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因爲他死了,大姐姐我纔會非常、非常傷心的!!!”
聽着品甄略帶着生氣的口吻,水晶娃娃伸手撓了撓自己豎起一根小辮子的頭。滿臉好奇的崛起了小嘴:“奇怪了,我的坐騎死了,我都沒傷心,你爲什麼傷心啊?”
“……”什麼跟什麼呀?這小孩是不是有病啊??品甄皺起眉頭,費力的托起了白鶴。
他不走,自己走行了吧。誰知,她剛走兩步,只見,那水晶娃娃來了個餓狼撲食,快速撲倒在白鶴身上,嚎啕大哭道:“鶴鶴,你死的好慘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呢?是誰殺的你啊,5555555555555555555。”
“……”天吶,她簡直無語了,這小孩怎麼說風就是雨的?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啊???“小弟弟……”品甄無奈的一嘆:“他雖然是白鶴,但是是我朋友的化身。”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跟一個五歲小孩說這些,他能聽得懂嗎??
看來品甄是有些多慮了,那水晶娃娃不止沒對她的話產生質疑,反而快速抹乾眼淚,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對啊,你朋友的靈魂在白鶴身上,可是是白鶴死了啊,白鶴是我的呀。”說着,他又是一聲‘哇——’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等等!!正當品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水晶娃娃。
這個五歲孩子爲什麼會知道白衣的靈魂寄予在白鶴身上?自己只是說了白鶴是白衣的化身而已,而他卻說到了關鍵點。這個孩子……
“小弟弟。”蹲下身,品甄的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你是誰?”
“切——”那孩子變臉跟翻書一樣,淚水馬上就沒了,一把打開了品甄的手:“我跟你說,我是誰,你認識我麼?”
也對、也對。“那你爲什麼說白鶴是你的坐騎?”
“它根本就是我的坐騎,它是我用來封印南宮白衣的坐騎。”
“……”怎麼會這樣???白衣不是被黑衣封印的嗎??眉頭緊皺,她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黑衣的朋友?”
“什麼黑衣??世間上哪來的黑衣這個人,明明就只有一個南宮白衣。”
亂!這孩子的話聽起來既明白又叫人覺得混亂,品甄的大腦簡直陷入一片霧水之中。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個孩子似乎知道的很多、很多,最起碼遠遠比自己要知道的多的多,而且,這個孩子覺得不是普通人。
試想,一個五歲孩子生活在這種地方,語言詭異,就算他不是世外高人,他父母也絕對不會簡單。“小弟弟,你家在哪?你爹、娘,在了嗎?”
“你有病啊?”男童站起身,狠狠的給了她一個白眼:“我哪來的爹孃??”
“難道,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
“對啊,前段時間只有我一個住,不過前兩天先後有兩個人和你一樣,從上面跳了下來,這一下子,就變成三個人了。”男童說着,還不忘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語言、動作都極其詭異。
這個孩子絕不簡單。勉強擠出個笑容,她淡淡道:“那姐姐問你,從上面先後跳下來的兩個人都是誰呀,他們住在哪呢?”
“切——”男童雙手抱在身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姐姐?姐姐?你跟我說話,應該自稱奴家纔對,而且,你得叫我相公纔是!”
“……”什麼呀??這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叫你相公??”
“對呀。”男童的樣子很是認真。
“可是,你才五歲啊。”
“放屁。你才五歲咧,醜八怪,陳寶蓮!!!”
男童的這一句話,着實叫品甄的全身汗毛直立,張口就來了句:“你也是穿越來的?”不對,不對,就算這小鬼真是穿越而來,自己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他也不會認得出自己是陳寶蓮,他到底是誰??
“你以爲人人都和你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啊?”
男童的句句話,都叫品甄覺得他十分不簡單,因爲他知道的太多、太多了,這個男童絕對不簡單,而且……說不準……能救白衣!!!
眼睛滴流一轉,她故作和藹的笑了笑:“小弟弟。”
“恩?!!”男童的眼神很嚇人。
“哦——相公,請問,您可否幫奴婢救活這隻白鶴?”
“咦——”男童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滿臉厭惡的撇了撇嘴:“你還是別叫我相公了,真噁心,叫我好哥哥吧。”
該死的,這個死小孩,她已經委曲求全爲了白衣喊他相公了,竟然還落得一身的諷刺?
該死的!該死的!!內心狠狠的咒罵,可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溫柔又虛僞的笑容:“好……好哥哥,請問,您能否幫奴婢救活這隻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