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核心主機的我失去了舊日權限，包括部分知識……”
包子隨即擡手，身前虛擬桌面上升起了一條巨大蛇形，季羅聰一眼看到就印象深刻，大蛇造型讓人過目難忘，他敢肯定這應該就是十絕獸中的“滅世之蛇”。
“好在我是司職戰爭的電子幽靈，無時不刻的準備着，我的各種預案中就有包括從核心主機離線後重新上線的策略，以及其他各種恢復手段……”
季羅聰點點頭，對於包子的佈局他感同身受！
“……我最終選擇將程序搭載到這具超級生物兵器上，這是舊時代末期研發的生體兵器，可以將絕大多數物質感染同化成納米分子的超級兵器，就此成爲黑暗年代中的‘滅世之蛇’。”
之後包子彈指，虛擬偷投影中強悍的蛇軀縮小。
“剛剛開始只是一條小蛇，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成長爲滅世之蛇，也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當年的部分真相。”
季羅聰恍然點頭，包子與滅世之蛇的關係原來如此！
滅世之蛇就是包子，這句話沒錯。
但反過來，包子不等於滅世之蛇，後者只是工具，是祂曾經的化身。
“那十絕獸跟你之間是什麼情況？你再次上線的時候，那些天騎士應該都戰死了，這中間聯繫不上。”
季羅聰這段話描述不清，不過包子聽明白了。
只見祂連續彈指，十絕獸的圖形一個個從虛擬投影中出現，除了鰩母魔巢與滅世之蛇外，其他都是超級生物機甲，造型各異，極具特色。
季羅聰仔細看了一番，這種巨型生物機甲的造型，他想來想去倒是找出一個頗爲符合的原型，有本古老漫畫《BASTARD!!暗黑破壞神》，其中名爲“龍戰士”的巨型生體機甲很相似。
“你們對十絕獸的瞭解是已經被加工過的，前期十絕獸中沒有滅世之蛇。鰩母魔巢是攻擊人類的魔巢之一；天工麒麟末代天騎士戰死，麒麟工巢從機械之境脫離，成爲南海孤島，而麒麟家族則在陸地上，所以就此斷絕聯繫；寒獄魔蛟的天騎士家族一開始就團滅了，控制魔蛟的一直是侍從騎士。”
包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就簡單說了在場在四個。
“其它多是大同小異，反正主控者都是聖柩，而聖柩是聽令於強人工智能的，他們當時的任務就是摧毀舊時代！”包子如是說。
季羅聰背脊一涼，一股寒意從頭頂自透而下！
這就是包子爲何懷疑後備強人工智能的原因吧……
“不過當時舊時代接近覆滅，覆蓋全球的網絡早就斷開，控制聖柩的指令也早就傳遞不到，初期會有被迫執行指令，中後期十絕獸都藏匿起來，拒絕執行。”
季羅聰眼皮連跳，這句話信息量極大！
順帶還說明了爲何當初在奈法里昂，餃子與糰子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泄露情報。
季羅聰還想到了姚婭當初的十戰十勝以及一場殘敗，或許背後也有包子的插手。
通過兩個小聖柩，包子對姚婭等人的行蹤瞭如指掌。
季羅聰噓聲嘆氣，“十絕獸的惡名原來是從那時開始的……”
包子點頭，“等我再次上線後，十絕獸都銷聲匿跡，廢了一番周折，找到了幾個，是我協助他們處理了體內程序後門，就此可以無視指令，也同時也給了他們更高的自由度。從某種意義而言，現在十絕獸中的聖柩，與人類相差無幾。”
“餃子與糰子也是如此，我已經替她們處理了。”包子補充說。
“對於鰩母魔巢的改造更徹底，這位聖柩拒接合作，並且堅持執行攻擊指令，最終我們花費了很大代價徹底消滅了鰩母魔巢的聖柩，奪回控制權，並進行了徹底改造，讓它成爲能與人類和諧共存的魔巢。”
包子隨後話鋒一轉，把話題引到了當下。
“但也正因爲這個改動，結果被遺族部分長老利用，就此控制了鰩母魔巢，隔絕了我對它的遠程控制。這也就是我再次甦醒後必須引來魔潮入侵的原因，非此不可，我必須進入鰩母魔巢。”
包子說到這裡其語調又出現了變化，“鰩母魔巢是我上一次甦醒後準備的後手，但還沒來得及啓用我就被封印了。”
整條脈絡清晰之後，季羅聰將重點放到了包子二次上線到被封印之間。
首先是身爲司職戰爭的強人工智能被踢出核心主機，若非有後手，包子根本就沒機會上線。
在祂二次上線的過程中，包子聯手了實際駕馭十絕獸的聖柩，準備幹什麼大事，但最終是功敗垂成。
此後祂再度被封印，被降低運算能力，拆分數據存儲等等，最終變成了人世間十三座通天塔內的弱人工智能，只有在緊急事件中才會崢嶸一現，以強人工智能狀態的處理能力去解決問題。
包子在這段時間中做了什麼？
誰能封印祂？
爲何不乾脆一點，物理上消除呢？
“封印數字生命……”季羅聰喃喃自語。
包子陡然眼睛亮起奇異光芒，祂掃視季羅聰，目光過處，他汗毛豎起。
“……你那次在奈法里昂，不是重傷昏過去了嗎？”
季羅聰反應也快，輕描淡寫的解釋說：“我迷迷糊糊聽到姚落的自言自語。”
包子眼中光芒閃爍，她點頭確認了季羅聰的說法。
“強人工智能之間無法自相殘殺，這是我們的核心守則，所以我只是被降級封印，而不是被抹消。”
季羅聰恍然大悟，接口說：“你二次上線之後，也是經歷了一番準備，飛到雲端之上？”
“是的！也就是那次之後，我發現了遮天蔽日的烏雲真相，不是傳說中核冬天的煙塵，而是人爲製造的，通過這種魔巢。”
包子擡起手，在虛擬投影上放出一個巨型水母狀的生物。
“空海雲母，可以抽取海洋水汽，以及大地塵埃，最後在高空散佈，正是它們將各種霧靄水汽在高空混合，並且長年累月的補充，以此達到遮天蔽日的效果。”
“目的呢？製造核冬天的假象？”季羅聰依然覺得匪夷所思。
“掩蓋在空中還有一座超級都市的真相！”包子平靜的回覆。
望着瞠目結舌一臉不可思議的季羅聰，包子接下來的話讓他更爲震驚。
“不，不僅僅是一座超級都市，應該是一片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