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銘一反常態,打破了以前對楊幼儀甚是厭惡的印象,每天晚上都一個電話調戲她。不把她說的面紅耳赤不罷休。有的時候訓練到很晚,晚上十二點多也不放過楊幼儀,非得把她吵起來,哪怕只是聊上幾句,也要接了電話纔可以去睡覺
還有討厭的方靜怡,見天的跟在楊幼儀身後。再加上她原來的小尾巴何嘉文,她的死黨劉麗穎,一行四人在以美女著稱的校園裡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楊幼儀班裡的人大多知道何嘉文和楊幼儀之間不和,乍一看到方靜怡、何嘉文同楊幼儀和劉麗穎同進同出十分不適應,驚掉了一地的眼鏡。女生們常常都聚在一起八卦兮兮的看她們四個,探討一下是不是快要到世界末日了。不過時日一長,一衆同學也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便將目光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了,對這詭異的四人行抱着默認的態度。
縱然劉麗穎十分的討厭方靜怡和何嘉文,但是也不得不對她們樹一個大拇指,道一聲佩服。明明已經把厭惡表示的那麼明顯了,還有那天的電話事件,把她打壓的那般狼狽,她還能舔着臉跟在花花身邊?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佩服佩服。
同學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打不能殺,趕又趕不走,也就只能任她們去了。
教授在講臺上侃侃而談,楊幼儀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那聲音就像有人放了一個響屁。她臉一紅,抓起手機躲到桌子底下接起。劉麗穎自然而然的幫她用身子擋住教授的視線,這樣的事情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壓低了聲音接起電話,“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是楊幼儀小姐嗎?”
“唔,是我,你是……?”
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的女聲,聽起來很熟悉的樣子,但是就是想不起是誰。
“我是顧秉峰小朋友的老師,不知道楊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可以來幼兒園一趟嗎?”
小峰的老師?怪不得聲音這麼耳熟了。這還是老師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呢,楊幼儀的一顆心被高高的提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兩個音量,“小峰怎麼了?他是在幼兒園出什麼事了嗎?”
楊幼儀尖銳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不滿的回頭掃她,她躲在桌子下面看不見,劉麗穎被責備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挨個回以歉意的笑容。一邊用手在下面掐楊幼儀,告誡她注意音量。
小老師聽楊幼儀着急的語氣馬上安慰她道,“楊小姐別急,顧秉峰小朋友沒事。但是他在幼兒園把別的小朋友給打了,對方家長已經來了,他們強烈要求要找顧秉峰小朋友的監護人。顧秉峰小朋友不肯給顧先生打電話,所以……所以我只好把電話打給楊小姐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繫顧先生,請他來一下?”
聽到老師說小峰沒事,楊幼儀的心略微放了下來。(這什麼人吶,自己家孩子沒事就不管別人家孩子啦??!)
“對不起老師,顧先生工作很忙,小峰一直是由我照顧的,我去也是一樣的。”
反正有監護人來就好了,顧秉峰的老師也不糾結來人到底和顧秉峰是什麼關係。反正看她每天都送顧秉峰上學,應該關係很親密吧。要不然誰家會把孩子交個一個不放心的人啊。
楊幼儀跟劉麗穎打了招呼,趁着老師背對着學生的時候一個箭步就從後面竄了出去。
“幼儀,是出了什麼事嗎?我跟你一起去好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的忙呢!”qr3p。
楊幼儀詫異的回頭,媽呀,這尊瘟神是什麼時候跟出來的啊?她是粘豆包嗎?她還以爲自己身手夠矯健,能趁着老師不注意溜出來。方靜怡明顯比自己更勝一籌啊,一邊注意自己,一邊注意老師,還能順利竄出來,真是厲害!
“不用了,我弟弟在幼兒園跟人打架,老師叫我去一趟。你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回去上課吧。”話能不家。
“沒事,反正我已經出來了,就和你一起去吧。”方靜怡笑着挽上楊幼儀的手臂,把楊幼儀膩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甩又甩不掉,又一心擔心顧秉峰,對方靜怡的小動作也只能忍了。
出了校門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奔赴顧秉峰的幼兒園。楊幼儀報出目的地的時候方靜怡的目光閃了一下,育紅幼兒園,那可是b市鼎鼎大名的地方啊,只有沾上個‘紅’字的家庭,才能送子孫去那裡上學。看來這一次跟着楊幼儀出來果然沒有錯,她所說的‘弟弟’,恐怕也跟顧家關係不淺。
“師傅,先在這裡停一下。”方靜怡叫停車,轉頭對楊幼儀說,“幼儀,你等我一下,我去取點錢,萬一對方家長要求賠償,我們也有備無患。”
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的楊幼儀幾乎急昏了頭,居然忘記了這事兒。她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帶銀行卡,只能先跟方靜怡借了。
不管她抱着什麼樣的目的,這件事上,她都感謝她。
方靜怡回來後,將一沓子粉紅色的鈔票塞進楊幼儀手裡,把一向勤儉節約的楊幼儀驚掉了眼睛。果然不愧是千金小姐啊,隨便一張銀行卡,都能取出一萬塊錢來。這幾乎是她一年的生活費了,人比人氣死人。
怕小峰在幼兒園吃虧,還是手中有點錢比較有底氣,在這事兒上她也就不跟方靜怡矯情了,道了謝,就把錢裝進包裡,拿出紙筆給方靜怡打了欠條。
“哎呀,大家都是好朋友,幼儀,你這樣太把我當外人了吧?”說着,又把欠條塞回給楊幼儀。
一路上就這麼推推拒拒,車子就停在目的地了。楊幼儀看到顧秉峰幼兒園的牌子,也顧不得欠條什麼的了,拿着包就跑下出租車。
方靜怡冷笑一聲,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司機,從後座位上撿起楊幼儀掉落的欠條不等司機找錢也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