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淳臉色也不甚好看。
年輕時大伯就喜歡刁難自己,他對大伯也沒什麼好感。
要是尋常,他必定可以堵得他半句話都無法回。
先不論其他,就是目前夏家當家做主的是他們父子倆,他已經退休,安心養老他畢竟儘自己的孝心。
可有些人就喜歡倚老賣老,總喜歡仗着身份說事。
他自然不會將他的話當回事。
可這次不同。
這次本就錯在暻寒,如今天龍遇到的麻煩不小。
他也當初認爲那些負面消息散了股市也就穩定,之後再推出幾個項目,自然就會上漲回去。
可是——
一切都出人意料。
暻寒跟那個向家大小姐的事情,他雖然也不怎麼滿意這個女人,不過總比陸瑾瑜強,而且只要他肯放棄那個女人,就算不是商訪夢他也就接受了。
因此,之前對他的威脅直到現在都未曾有半點的動靜。
可他不知,陸瑾瑜的事情過去,天龍的股票依舊在持續下降。
那些他們以爲根本鬥不過的企業後來竟然會想着抱團,並且像是個無底洞有着源源不斷的資金,遠比他們調查估算得要多得多。資金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這實力自然就低估了不少。
以至於現在讓天龍處於很被動的地方。
這些老傢伙們得知消息,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了暻寒的頭上,早就想要找暻寒算賬,只可惜他住在錦園,行蹤又無人知曉,尋他不得最後全都找上他。
個個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的,就差沒說暻寒是個廢物了。
也不想想,這幾年就暻寒上位給他們帶來了多少的利益,這纔出了一點問題就將之前的好全都抹殺了。
夏正淳是怒兒子的做法,可這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一家之主,誰有資格在他面前諷刺謾罵。
就算要責備那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權力。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呢?
夏正淳不滿,也知夏暻寒有錯。
所以拖延了段時間這才帶着他們前來天龍。
人帶來,可不代表他會加入聲討的隊伍中。
“大伯,暻寒做事向來有分寸。你們這麼大羣人過來什麼也不說他會這樣一問很不奇怪。”
夏家大老爺今天見夏正淳帶他們過來態度不錯,而且之前看他帶自家老大頻繁與商家和其他三大家族接觸,以爲對這臭小子肯定也是不滿至極,想着這次會與自己統一戰線,哪裡知到現在竟然還是替這臭小子說話。
“大爺爺,你們這麼興師動衆也只有每次開股東大會和分紅利的時候,孫兒這樣想難道不對?”夏暻寒神情無辜的注視着跟前氣紅了一張臉,卻發作不得的夏家大老爺子。
每年唯有分紅高過一年他們纔不會對人挑剔。
如今天龍股市不穩,這些人不上門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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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一連你了好幾次,大老爺子都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最後由其子代爲怒聲斥問,“暻寒,今天我們過來也不是來找你算賬,只是想要知道這次天龍危機你打算怎麼辦?”
只要他能給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辦法,讓天龍度過危機,之前的一切他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夏暻寒看着他們那“寬宏大量”的神情,譏誚的勾脣,俊眉輕揚,“大伯想我怎麼解決?”起身來到夏振剛亦是夏家大老爺子長子的跟前,漫不經心的又問:“不如我結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