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王世子大戰景王,勝利告終!”
“小霸王重振威名,蟄伏後的第一戰,擊敗了景王!”
“京城紈絝世子,用無恥卑劣手段,贏得了“王爺之後”的頂峰對決!
……
短短兩天時間,楚浩和景王在“洛遠武館”切磋的事情好像颶風一般,刮出了數個版本,卷席了整個京城,成爲了無數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事情。
而能有這樣的效果,也是楚浩早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按照他的理解,不過就只是兩個紈絝之間的切磋而已,雖然自己贏了,但也沒有暴露實力,乃是投機取巧獲勝的,旁人應該看不怎麼出來。
可惜,他實在是太低估世子以前的影響力,或者,他太低估人們口舌傳誦的能力了。
三年前,任何一個雲天帝國的武者提到楚浩,都會肅起崇敬嚮往之情。畢竟,十歲煉骨,十三歲煉皮,十五歲煉皮期五層!
這是千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絕好體質!
那個時候的楚浩,代表的身份已不僅僅是個提前得到封號的世子,威遠王的兒子,而是代表了整個雲天帝國,將有一個絕世強者即將的崛起!
所以,那個時候的楚浩,乃是真正的天子驕子,名聲遠播,就是雲天帝國周邊的國家,也忌憚不已,害怕雲天帝國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物,成就天人之境。
和景王的一戰,的確讓楚浩沉寂了許久的名聲重振起來,但也因此,讓他感到了幾絲無奈。正如他所說的,謠言重於泰山,三人成虎,就算他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但京城裡的傳言,最誇張地已將他說成了是仙人轉世,這次是在人界的最後一戰,馬上要回去了。
“老子是轉世不假,但怎麼也不夠仙人的資格吧?”
楚浩無奈之極,在王府裡被楚雲飛也叫去了一次,兩父子談了一會兒話。楚雲飛知道楚浩不是那麼魯莽的人,對於這種突發事件,他也只能搖頭。而練武場上的劉力等人,最近兩天卻更是賣力了,他們一個個都想着以後絕不能給世子丟臉,這次和景王的戰鬥,很可能是世子崛起的一個前奏,自己等人更要努力,才能最大限度幫助世子!
任由楚浩解釋,他們也認定了是楚浩在隱瞞,自己等人還不夠資格知道。
讓楚浩極爲無奈。
而匠神宗的吳琅,也是遣了心腹將黑晶礦石送到了王府裡,交給了楚浩。來人乃是一個太監,對楚浩極爲恭敬,楚浩也不客氣,將其收下。而現在,在有了黑晶礦石之後,尋找其他的材料迫在眉睫,但在京城裡,要找材料還是很困難,因爲消息的閉塞,他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打聽,一切只能等到花燈會結束之後,纔能有所打算了。
雲天皇宮。
雲天的皇宮修造得極具氣勢,東南兩門由大理石構成,均高七八餘米,寬四米,人馬可行,恢宏大氣!三千御林,八百鐵騎,日夜守衛,森嚴清冷。
雲天皇宮裡宮闕環繞,湘亭遍佈,殿宇齊整,樓閣豐隆,無一不顯示雲天帝國的威嚴和霸氣。在皇宮左側,靠近大殿的地方有一座庭院,那裡正是原來的乾鈴宮,而如今天子下令該修之後的顏闔宮。小皇子楚東流的居所。
顏闔宮。
宮裡桂花飄零,細細碎碎的灑了一地,鋪路的理石如同一幅含羞的美景,在桂花盛開中,舒展着高貴的氣息。
此刻,在庭院的一處偏亭中,金爐瑞靄,嫋嫋紫霧升騰,異彩芳香。亭子裡坐在一個少年,少年一身金黃長袍,面容雖俊秀,但目光卻極爲清冷,配合着他的臉龐,充滿了一種邪異之感,正是小皇子楚東流。
只見他此刻正拿着一封信,淡淡地看着手裡的內容。這上面正是描述了前兩日楚浩和景王的決鬥。這可京城裡的那些謠言不同,清楚的記錄了衝突起因和過程。看了一會兒,楚東流便是將信件遞到了一邊,淡淡道:“夏師姐,這件事你怎麼看?”
在楚東流身邊,還有一個銀邊襲襟的黑袍絕美女子俏坐在旁。她烏雲疊鬢,杏臉桃腮,微啓的朱脣,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的是美滋滋一團和氣,雙彎鳳目如宛轉秋波,眼角里更是送出嬌滴滴的萬種風情,隱隱薄紗之下,嬌柔腰柳盈盈一握,渾身上下若隱若現,無不引人遐思。
女子咯咯一笑,如同珠落玉盤,聲聲脆耳。她神態之中滿是嫵媚嬌俏之色,將信件接過之後,如蔥的玉指不留痕跡地在楚東流的手上輕輕滑過,見到楚東流眉頭一皺,才嬌笑着,將信件看了起來。
女子輕笑的時候,一搖一晃間,無比動人的成熟軀體若隱若現,勾勒出誘人遐思翩翩的妙曼曲線。楚東流對此視而不見,仰躺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這個倒真是奇怪了。”女子看完了信件,蹙着眉,收斂了之前的輕浮,輕聲道:“這個世子楚浩,居然可以打敗景王,沒有道理啊……”
“夏師姐,你覺得此事可能麼?”楚東流嘴角挑起一個弧度,聲音冰冷,睜開了雙眼:“以本宮這兩年來對世子的瞭解,他身體裡的確應該存在着禁制,而且不是靠他本身就能夠突破得了的。所以,他和景王動手,勝率只有一成不到的機會。”頓了頓,他搖頭道:“可是這一成,卻被他闖到了。”
“怎麼,這種問題都難住我聰慧過人的小師弟了?”女子又恢復了嫵媚之態,將信紙輕輕地丟在桌几上,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那腰.臀舒展,驚心動魄。只聽她咯咯笑道:“小師弟,你不是最喜歡勾心鬥角的玩意兒麼?一個廢物世子,難道也用得着你的這般費心?”停了一下,女子眨着好看地睫毛,嬉笑道:“你還是好好顧着你的修煉吧,否則你師父要是知道你整天不專心,可有得你受。”
女子雖然言語輕佻,而且舉止狀若放浪,但楚東流卻目不斜視,沒有一分一毫地逾越之態。他心中可是知道,這個夏師姐並非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只是條面笑心狠的美女蛇。自己在她面前,一旦有什麼不軌之舉,雖然礙於師門之約她不會將自己殺掉,但也絕對會讓自己有一個難忘的教訓。
這一點,在師門裡已有不少先驅師兄們體驗過了。
所以,楚東流更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更何況,對於他來說,此女還有着極大的用處。
“師父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會體諒我的。”楚東流淡淡地說道,接着凝着眉,看向夏師姐,開口問道:“夏師姐,你幫師弟一個忙如何?”
“是花燈會的事情麼?”夏師姐眼波流轉,好像有着磁力一般,輕笑道:“放心吧,不用我這個師姐操心,你的陸師姐和秦師兄早給你辦妥了,那個世子會取消你們鬥蟋蟀的彩頭。”說着,夏師姐搖着頭,似笑非笑地道:“不過師弟你還打算要上去表演,師姐也不會阻攔你,我可以幫去你對世子說說。”
“夏師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花燈會關係到不僅是因爲我個人或者是雲天皇家顏面,更是天玄道人發放令牌的日子,如果因爲我而造成不好印象,萬死莫辭。”楚東流臉上有些無奈,接着道:“陸師姐和秦師兄去找過世子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咯咯,你太也不關心你陸師姐了,你可是她的小心肝啊。”夏師姐笑得酥胸起伏,波濤洶涌,道:“十多天之前,她便去找過世子了。”
楚東流正色道:“夏師姐,這話師弟不愛聽。師弟敬重你是師姐,但也請你不要拿陸師姐和師弟開玩笑,她和夏師姐一樣,同樣都是我尊敬的師姐。這話要是被其他師兄們聽到,師弟無所謂,但對陸師姐的名譽卻極爲不好。”
“哦?”像是沒有聽出楚東流語氣中的不悅,夏師姐眼眸一彎,眼中好似瞬間盪漾起一抹粉色,接着從椅子上撐起了身子微微前傾,從黑袖中伸出凝脂一般的右手,在楚東流地胸口上輕輕地點了幾下,擡起眼簾,口吐香蘭:“那不知道,師弟是比較尊重你陸師姐呢?還是我這個夏師姐?”
那白晃晃的乳.溝在黑袍領口**,楚東流皺了皺眉頭,身體又朝後仰了幾許。眼神偏離,強自鎮定道:“夏師姐,你這樣,師弟縱使心智多麼堅定,也免不了會大腦發熱的。”
“咯咯咯咯……小師弟,那我也不逗你了。”夏師姐很滿意楚東流的表現,重新坐正了身子,肅了容,頓時,一股截然不同的清冷氣息,從女子身上透了出來,和剛纔的嫵媚妖嬈的女子,如同兩個人一般。
“那個世子,既然你覺得只是個草包而已,你還關心他做什麼?”夏師姐淡淡道:“他始終都是免不了一死,何必又在他身上浪費心思。”
楚東流搖了搖頭,道:“這兩年多的接觸,世子的表現雖然我看不出來到底是暗藏鋒芒,還是苦勞心智。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從那次我和他在聚雲樓的鬥蛐蛐開始,他的一切都變得不同了。”頓了頓,他擡起頭道:“那次在城外山郊的警告,也是陸師姐做的?”
“你陸師姐可對你好得很。”夏師姐冷冷一笑,面容清寒,淡淡道:“還專門浪費了一張‘幻化符’,然後又用了‘五行水陣符’,替你警告了世子。”
楚東流擺了擺手,道:“既然陸師姐替我做好了一切,那花燈會我也不能不給世子一個下馬威。我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變成了大紈絝,還是在刻意隱藏自己。”說着,手指輕點着桌面,沉吟道:“景王的事情,倒是提醒了我。”
“要我出馬麼,小師弟?”夏師姐眨了眨眼睛,頃刻間,又變爲了狐媚的樣子,“那世子和我們紫雲門可有着深仇大恨,他天賦這麼高,如果不早日除掉,可是對我們也不利。”
“這個我知道,當初父皇託師門將威遠王的後代斬草除根,就留了一個楚浩,他們對我們紫雲門,可是恨之入骨。”楚東流平靜地道:“花燈會上,就有勞夏師姐出馬了。”
“放心,這點小事,師姐可一定會給小師弟辦好的。”夏師姐莞顏一笑,接着又道:“你父皇專程將帝國文臣之首的伍老的孫子給你找了過來,你父皇的心意,你也應該清楚吧。”
楚東流正色道:“夏師姐,我對權柄之流並無野心,我只想一心得正果,父皇這個做法,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真的是這樣嗎?就算是,你這樣想,可是你那幾個兄長卻不這麼想。”夏師姐的笑容裡很是充滿深意:“你那六哥和大哥,基本上這幾日每日都來找你滋事,前段時間京城裡的揍人事情,可是讓你又損失了一個南宮傑。”
“這件事疑竇重重,我暫時還搞不明白,是誰在背後下我的黑手。”楚東流眼裡冷芒閃過:“但要是被我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他。”
夏師姐輕哼了一聲,不可置否,緊接着淡淡道:“花燈會晚上,天玄道人的座下童子會降臨京城,到時候,師姐可沒有多少時間去幫你做事。你知道的,我師父和你師父雲長老一脈向來不合,也不贊同參與雲天內政的事。否則被我師父發現了,我也不好交代。”
“高師伯這邊師弟自然想到了,還有這件事,也不能讓陸師姐知道了。”楚東流點了點頭,接着誠懇道:“夏師姐能幫師弟這個忙,師弟已是感激不已了。”
“你也別感激,來日你得到了門派的‘江山圖’,你不要只記得你陸師姐,忘記了你這個可憐的夏師姐,就行了。”夏師姐嬌笑道。
“怎麼會。”楚東流輕輕地揉了揉額頭,眼神不留痕跡地在夏師姐那張嬌媚的臉蛋上劃過,接着開口道:“花燈會上,高師伯準備都妥當了嗎?”
“你這是替你師父打聽我的消息來了?”女子咯咯一笑,白了楚東流一眼,風情萬種,“放心吧,這次我紫雲門有你師父,還有我師父,一共九個名額。”
楚東流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那花燈節上的事情就拜託夏師姐了。”
這個時候,外面有太監通報伍冬寒來了,楚東流站了起來,道:“夏師姐,委屈一下了,我要和伍先生商量如何應對六哥和大哥的事情了。”
“沒良心的小師弟。”夏師姐嗔了一句,也不在意,緊接着,一道土系靈符在手中捏碎,便是身形消失,遁到遠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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