氣,很是迫人。
無視了那幾名將領的求饒,他的腳步停在了躺在地上的品甄面前,伸出手,輕輕把在了她的脈搏上……
雙眸一冷,他起手抱起滿是鮮血的品甄,那身白如雪的衣服瞬間染滿了血紅色。
而在天空盤旋的仙鶴彷彿是有靈性一般降落在了他的身旁。
冷眸註釋了眼鶴兒,南宮白衣小心翼翼地將品甄放在了仙鶴身上,他也一併騎上了鶴身。
當仙鶴起飛的那刻,衆將士‘呼……’的一聲不免鬆了口氣,額頭的汗珠不住的滴落。然而下一秒……
那湛藍的天空‘嗖、嗖’兩聲,飛出幾道無形的絲線纏繞在了幾名將士的脖頸上。
“呃……”幾名將士愣住了神,在擡起頭的那刻,他們清楚的看到南宮白衣的眸中充斥着血一般的瞳孔。
魔!!!
此刻,他們只能用這個字來形容南宮白衣了!“南宮宮主,饒命!饒命啊!!!”這個時候的他們還有力氣求饒。可隨着仙鶴的起飛,他們的腳步逐漸離了地,只剩下痛苦的抽噎。
站在鶴身上的南宮白衣雖由頭至尾只說了一句話,甚至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感情,但他身上散發的那渾然天成的霸王氣勢足以令所有人膽破心驚了……
‘救我……’
‘救我……’
飛馳的馬兒逐漸遠離了醇王府,可品甄最後爲生命留下的呢喃卻一遍又一遍的在凌曄耳邊響起。
“該死的!!”憤恨的咒罵聲落下,他勒緊僵硬‘籲……’停下了奔走的馬兒。
“王爺?”兩名手下好奇的碎銅停下。
凌曄一個翻身下了馬:“你們護送憐心郡主到移星宮。”
“那您?”
“無須多問!”霸道的言語落下,兩名屬下只得聽令行事。
一旁的憐心是瞭解凌曄的,她從他的眼神中就看出他的心思了,並未加以阻攔,她只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曄,保護好自己。”
“恩。”轉身,凌曄徒步向着醇王府跑去了。
像他這樣性格的男人,犧牲一個女人救下另一個女人並不足爲奇,真正奇怪的是他能冒着生死再度折回王府救下那個女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到達王府周圍,他左顧右盼的看了一眼,剛要翻身過牆,‘襖……’只聽天空一聲仙鶴長鳴,他快速擡起了頭。
這是白衣的坐騎他認識,而坐騎下吊着的幾個死屍他也並不陌生。看來白衣已經帶走那個女人了吧?呵,他對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的上心啊!
清楚的知道一旦南宮白衣出手相救品甄,她的生命定不會出現危險,可不知爲何,凌曄此刻的心情並沒有鬆了口氣反倒越發堵了一口氣。
‘啪嗒’一滴血跡從空中飄落,滴落在了他的面頰上,手指輕輕沾染了那滴血跡,凝神註釋良久,他淡淡道了句:“女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