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麒麟末裔!”
季羅聰將這一世的最大秘密當衆挑明,不過在場衆人也就只是寥寥數人能真正明白其含義,月黶尊、夏辛法王、什辛法王還有菩薩均在其列。
“我有家傳秘法,抱丹法化形訣的總綱,正是憑藉此秘法,我師父雷古上尊能破死關晉級黃金下位,我才能抗下你全力一擊。”
季羅聰半真半假的述說,摻雜在真話中的謊言最難以分辨。
“雍仲一脈跟我……”季羅聰說到這就被菩薩打斷。
“夠了!”菩薩豎起手指,直截了當的喊停,而後說道:“不用宣傳,我有所耳聞,就到此爲止。”
“百日之後,我就以此爲彩頭,我輸了,人也好家傳秘法也好,都任憑你處置;若是……”季羅聰只說了半句。
菩薩聞言呵呵一笑,他替季羅聰說:“你若是贏了,雖說絕無半點可能,但賭局就是賭局,總要雙方都出彩頭。你若是贏了,我就此退隱,真如宗是你的。”
“一言爲定!”季羅聰點頭應允。
菩薩也點頭確認,“以在場所有真如宗同門爲見證,西濤,我給你百日時間。不過,今天我還得驗一下!”
“你剛纔說能接我三招不死……我得驗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死!”菩薩擡手豎指,而後朝季羅聰勾了勾。
季羅聰先是齜牙咧嘴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霸極道,龍騎衝陣!
霸極道,鬥勁斷葬!
“就等你這句話!”季羅聰沉沉吐氣,隨即咬牙怒笑,他一手拎起雲歌劍刃戟,朝菩薩衝鋒而去。
四象神技,朱雀騰昂!
遮天真戟,天淵縱橫!
白色古堡廣場,衆人眼中的季羅聰先是化作一道紅色流光朝菩薩急速衝刺,轉身間,紅色流光前端出現了冰藍色電光。
面對絕頂強者,季羅聰這一戟將一往無前的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管他是誰,管他勝負成敗!
世事如棋,我持戟縱橫!
菩薩眼神亮起,季羅聰這一戟突刺讓他感覺熱血沸騰,點燃了他內心沉寂已久的某種情緒。
這一戟毫無疑問要比剛纔霸道的刀斬還要強!
以季羅聰目前的實力,這一刀一戟的殺傷力或許只是平分秋色,但這一戟突刺傳遞出的意念能夠直達人心。
這就是極意,武學的極致,武者追尋的魂技!
菩薩一腳倏的踏前,以收拳在腰間,做了個簡單的弓步,而後出拳。
這一拳擊出無聲無息,卻見風起雲涌,菩薩的拳頭前方出現了迅速擴大的漩渦。
正是此時,季羅聰持戟突刺正面直擊菩薩的拳頭。
“嘭!”的一聲氣勁撞響。
季羅聰竟然沒有被彈飛,其手中雲歌劍刃戟以還帶着冰藍色電光,正刺中了菩薩的拳頭,而後者一拳擊出的漩渦消失了。
“哦喔!你這一戟竟然破了我的拳勢!”菩薩驚訝的喊道。
聽着菩薩繼續喊着“厲害!厲害!”,季羅聰不被對手干擾,他自己此時收戟回防,振腕連抖,他以千百戟刃虛影掩護自己。
四象神技,青龍盤噬!
少林派,金鐘罩!
季羅聰從強攻轉守也是眨眼間的事,號稱拳勢被破的菩薩此時一拳直擊,以拳頭砸來。
這一拳以力破巧破了他千百虛影,又硬生生的破了他的金鐘罩護體,最後還一拳擊穿青龍盤踞的山水之勢,將整個天地砸出了窟窿。
“砰!”季羅聰胸口重拳,應聲而飛。
“只是破了我的拳勢而已,我還有拳頭呢!”菩薩嘿嘿一笑。
季羅聰如離弦之箭嗖的被砸向遠方,直到撞入白色古堡一側被毀的建築中,“轟!”的無數菸灰塵土揚起。
一時全場默然無聲。
而砸入建築殘骸中的季羅聰在最初的翻滾撞擊落地聲之後,也沒了聲息。
“掛了?”菩薩擡手颳着自己的眉毛,似是有點憂心。
“嘖,氣來了!嘿,還真的能扛啊”菩薩聽到了廢墟內沉重的喘息聲,剛纔一度失聲,而且他連心跳聲都聽不到,真以爲季羅聰掛了。
“死不了!扛得住!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季羅聰嘶啞着嗓音喊道。
喊話中還帶着咬牙切齒的聲響,接着就聽到建築廢墟中一陣乒乓亂響,最後轟然一聲,季羅聰一拳砸到半扇牆壁,帶着一身灰塵從裡面走了出來。
“哈!”菩薩來勁了,他神情興奮的看着季羅聰,伸手連點。
“再來!”季羅聰血性十足的喊起。
菩薩此時表情收斂,從興奮狀態恢復心如止水的狀態,他擡起手指晃動,就此表示拒絕。
“夠了,你區區一個小輩,我何須跟你計較到底!”菩薩看着是大度的表態。
季羅聰可不認爲他大度,這是老奸巨猾的表現!
這是菩薩看不清自己底牌,確認全力一擊都沒法擊殺自己的情況下,乾脆賣人情。
若沒有打賭跟堵住,或許就像菩薩之前說的,憑什麼饒自己一命?
一次殺不死,殺十次!
或者砍斷四肢關起來,那還真不如死!
好在季羅聰腦子也轉得快,利用麒麟末裔做文章,將真真假假的內容編在一起,開出一張空頭支票來穩住菩薩。
以季羅聰遠超自身水準的表現來看,菩薩以及在場衆人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爲其一切皆來自於麒麟末裔的家族傳承。
現在季羅聰既然敢以此爲賭注,站在菩薩的角度,不論真假,多等百日的耐心總歸有的。
抱丹法化形訣的意義非同尋常,加上又有雷古上尊這個現成的例子,對於門派而言,其價值難以估量。
若此法訣有用,那麼真如宗卡在白銀上位的強者就有更大的機會晉級黃金級別;若是無用,到時再算總賬。
區區白銀中位實力,怎麼可能翻天?
不可能逃出菩薩的掌心!
沒人會想想到季羅聰是真的準備挑戰菩薩!
百日後,他他還真的想一刀劈了菩薩,給他師傅雷古上尊報仇雪恨!
“那就如此吧,我等你百日後來挑戰我!”菩薩伸手直指季羅聰。
菩薩隨即揚聲喊道:“從今日起,真如宗內任何人不得插手西濤與雍仲一脈的過節,我也不管。是死是活,路他們自己走,命他們自己選!”
“是,菩薩!”白色古堡內衆口一心。
菩薩轉而將目光投向月黶尊,命令道:“從現在起,你帶人跟隨西濤,除了雍仲一脈之事讓他們自行解決,其他事務你替他出頭。”
季羅聰當即在心中吐槽,這是立馬就來栓繩子,生怕他溜走啊。
“跟不跟隨便,但不用替我出頭,誰出頭我砍誰!”他挑眉插話,以憤怒表達自己的不滿。
菩薩冷哼一聲,“跟緊了,別讓他太浪,出意外我唯你是問!”
“呃……是!”面對菩薩的強勢命令,月黶尊心中自嘆倒黴。
誰知道劇情還有如此轉折,一夜未過天還沒亮,形勢變了。
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出現了微妙……
不,是驟然急轉式的變化!
同一時間,季羅聰噴火似的目光掃了過來,月黶尊撓頭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