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宸放因爲臨時接到的一通電話,便匆忙出去,只是匆匆的向痕汐交代了一聲,至今還不知道回來沒有。安宸放走之前說他會在六點之前回來,痕汐對此深信不疑。
距離他們的最後一次通話是四個小時之前,痕汐不知道安宸放是否已經回來,因爲安宸放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但是此前她已經在安宸放房裡留了便籤,約好在六點半的時候到酒店情調很好的咖啡廳聚頭,一起去品嚐阿根廷遠近馳名的烤牛肉。此時已經是布宜諾斯艾里斯的晚上六點半,痕汐穿的很隨性,悠閒的來到酒店二樓的咖啡廳。
剛步入咖啡廳,痕汐就覺得很奇怪,不僅安宸放沒有出現,咖啡廳居然再沒有一個人。難道是沒有營業?不會啊,音樂在耳畔迴盪着,使人迷醉的音樂,微醺的燈光,還有——一大捧的藍紫色桔梗花躺在一張精心佈置的桌子上。
痕汐環視四周,懷疑是安宸放要給自己什麼驚喜之類的,不過轉念又想,安宸放哪裡會那麼懂浪漫的?況且安宸放也不喜歡花,真是太詭異了。痕汐走到已經佈置好的餐桌旁,纖長的手指不規律的敲着桌子,彷彿是在敲擊着琴鍵,一邊思索着。
一個人的出現令痕汐更疑惑了。奧蘭瓦!
“怎麼樣,尹痕汐小姐,這些可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奧蘭瓦緩緩的走出來。
“是你?”痕汐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自戀的男人的名字。
“我叫奧蘭瓦,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奧蘭瓦覺得自己的知名度應該很高才對,雖然是敵不過安宸放。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痕汐不屑的脫口而出。
“你的性格還真是剛烈呢,你們東方女子不是應該都如我第一次見你那般溫婉嗎?”奧蘭瓦回想起晚會上的痕汐,依舊是被迷得神魂顛倒,但是沒有想到痕汐的性格居然和溫順的外表南轅北轍。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痕汐傲氣凌人,那還不都是受安宸放的薰陶。
“恩——我知道那天的晚會是我太失禮了,可是——我也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吧,我純粹只是想要邀請你跳一支舞而已。”奧蘭瓦解釋道,在晚會上就知道痕汐精通德文,自己也正好比較擅長說德語,所以自然是用德文,捨棄了那一口生硬的英語。
“今天我故意包下了整個咖啡廳來給你賠禮道歉,還請你接受——你不是想品嚐一下地道的烤牛肉嗎——就趁現在吧。”奧蘭瓦接着說道,
有禮的走到痕汐的身邊,爲痕汐拉開椅子。
痕汐雖然帶點不情願,但還是出於禮貌的坐了下來,她倒是要看看奧蘭瓦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奧蘭瓦打開紅酒將兩個酒杯斟滿。
“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晚上會來這裡吃烤牛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痕汐一臉的防備,這些都是她寫給安宸放便條上的內容啊。
此時服務員周到的端了兩盤烤牛肉上來,看上去讓痕汐垂涎欲滴,一定很好吃,痕汐這樣想。但是面對自己面前這個陌生人,痕汐猶豫着該不該拿起刀叉。此時奧蘭瓦又說話了——
“是啊——尹痕汐小姐,我怎麼會知道呢?其實寫便籤真是一種好習慣啊——痕汐小姐的德文寫的真是漂亮。”奧蘭瓦的笑容讓痕汐覺得毛骨悚然,真是很猥瑣。
“你進了安宸放的房間?還是做了什麼?”痕汐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警覺的問道。
“沒有,我怎麼會隨便進別人的房間呢。”奧蘭瓦對痕汐做出了“請”的手勢,示意痕汐可以開始吃了。
“那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些東西,你現在的所有佈置,不要說你沒有看見我給安宸放寫的便籤。”痕汐繼續質問,沒有動手開吃。
“也許是我忘了說,我可是這家酒店最大的股東,要想辦一點事應該不難吧。”奧蘭瓦的語氣裡帶有炫耀的成分,他就是要告訴痕汐他和安宸放一樣有錢有勢。他只是吩咐一個打掃的服務員看了看那個可愛的便籤,順帶動了一點手腳。
“那又怎樣?就能隨便窺探客人的隱私嗎?我不知道這樣奧蘭瓦先生還怎麼能成爲酒店的領導人,連最起碼的道德素質和尊重都沒有。”痕汐言辭犀利,義憤填膺。
“也沒有這麼嚴重,痕汐小姐,還請你原諒,但是想想,你的未婚夫現在不知道在和哪個女人快活着呢。”奧蘭瓦語氣輕佻,話鋒一轉到安宸放的身上,那種語氣和安宸放的那種玩世不恭不同,痕汐覺得很厭惡,很噁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宸放纔不是你說的那種隨便的人。”痕汐不住的翻白眼,知道自己是理屈詞窮,所以來誣賴安宸放麼?她纔不會中計呢!
“這也許就由不得他了。”奧蘭瓦優雅的拿起紅酒杯,緩緩喝了一口說道。
“你到底是有什麼陰謀?”痕汐氣得小臉微紅,按耐不住的拍了拍桌子。
“沒有,我只是想要和你約會而已,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想追求你。”奧蘭瓦放下酒杯
,笑着說。
“你不會有機會的,因爲我討厭像你一樣自以爲是的噁心男人。”痕汐不自覺的便說出了重話,此時此刻她面前的烤牛肉變得索然無味,痕汐只想去安宸放的房間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迷人呢。”奧蘭瓦倒是對痕汐的話不以爲意,“你的未婚夫有個喝咖啡的習慣,真是不好呢。”奧蘭瓦看見痕汐沒有動靜,自己先把盤子裡的牛肉切了起來,讓痕汐覺得奧蘭瓦完全就不是個紳士,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
“你什麼意思?你動了什麼手腳?”痕汐有點緊張了。“沒有,也不算是,只是,加了點東西。”奧蘭瓦深沉的笑着,一定是有陰謀!
“什麼東西?”她迫不及待的問。
“重口味。”奧蘭瓦的用很曖昧的眼神看着痕汐,痕汐明白了點什麼。“你卑鄙,不要臉——”痕汐惡狠狠的罵着奧蘭瓦,她現在真的很想掀掉桌布。但是她沒有,作爲一個淑女不應該有這種舉動,痕汐豁的一下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奧蘭瓦動作迅速的攔住了痕汐的去路,“是想要去看你的未婚夫嗎?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吧。”痕汐不得不止住腳步,本想換一個方向繼續離開,可是奧蘭瓦卻先發制人的往痕汐的身上壓來。
痕汐反應迅速的狠狠的給了奧蘭瓦的小腿一腳。奧蘭瓦吃痛的叫道,然後彎下身來不斷的用手磨着自己被痕汐踢疼的地方,痕汐很用力,加上穿的質地很硬的皮鞋,奧蘭瓦一時間疼得站不起來。
“奧蘭瓦先生,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痕汐裝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什麼?沒關係,是我失禮了。”看見痕汐又悔過之心,奧蘭瓦又怎麼能暴露兇殘的本性呢?
“我真是後悔沒有穿一雙高跟鞋下來,這樣效果會更好的,不知道會不會把你的小腿骨踢斷呢。”痕汐說着臉上還是掛着迷人的笑容,讓奧蘭瓦抓狂,原來她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
痕汐也沒有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這樣的囂張跋扈,她昂首準備離開,卻被奧蘭瓦一把狠狠的拽了回來。
奧蘭瓦緊緊的抓住痕汐的胳膊,然後把已經走出一步的痕汐拽了回來,然後再用力的甩開痕汐的手臂,痕汐因爲慣性腰直直的撞在了桌子的邊緣,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都晃盪出了聲。腰以及背上立即有一陣疼痛蔓延開來,一陣陣令人戰慄的麻麻的感覺侵襲而來,讓痕汐幾乎要哭出來,痕汐咬着下嘴脣忍住。忍住不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