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的笑聲從頸窩處傳來,夏暻寒笑得肩頭鬆動,可是壓着她的力道卻反倒放重了。
抱着的手臂好像要將她給鑲嵌進自己的身體。
小瑜,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曾有多少個日夜我聽到這句話後心底的空洞就像是無盡的黑暗將我吞噬嗎?
可每次聽到後,卻看不到你的絕望……
你一定不知道此刻的我聽到這句話的高興。
見他還敢笑,陸瑾瑜戳着胸膛的手索性乾脆以掌推搡着,神情也有些羞惱的開口,“放開,放開。要去上班你去,我不要去。”
聽着這賭氣的話語,夏暻寒微微擡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耐心的詢問,“爲什麼?”
爲什麼不去?
將她帶到公司,一是不希望她胡思亂想,再則就是將她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更讓他放心。
就算這天龍裡面是龍潭虎穴,只要他在,就沒人膽敢傷害她。
陸瑾瑜抿了抿脣,沒好氣的道:“你想讓我成爲衆矢之的?”
聞言,夏暻寒卻是大笑了起來,細碎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
額頭,眼睛,鼻子,雙頰最後流連在嬌嫩的粉脣之上。
“誰敢!”霸氣的話語滿是不容置喙的傲氣。
他的女人,誰敢說半個字。
陸瑾瑜撇撇嘴,顯然對他的話不以爲意。
人言可畏,他是夏暻寒也不一定能夠控制所有人的嘴。
“而且,你都敢在婚禮上將我給拐跑了,這小小的天龍還值得你畏懼?”
聽着他這自豪的話語,陸瑾瑜牙根癢癢,衝他翻了劑白眼,抿脣不語。
這人給點陽光就燦爛。
見她羞惱,夏暻寒將她圈抱在懷裡,背過身對着天龍的巍峨大樓,下顎擱在她的肩頭,低沉的嗓音有着駭人的氣勢。
“既然回來了,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更要讓他們清楚我……屬於你!”
看着說這話時神情特別自豪的夏暻寒,陸瑾瑜當真是無語。
貼上女人的標籤,他倒是覺得自豪。
“你的未婚妻怎麼辦?”
陸瑾瑜怔怔的看着天龍大樓。
她可是知道向晚晴如今是天龍設計部總監,他們這樣公然出現,同爲女人,陸瑾瑜明白那種被打臉的恥辱。
夏暻寒俊眉緊皺,“我的未婚妻從來只有你!”
是申明亦是承諾。
“那我大鬧的婚禮是什麼?”陸瑾瑜輕聲諷刺。
夏暻寒眉頭都快擰成了一條線,“你知道,這不過是我的破釜沉舟。”
他已經無計可施,唯有此法看是否能將她騙回來。
陸瑾瑜懂,只是有時候明白卻不點明。
“你很在意?”見她沉默不語,夏暻寒有些擔心。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因爲……所以他不知道她是自願離開還是被迫離開,他找了一年,所有人都以爲他放棄了,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沒有。
他在等但等待有時候真的太過折磨人,他找不到,看不到,無從表明自己的態度,唯有以此看是否能成功?
但凡還有一點其他辦法,他都不會用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