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了慌,可那不過是因爲擔心你會着蔣豐羽的麻煩。”
她的謊話都是他逼出來,不該由她一個人來承受結果。
“夏璟寒,這樣對我不公平!”
公平!
這個世界又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
他也想要公平的,可那個時候誰又給過。
從來,一切都靠自己奮鬥得來,就連公平也是。
“乖,不過是維持以前的結果而已。”雙眸微眯,夏璟寒攬着她的手若有似無的摩挲着,似安撫又似警告。
陸瑾瑜清楚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不會改變主意。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努力那麼久的結果就那麼輕易地被人破壞。
垂着頭,安靜的坐在他身上。
沉默的好像接受了這一切的變化。
可就在大家都這麼認爲的時候她卻突然再次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直接望進他的眸底,“爲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卻泄露出太多的困惑和懷疑。
不容他有一點的敷衍和躲避,陸瑾瑜直接伸手固定住了他的臉,一字一句用力的再次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將我留在你身邊?”
她撒謊,抗拒,甚至厭惡,一點也不溫柔,更不聽話。
她不符合他們這些人豢養情婦的任何一點。
她還幾次惹怒他,爲他帶來麻煩,很可能還因爲她讓他們兄妹之間都存有嫌隙……爲什麼,爲什麼他還要固執的將她留在他身邊?
她找不出一點的好處。
夏璟寒不說話,靠着椅背,薄軟的脣瓣微抿,神色慵懶,一雙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深沉幽邃,彷彿在思索着她的問題。
他不回答,所有人也都不敢說話,就連白虎他們也忍不住好奇的豎起耳朵想要聽聽他家主子會說什麼?
要是以前,如果有女人敢這麼對主子,絕對沒有第二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機會。
可是這個……太多的意外讓他們好奇。
唯有商訪夢一直垂着頭,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一點也不感興趣。
可仔細看去會發覺她身體的線條比之前要稍稍略緊。
夏璟寒不說話,就那麼深沉的看着她。眸色平靜,讓人窺探不出一點情緒。
他不回答,陸瑾瑜就比他更固執,堅守着大有他不回答她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最後——
久到白虎他們認爲主子根本不會回答的時候,那磁性魅惑的嗓音才低低響起。
有着旁人窺探不出的溫柔和自己也未完全明白的困惑,“因爲……你是第一個讓我還沒厭倦的女人。”
聞言,澄澈的眸底飛快的掠過暗光,有什麼從心底閃過,可太快就連她自己都沒明白那晦澀是什麼。
可很快卻又鬆了口氣。
如果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還沒厭煩的話……想讓一個男人厭煩一個女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困難的。
“好,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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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璟寒盯着她,到底是沒問出來。
彷彿知道問下去的結果只會讓自己更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