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脣,倔強的不肯泄露一聲低吟,只是目光卓然的盯着他。
“陸小姐是像母親對一點還是父親多一點?”
陸瑾瑜有種錯覺。
彷彿他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在她身上尋找着什麼人的影子。
想要她的回答,無非是想要確定心中的某種答案。
陸瑾瑜不想回答,奈何她的沉默換來的是他更肆無忌憚的殘暴。
“家人說更像母親。”
因爲疼痛,就連說話都沉了幾分。
“我也這麼覺得。”陸瑾瑜話落的同時,夏正淳忽而呢喃了一句。
雖然說的很輕,但此刻兩人的距離太近,陸瑾瑜聽得一清二楚。
心底漠然躥過奇怪的感覺,顧不上疼痛,厲聲問道:“夏先生認識我母親?”
話脫口而出,說話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夏正淳亦是微怔,然後冷漠狠絕的眉眼染上笑意,捏着下顎的手指鬆開,改爲親暱的在她頭頂拍拍,目光越過她的發頂看向遠處,太過深邃暗沉,一眼望不到底。
“我該認識你母親嗎?”
他的親暱讓她感覺到了死亡。
如果說他剛纔所表現的怒意讓人覺得窒息恐懼,那此刻親暱舉動卻讓她深切體會到死亡的接近。
強烈的對比讓她繃緊了身體,就連嗓音都乾澀得發疼。
“你剛纔說我像我母親。”陸瑾瑜儘量平靜敘述。
他的原話不是這樣,但意思沒有差別。
“你不像你父親難道不是像你母親?”夏正淳戲虐出聲,拍撫的手鬆開,直接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總不可能是像第三個人吧?”
這話,就算陸瑾瑜感覺到死亡也不禁憤怒。
“夏先生,我敬你是長者說話還請注意措辭!”
那話是對母親的侮辱。
像第三者是想要影射什麼?
還是在替自己的小姨子鳴不平?
“哈哈,小丫頭原來也會生氣啊!”看着她猶如小豹子伸出爪子,夏正淳頓覺有趣。
“小丫頭倒是多想了,不過是一句玩笑。”
“玩笑,也該有個度。”陸瑾瑜面無表情,目光堪比錐子,直戳人眼球,“如果我說貴千金像別人,夏先生怎麼想?”
夏正淳的臉色驟然一沉。
這話無疑是打了夏正淳一巴掌。
就算他不愛夏靜雪她母親,但身爲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又怎麼會允許被人戴綠帽子。
就算只是說說都足以引發怒火。
“陸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話語有着絲毫不掩飾的殺機。
陸瑾瑜笑得雲淡風輕,“夏先生倒是多想了,不過是一句玩笑。”
前面一句陸瑾瑜說得漫不經心,後面一句卻是一字一字咬得極爲清晰緩慢,好像是想讓他聽得清楚,以便不錯過一個字。
用它他說過的話反擊,也是讓他記住,別人侮辱他的時候他會憤怒,難道他侮辱別人的時候就不會?
兩人兇潮暗涌,針鋒相對,你來我往之間時間悄然流逝。
卻一直沒卡難道那道欣長傲然的身影。
陸瑾瑜不否認心底有着失落和難受。
可這又怪得了誰?她不是早該想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