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頭很漂亮的頭髮。
沒有經過人工的渲染,自然的猶如海藻般的如墨潑染般的髮絲,襯托得她更加的白皙。
她的髮絲很柔軟,輕輕撫摸感覺觸摸着錦緞。
清涼順滑柔嫩,讓人愛不釋手。
“我倒希望你對我能夠有所目的。”淡淡的話語,透着無奈和旁人窺探不覺得恐慌。
那是種對她把握不住的不安全感。
有時候並非只有女人才有這樣的感覺。
一旦深入感情的泥沼,男女皆平等。
他也會怕,尤其是當自己完全看不透猜不明她的時候。
陸瑾瑜聽着,心狠狠一擰。
有什麼破殼而出,心底的難受讓她壓抑着自己的呼吸,變得小心而緩慢。
凝視着他的目光亦是深邃起來。
希望她有目的?
爲什麼?
因爲有目的,纔會用心思。
而他只要她對自己用心思,而不是無慾無求,什麼對她來說好像都不總要一樣。
最初兩人的在一起,她的淚水,他清楚不是兩人的感情的突破。
而是心底的傷疤被當衆揭開,一直隱忍的痛找到了發泄的渠道。
後來她雖會迎合自己的舉動,但也只是迎合。
再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最初他以爲是她的性格使然。
她時候雖看起來火爆,但更多的時候確實安靜。
可之後她發覺不是。
所以,失望漸漸在心中無聲的凝聚。
他不說,也不強求,只是在日夜相處當中慢慢的改變。
改變他,也是改變她。
一天、一年亦或者一輩子。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相信終會有她對自己敞開的一天。
陸瑾瑜指尖緩緩下滑,落在了他的脣上。
因爲他的話,指尖微微用力,立刻摁走了那一片的血色。
但看着依舊魅惑懾人。
陸瑾瑜慢慢鬆手,言辭間似有些惱怒,“你該警惕些,不然日後會發生什麼你自己都不能掌控。”
陸瑾瑜說的莫名隱晦。
夏暻寒聞言眉頭也沒皺一下,停頓的手又繼續,感覺到水溫的降低,起身拿過一條浴巾,然後彎腰將她拉起,迅速的展開,將她包在其中。
他的動作很快,陸瑾瑜甚至都沒感覺到多少的涼意。
又將她抱起,放到牀上,光裸的身軀沒有給她套上任何衣物,自己則坐在牀側,用着毛巾替她擦拭着髮絲。
陸瑾瑜側躺着,任由他漂亮而骨節分明的手掌在髮絲間穿梭。
不時的按壓,輕柔的力道讓她舒適的閉上眼。
這幾****睡得都不好。
或者說從與蔣芷菡再見之後她就幾乎沒怎麼睡過。
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母親去世。
她爲了不讓外公外婆擔心,會假裝堅強,讓他們覺得自己慢慢走出了絕望。
可在午夜夢迴,漆黑如墨的夜色下,暗自落淚,沾溼了面頰亦溼了心房。
那個時候她很累,每次卻無從入睡,很長一段時間,她每日的睡眠時間不到四個小時。
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十分不好的。
所以那一段時間她體重驟減,整個人瘦得像只有一層皮包裹着的木偶。
也正是這份異樣讓外公外婆發現異樣,帶她去看了將近一年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