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已經開始變成石塊,眼中無一絲驚慌,反而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大呼小叫道:“哇!果然要變石頭了!”
楊綿綿懶懶的大了個哈欠,對那猥瑣大叔道:“那我能躺下再變麼?老是站着很累的。”
蕭翎則一把握住了楊銘的手,眼神灼灼的道:“咩咩,別怕,我在你的身邊。”
楊銘瞧着蕭翎有心的‘摸’樣,心裡一暖,反手握住了蕭翎的手:“恩,放心,就算是變石頭我也無怨無悔。”
蕭翎忽的臉‘色’一紅,眼睛死死盯住了楊銘,微微張開道:“咩咩若是有來世,我一定....”
楊銘眼睛一亮:“不再是吃貨?”
蕭翎當場愣住,呆呆的搖了搖頭:“不是....”
那邊狐狸,瞧着優夙之化成石頭的速度越來越快,而楊銘那邊也沒什麼表示。
再瞧着優夙之到死也緊緊抱住自己的動作,心中很是感慨,一雙眼睛滴滴‘露’‘露’的直向下滴淚,委屈心酸感動一時也說不清楚,狐狸‘抽’着鼻子道:“那個!比克大魔王。能不能請你在我師弟變成石像後,替他打磨一下臉部的凹凸不平處啊?這樣美觀些,而且,我師弟也不會感覺到太疼。”
優夙之對於狐狸的話,微微張開道:“胡鬧”。臉‘色’毫無表情,手裡確是輕輕按了按狐狸的羽‘毛’。
猥瑣大叔氣的鼻子直噴氣:“我是大魔王!不是石匠!”
“你在幹什麼?”一個威嚴的男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銀‘色’的頭髮,黑‘色’的長衫。“大王!”猥瑣大叔一見到那男人的身影,立馬就跪下行禮道。
男人一現身,便冷笑着散發着殺氣道:“我剛剛聽見有人,叫你大魔王?”
猥瑣大叔一驚,急忙解釋道:“大王,這是我的姓氏。”
男人長長的銀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頰,沒有喜怒的語調,讓人感覺到這人冰冷異常:“是麼?我倒忘記了。不過,你爲何如此對待我客人們啦?”
猥瑣大叔很是吃驚:“他們是大王的客人麼?”男人輕輕擡起了下巴,烏黑無白的雙眼瞧着猥瑣大叔,霸氣威嚴:“怎麼,我的話你還敢有質疑?”
猥瑣大叔跪在地上低着頭,雙肩顫抖:“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讓他們變回來。”男人慢慢的走到了,距離楊綿綿十步之遙的地方。
楊綿綿‘迷’糊的瞧着那個銀髮男人。
猥瑣大叔立馬站起身道:“是的,大王,好的,大王。”
猥瑣大叔走到了楊綿綿的身邊,低聲在楊綿綿的耳邊說道:“心肝兒啊,你怎麼不說你是大王的客人啦?”
銀髮男人突然大聲怒吼道:“你剛剛叫他什麼?”
“大王!...我..”猥瑣大叔嚇得自己跪倒在地。
銀髮男人一把抓住了猥瑣大叔的脖子,渾身散發着殺氣道:“聽着,他是我的客人,你以什麼位置來叫他的暱稱啦?”
猥瑣大叔頓時像小‘雞’一般,渾身抖動臉‘色’蒼白:“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銀髮男人還沒等猥瑣大叔接着求饒,一用力,直接將猥瑣大叔的脖子扭了下來。
楊綿綿這纔看清了那銀髮男人的面貌,先是有些吃驚,隨後撩人的笑了笑對着身後,因爲猥瑣大叔的死亡而變回原樣的幾人道:“這個例子告訴我們,不要話嘮,更不要隨便攀關係。”
銀髮男人直接就將自己擋在面前的銀髮撓開,一把就抓住了楊綿綿的肩膀。
‘露’出了那張邪氣無比的臉頰。
楊綿綿似笑非笑的瞧着那男人道:“你少了這麼一個得力的看‘門’狗,不心疼麼?”
銀髮男人一雙眼睛釘在了楊綿綿的身上似的,語氣討好的說道:“楊老闆就如你所說的,他只是一條看‘門’狗而已。而你卻是我的貴賓。”
楊綿綿冷哼了一聲,語氣不佳道:“哼,貴賓犬麼?”
“這...”銀髮男人立馬無話可說了。
“你覺不覺着,窳有些不一樣了?”楊銘一個箭步就跑到了銀髮男人的面前,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蕭翎很是自然的接口道:“那還是有些不一樣?明明就是換了一個人!”
楊綿綿則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細打量起來窳的五官來,最後得出結論:“恩,沒看出來。”
蕭翎則是毫不避諱的站在窳的面前,就指手畫腳道:“咩咩,你看雖然那張人臉沒變,可是窳這次身上的衣服卻多了許多,至少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而且好有王公貴族的氣質啊。”
楊銘急忙點頭:“哦,也就是說,他有錢買衣服了。”
變回原樣的優夙之有些無力的坐到了地上,狐狸一轉眼變成小孩兒的‘摸’樣,殷勤的替優夙之捶‘腿’道:“也可以說,變成高帥富了?”
楊綿綿冷冷的哼哼了一聲道:“說不定他那衣服是搶劫來的啦?你可別忘了,他連小妖怪的錢也搶。明顯就是人品有問題的傢伙。”
窳本想申訴,但瞧着楊綿綿壓根就沒想自己解釋的態度,一時有些語塞了:“這....”
楊綿綿眯着眼睛瞧着窳道:“你是來接我們進去的?還是,想在這裡就殺了我們?”
窳倒是很是邪氣的咧嘴一笑道:“不把你們接進去,怎麼殺了你們啊?”
楊綿綿眼中淡淡閃過紅光:“哦,也就是說,你既要我們進去,也要殺了我們?”
窳似真似假的道:“當然,我希望的是,你們永遠都不要再從我的宮殿出去了。”
楊綿綿冷笑了一下:“怕我給天界報信?你就以爲我對那羣神仙那麼忠心?”
一個聲音默默的從窳的身後走出,語氣冷淡:“忠心不忠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放了你們出去,你們一定會壞事兒的。”那正是綠面薩滿。
蕭翎一把拉過楊銘擋在身後,瞧着綠面薩滿道:“好你的綠面的傢伙!過河拆橋!”
綠面的薩滿默默的站在窳的身後道:“我們重頭到尾,好像絲毫也沒有干係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