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是在第三天的時候親自被夏暻寒接到公司的。
說是事情調查清楚了。
至於怎麼個清楚法夏暻寒沒說,陸瑾瑜也沒問。
兩人都選擇了一路沉默到了天龍。
進入頂層最大會議室。
立面早已經坐好了各路人馬,甚至於東方鏡和白子夜等人都在內。
就更別提夏正淳等人了。
兩方人馬割據一方,像是楚漢分界,勢不兩立。
天龍吃了這一劑悶虧,對東方的人又能友好到哪裡去。
其他人還好,只不喜那個讓他們損失了的人。可夏正淳不同。
從陸瑾瑜進來,銳利如刃的眸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好像恨不得生生給瞪出幾個洞來。
而向晚晴呢?
經過三天的時間,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
再沒有那日的慌亂,安靜的坐在夏正淳的身邊,微垂着頭,讓人有些無從窺探到她的神情。
滿會議室的人,神情各異,眸色深沉,誰也不知誰心底的真實想法。
這裡,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簡不簡單又與她何關?
陸瑾瑜漫不經心的走在夏暻寒的身後,打算尋個最底下的角落坐着。
以她目前在天龍的職務,在眼前這些人面前也着實只能坐在最末端。
只是這還未坐下,就被人扣住手腕,還未出聲,耳邊就響起一道不容抗拒的聲音,“白虎,在我旁邊加把椅子。”
整個會議室,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只有兩個空位。
南北對立,像是一種無形的隔離。
陸瑾瑜去坐最末端不是直降身份,而是有些人想要先給她一個下馬威。
既然如此,她倒不介意配合配合。
因爲唯有站得越高摔的時候纔會越疼。
但大家都忘記了意外的存在,或者說都低估了夏暻寒對陸瑾瑜的在乎。
在這樣的場合,公然讓陸瑾瑜坐在自己身邊意味着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一眼便懂。
“好了,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夏正淳雖不滿夏暻寒此舉,倒也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
最主要的是還是設計稿和計劃書泄露一事。
如今天龍是多事之秋,無論他現在有什麼舉動,等會照樣無力挽救。
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破壞夏家的人存在,跟別說留在天龍。
目光掃向陸瑾瑜,神色幽幽。
——這個女人留不得!
“不過,今日乃是我天龍的私事,不知道東方先生和白先生爲何會在這裡?”
目光落向不容人忽視的東方鏡和白子夜身上,夏正淳眉頭微擰。
東方鏡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看也沒看夏正淳一眼,更別提回答他的問題。
倒是白子夜,適時的散漫出聲,有些玩世不恭,“自然是被人請來的。”
至於這個誰請來的,不用大家多想,目光全都落在了夏暻寒身上。
這樣的會議,除了天龍的掌管着,誰還有膽子敢在這樣的場合將對手給叫來。
夏正淳不懂兒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實施了一系列的措施,將傷害降到最低,更沒停止調查。
但事關陸瑾瑜,夏正淳又怎麼會只讓他一個人去調查。
也暗中派人去調查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