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誰聽到自己又中了毒,心情肯定都不會好。
男子心情極其複雜的瞪了冷若雪許久,一直沒有說話。片刻後,冷若雪笑眯眯開了口道:“別擔心,以毒攻毒之下,你的毒已經解了,難道你沒感覺到現在自己身體狀況非常好嗎?當然,如果你一定要認爲自己又中了另外一種毒的話,我也沒意見!”
“你…”冷若雪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把男子氣得啞口無言,並繼續瞪着急冷若雪,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道:“我真的沒有在中毒?”
“我說沒有,你信?”冷若雪眨着眼睛,壞笑着問道。
不信行嗎?
男子氣結!活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但像眼前女子這般氣人的,他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時,東方越站起來,無奈搖頭道:“雪兒,別嚇唬他了,我們是老朋友了。”
聽東方越這樣說,冷若雪忍不住挑了挑眉,男子也一臉詫異的看着東方越問道:“老朋友?我們認識嗎?”
男子問這話的時候,還上下打量着東方越,卻怎麼都沒看出眼前這個相貌平平到甚至有些醜的傢伙,是自己認識的人。
“衛翼,我是東方越。”東方越嘆氣道。
“東方越?失蹤的東方越?”男子,也就是衛翼聞言大驚失色,打量的更認真了。
“你丫才失蹤了!”東方越怒。
“呃!你說自己是東方越,有什麼證據?”無視了東方越的暴怒,衛翼繼續問,臉上那懷疑的表情有增無減。
“這還需要證據?”東方越無語,難不成還有人敢假冒自己不成?還是說,眼前這傢伙遇到過假冒的東方越?
“當然需要。因爲我認識的東方越,長得根本不是你這樣的。再者,你和我知道的東方越氣質上也相差甚遠,所以想讓我相信,除非能拿出證據來,不然,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在騙我。”衛翼一臉警惕的看着東方越道,同時心裡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會被人認出來,他就應該好好的裝扮一番,真是大意了啊!
他壓根就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他的存在。難道說,他們是某人一方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衛翼有些頭疼,現在這種情況,他該如何是好?自衛還是反擊?
看着冷若雪,衛翼心中無比糾結。雖然說,對方給他吃了毒藥,但也確實解了他的毒,至於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他現在根本無法判定,自然也就拿不定主意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度來對待眼前這些人。
特別是他們當中又有人認出了他。雖然那人自稱東方越,但想要說服他,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若雪看出對方想法,淡笑着道:“他確實是東方越,至於爲何同你認識的人不一樣,很簡單,他易了容。”
“真的?那你解了易容我看看。”聽到這話,衛翼要求道。
“可以。不過要在等一個多月才行。”冷若雪如實道。
“爲什麼?你們不會想拖延時間吧?”見冷若雪這樣說,衛翼心中懷疑更深,並一臉不信任的看着冷若雪等人。
“當然不是。我們服下的易容丹是有時間限制的,還有一個多朋才能恢復本來面貌。”冷若雪解釋着。
“你們?你們都易了容?”衛翼抓住冷若雪話中的敏感字眼問道。
“是的!”冷若雪點頭。
“怪不得,不過,你們那易容丹就沒有解藥?”衛翼繼續懷疑。
“有。可這易容丹比較特殊,即使有解藥,也得三個月之後才能吃,不然解藥不起作用。”冷若雪實話實說道。
誰知她這樣一說,衛翼臉上的不信任又加深了幾分。
“雪兒,別和這老小子廢話了,放大長老!”這時,龍叔忍不住插嘴道。
“呃!”冷若雪有些無言,啥叫放大長老啊?龍叔!
大長老又不是汪汪!
但她還是聽話的將正在鐲子中煉器的大長老移了出來。
突然被換了地方的器師總會大長老,乍一出現,臉上盡是茫然,手裡則拿着一塊黑漆漆的礦石研究着,瞬間迷茫過後,大長老才傻傻道:“我的器爐呢?丫頭,幹嘛不說聲就把我移出來。”
“讓你出來做證的。”冷若雪抹了把額上冷汗,連忙道。
“做什麼證?我正忙着呢!”器師總會大長老有些不悅,別人有起牀氣,他則有煉器氣,特別是煉器的時候被人打斷的話,那他的火氣絕對屬於噩夢等級。
“小流流?”
就在這時,器師總會大長老聽到一聲不敢置信的輕喚。同時,冷若雪等人也因爲這三個字瀑布汗狂飆!顯然,對方是在叫器師總會大長老,因爲在場的人中,只有他姓流。
而聽到這久違的愛稱,器師總會大長老突然間熱淚盈眶,不敢置信的慢慢轉頭,然後,他便朝着衛翼猛撲了過去,並抱住對方嚎啕大哭起來:“嗚…會長!我還以爲這輩子在也見不到您了!”
“……”
聽到大長老叫對方會長,冷若雪也算理解了龍叔讓她放大長老的用意,果然,大長老比較好用,都沒用他們在廢話,衛翼自己就主動認人了。
現在,大長老抱着衛翼痛哭,而衛翼則一臉溫柔的哄着,這一幕,怎麼看都讓冷若雪覺得基情四射!
不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受到在掣人火熱眸光的衛翼,把大長老哄得差不多了後,才惱羞成怒的看着冷若雪等人吼道:“看夠了沒有?”
“不用理會我們,你們繼續啊!”冷若雪擺出理解的表情道。
繼續個毛線啊!
冷若雪的話讓衛翼有些抓狂,這臭丫頭誰家裡跑出來的?怎麼這麼的討人厭呢?
“雪兒,別鬧了,這是我們器師總會的會長,是第一任哦!”見雪兒開起他視如師傅的衛翼的玩笑,大長老抹乾淨眼淚連忙道。
“器師總會的創始會長?”冷若雪眨眨眼睛,重新打量起衛翼。真沒看出來啊!荒遺之城這地方居然也臥虎藏龍。
“正是。小丫頭,你和小流流什麼關係?”衛翼點點頭,然後問道。
“會長,能別在晚輩面前這樣叫我嗎?小流流這稱呼咱們私下裡叫就好了。”後知後覺得的大長老反應過來請求道。
“爲什麼?”衛翼眨着眼睛,顯然不覺得小流流這三個字有任何問題。
呃!大長老很鬱悶,他能說小流流這三個字有損他器師總會大長老的威嚴嗎?他敢說嗎?說了,以會長的惡趣味,只怕非但不會改還會變本加厲!
唉!大長老嘆氣,從某方面來說,自己有實無名的師傅,和雪兒丫頭他們是同一類人啊!
“大長老害羞了。”見大長老難以啓齒,冷若雪善解人意的答疑道,這下子,她把大長老的臉都弄紅了。
但同時,冷若雪也重新將衛翼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哦!小流流讓我覺得十分親切,也讓我想到了小流流小時候,他小時候好可愛,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衛翼似懷念道,如此一來,大長老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嗚…會長啊!能不提他小時候的事嗎?
可顯然,在場的人都對大長老兒時的事很感興趣,並雙眸放光的緊盯着衛翼,希望他在曝點料出來。
不過,衛翼也知道見好就收,並沒有真如他們所願的曝大長老料,然後,他又問道:“小丫頭,你還沒告訴我和大長老什麼關係呢?”
“大長老和我家乾爹是好朋友!”
“雪兒丫頭是我金主!”
兩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兩人這截然不同的回答,把衛翼完全給弄懵了,接着,他一臉失望的看着大長老道:“小流流,你墜落了!”
“……”
大長老默,雪兒現在確實是他金主啊!給他提供各種礦石…
輕瞥了眼不語的大長老,冷若雪主動轉移話題問道:“衛翼閣下,能告訴我那三隻鳳凰的下落嗎?”
“我不知道。”衛翼仍道。
聽到這個回答,冷若雪鬱悶的直想撓牆,都放大長老了,對方這嘴怎麼還閉得嘴蚌殼一樣緊?
“會長,如果你知道的話,就告訴雪兒吧!”見狀,大長老道。
“我不知道。”衛翼還是那句話。
“衛翼,那三隻鳳凰是雪兒的獸獸。”這時,東方越也道。
“有什麼證據?”衛翼淡淡問道。
又要證據?
冷若雪抓狂了!這人怎麼什麼都要證據啊?
“衛翼閣下,我是冷若雪。”見大長老不太好用了,冷若雪只好自報家門。
“沒聽過。”衛翼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
好吧!她不是極品晶石,不能做到讓人人都知道她。
做了幾個深呼吸,冷若雪繼續道:“我師傅是御大人!”
“證據!”衛翼又是這兩個字。
冷若雪徹底抓狂,這傢伙除了讓她拿出證據,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大長老可以證明!”無語半晌,強忍着想揍人的衝動,冷若雪才咬牙道。
“會長,雪兒真的是御大人徒弟。”大長老一聽,連忙道。
可惜,衛翼連他的話都不信,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幾人。
大長老無奈了。他知道,會長的執拗勁上來了,這是誰說都沒用了啊!
最後,幾人面面相覷,然後龍叔無奈問道:“你到底怎麼才肯相信我們的話?”
“很簡單,拿出證據。”衛翼雲淡風輕道。
“你自己的徒弟都不行?”龍叔無語問道。
“我們太久沒見了。”衛翼一改之前見到大長老時候的激動,異常理智道。
“會長,我們不是霧漣賤人的人,您只要出了荒遺之城打聽下就知道了。”很瞭解衛翼的大長老,想了想道。
“我現在不會離開這裡。”衛翼有些固執。
冷若雪怒了,火大吼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只要證據!”衛翼不撞南牆不回頭。
“妞,這傢伙交給我吧!”這時,一直在冷若雪懷中假寐的滄睜開眼睛道。它受夠了,這人可真夠那啥的!
說完,滄直接掠走了衛翼。
“會長不會有事吧?”滄和衛翼不見後,大長老一臉緊張的道,他好怕滄前輩一怒之下傷到衛翼啊!
“不會有事的。”冷若雪給了大長老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又向他詢問起衛翼的情況。
大長老竹筒到豆子般把冷若雪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並也從冷若雪口中知道了衛翼中毒之事,頓時,他越發緊張起來。
“雪兒丫頭,你可得幫幫會長啊!他是個好人,就是有時有點固執。”大長老懇求道。
“放心吧!他的毒現在都解了。”冷若雪如實相告。
大長老一聽,頓時放了心,然後,他又要求冷若雪將他送回了鐲子。
而衛翼被只兔子抓着衣領拎走之後,心裡唯一的感覺就是鬱悶,極度鬱悶。這兔子不僅力氣大,而且速度還非常快。一眨眼的工夫,衛翼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了?
感受着耳邊呼嘯而過的狂風,衛翼適應了許久,才強忍着臉蛋被風刀子刮的生疼,問道:“這是哪裡?你要帶我去哪?”
他做夢也沒想到,一隻兔子居然有如此實力,要知道,他可是神尊啊!雖然自己的實力在神尊中算是比較菜的,可同一只兔子相比,還是強上很多啊!但今天這兔子,卻讓他大受刺激!
這兔子實在太彪悍了!拎着他就開始瞬移,甚至連口氣都不帶喘的,這讓神尊情何以堪啊!
也就是龍叔等人現在不在,不然定會好好安慰他:“習慣就好!”
可這一路來,別說習慣了,衛翼簡直不敢直視拎着自己的那隻兔子的彪悍。
“你不是要證據?我帶你去找!”滄冷冷一瞥衛翼,如實道。
“這麼說,我們已經離開了荒遺之城?”衛翼大驚,這纔多短時間啊!就出了城!而且,他居然連怎麼出城的都不知道!
這不科學!
“答對了!我現在要帶着你前往御城!”滄淡淡道。
“御城?我不去那裡!”衛翼一聽,連忙拒絕道。霧漣正想抓他呢!他可不願意自投羅網!
但滄都這樣說了,衛翼拒絕有用嗎?
只聽滄不帶任何感情道:“小子,這可由不得你!”
哼!從你跟妞要證據的那刻起,就註定了今天必須御城一遊!雖然說,衛翼謹慎些並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他小心防備的對象是冷若雪,這就觸了滄的逆麟了,所以衛翼也就註定此刻必須任由滄擺佈!
想不去?做夢呢吧?
“你、你這是綁架!”見滄如此霸道,衛翼忍不住吼道。
“說對了,我就綁架了,你能把我怎滴?”滄氣死人不償命道,然後找了處僻靜地方,將手裡拎着的衛翼丟到地上。
衛翼不明所以,還以爲這隻兔子終於聽話的放下他了,誰知下一秒,一道白光至眼前閃過,接着他身上傳來了劇痛,低頭一瞧,胸前多了一道爪痕,那五道小溝還往外滲着血液。
他受傷了!數萬年過去了,除了受中毒折磨,他第一次受傷,還是隻兔子給弄的!
這樣的事實令衛翼大傷自尊!但沒等他徹底反應過來,眼前白光便眼花繚亂的在他面前迅速閃過,一道比一道劇烈的疼痛自他五臟六腑往外蔓延。
“啊!好痛!別撓了!”衛翼一邊捂着臉,一邊情不自禁求饒。這兔子真是太缺德了,撓完了身子,就專門撓臉!
他那張好不容易恢復了本來面貌的臉蛋,此刻火辣辣的,甚至比身體要疼上百倍,這是要毀他容的節奏啊!
嗚…衛翼淚奔,他今天是被只兔子欺負定了啊!想反擊,可這兔子的氣勢將他壓得死死的,害得他只能被動承受。
“哼!這只是教訓你敢懷疑我家妞!”滄冷笑,並停了爪。這傢伙並無大過,給點刑訓就好了,而之所以不當着妞的面做這事,也是怕妞爲難嘛!誰讓這傢伙和那位器師總會大長老有關係呢!
要它說,裙帶關係神馬滴!真是太討厭了!
滄收了手後,衛翼見總算安全了,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滄的臉色,然後拿出一粒療傷丹藥吃下。
不一會兒,身上的傷總算不那麼疼了。但他的療傷丹藥只是普通的,因此只緩解了疼痛,臉上身上仍傷痕累累。
滄一見,立即豪氣的拿出一粒極品療傷丹藥,對衛翼一臉嫌棄道:“看你那窮酸樣,連點像樣療傷丹藥都沒有,怎麼混的啊!”
被嫌棄了,嗚…這隻兔子真是太不招人喜歡了!不過,有了前車之鑑的衛翼,自然不會再輕易去招惹滄。
默默的將丹藥拿過來,服下。身上、臉上的傷當即好了,除了衣服上的爪痕證明了他方纔確實遭受了非人虐待外,其它證據皆無。
看樣子,他果然混得連只兔子都不如啊!
這什麼世道啊!爲毛連只兔子都比他富有?要知道,他可是器師啊!神界最最頂級的器神級器師,但某兔子一粒療傷丹藥就將他比下去了。
憂桑的四十五度角望天,衛翼好想當眼前兔子不存在,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收拾了衛翼一番,滄繼續帶着衛翼瞬移。
沒用兩天,御城到了。
到了御城門口,衛翼連忙低下頭,生怕被人認出來。滄見了,嗤笑:“沒用的東西,就這點膽子?”
“我和神主有仇,被她發現就完蛋了。”衛翼一臉鬱悶的道。
“有我在,怕什麼?”滄臉上盡是不以爲然。
困難的擡頭瞥了眼滄,但被滄拎着衣領的他,只看到了滄身上毛絨絨的雪白絨毛,並腹腓,你在強也是隻兔子啊!
但沒用多久,這隻兔子就令他大開了眼界。
變幻了個顏色,滄大搖大擺的拎着衛翼,走到城門口。守城的侍衛第一次看到被獸獸拎着的人類,因此都沒開口詢問便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這猖狂肆意的笑聲,令衛翼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的名聲啊!全沒了!
不過,他消失的太久,貌似這些人應該早就不知道他是誰了!
還好,還好!抱着這樣的想法,衛翼心稍稍放下。
這時,滄淡淡的問道:“笑夠了嗎?”
“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小兔子,你是這人的主人嗎?”一名侍衛問道。
雖說兔子、龍貓、貓咪神馬滴!已經在他們城中掛了號,不過,眼前這只不是白色而是灰色的,因此侍衛壓根沒有意識到,這隻兔子同樣危險。按照他們的想法,白就是白,灰就是灰,沒有誰能隨心所欲的給自己變換顏色!
但滄可以啊!它是想變啥樣變啥樣,這也導致了這些人又即將悲劇的下場,不過此刻,他們卻毫無察覺,甚至變本加厲的跟着調笑。
滄也不惱,淡淡道:“不是我主人,是我的俘虜!”
聽到這話,衛翼成功挺屍裝起死人。真是太丟人了!他成俘虜了!沒被霧漣俘,卻成了只兔子的!好在,這些人不認識他。
可他們笑起來沒完沒了,也夠讓人討厭的。但有那隻兔子在,衛翼決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與那些侍衛計較,否則,太有辱自己的身份!
“俘虜?哈哈!這人得多廢物,才能被只兔子當成俘虜啊!”有人大笑着問道。
“他不廢物!”滄道,可惜,它的話太沒有說服力了。
聞言,侍衛們笑得更大聲。
良久,一名笑得眼淚都出來的侍衛才問道:“小兔子,你們是打算進城嗎?”
“廢話,不進城誰來這裡啊!”滄看傻子般瞥了眼對方,淡定自若道。
“你…”那侍衛被噎,氣得夠嗆,接着,他大吼:“交了入城費就可以進去了!”
“入城費?爺進城從不交費!”滄小爪一揮,霸氣道,當然,主要是它沒錢!
“不交入城費,禁入!”那侍衛吼着。
“這可由不得你!我勸你,識相的就放我進去,我也不爲難你,只是想進去找個人,但如果你一意孤行,非得要跟我收入城費的話,那我只能…”滄故意將話留了一半沒說。
侍衛上當,果斷瞪眼問道:“只能什麼?”
“想知道?”滄壞笑。
侍衛傻傻點頭。
“看好了。”滄提醒,然後一隻小爪子微微一揚,一道不甚明顯的神力光刃飛了出去,砸在了城牆之上。
由於光刃過小,甚至比頭髮絲還細,因此砸到城牆後,城牆仍完好無損,侍衛瞧着這一幕,又被逗笑了。
“哈哈!你當自己是冷若雪那隻兔子嗎?就這點力道,還想砸了御城的城牆!哼!不自量力…”侍衛嫌棄又嘲諷的罵着,可還沒等他罵完,耳邊就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緊接着,他身後那段城牆,直挺挺的倒了下來,並朝着他砸過來。
侍衛當即傻眼,等他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塌掉的城牆正好砸到了他一條大腿上,這時,滄又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這下子,侍衛被城牆壓得那叫一個結實,連痛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某倒黴侍衛便直接昏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衛翼忍不住捂臉,這畫面太美,令他不敢直視。
與此同時,城門口大亂!
不知道誰大吼了一嗓子:“警報!警報!兔族來襲!”
就在有人大吼的同時,剛纔還沒有塌掉的城牆,也彷彿呼應他的尖叫似的,霹靂啪啦的如同多米諾般倒塌了下來。
“你乾的好事!”見狀,衛翼毫不猶豫的指責起對方!正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既然無奈之下來了這裡,他也只能隨遇而安了。
而在見識到某兔子又一彪悍屬性後,他果斷放棄了堅持,抱起了滄的大腿。
這隻兔子,了不得啊!
“不!不關我的事!”被衛翼冤枉的侍衛欲哭無淚,這真不關他的事啊!這城牆、這城牆明明就是被那隻兔子震塌的,怎麼能算到他頭上呢?
嗚…侍衛覺得天要下紅雨,誰來幫他洗刷冤屈啊?
“怎麼不關你的事,你沒喊之前這城牆還好好的,可你一叫完,城牆叫倒了,你敢說不關你的事?想逃脫責任門都沒有,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你們說對吧!”衛翼指責完某侍衛,又同仇敵愾的拉起其他傻掉的侍衛當同盟。
那些侍衛被衛翼這樣一說,瞬間回神,並一臉不信任的看着某倒黴侍衛,臉上滿是懷疑。
如果說這事必須得找個人背黑鍋的話,除了那隻兔子,就是這位了!
衆侍衛同時做出決定,拋棄了同伴。而做爲被拋棄的一方,那名侍衛卻氣得差點吐血。
哽咽着強調與自己無關未果後,那名侍衛生生被氣昏了過去。
衛翼一瞧,大爲驚奇。想不到自己還有這本事?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應該用這招來氣霧漣啊?頓時,他有些後悔,早怎麼沒發現自己有這能力呢?不知道現在撿起這特長會不會晚了點?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滄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頓時,衛翼跟打了雞血似的振奮了。
作爲除了煉器之外,新開發出來的大招,衛翼很是興奮,正準備在找幾個人練手時,突然呼拉拉的從城裡跑出來一衆侍衛。爲首之人虎背熊腰,一出現就扯着超大嗓門問道:“兔族來了?在哪裡?”
“如果說的是我的話,我在這裡呢!”滄淡定的揮舞着小肉爪子,看着說話之人道。
“只有你自己?”不是說兔族來襲嗎?侍衛首領明顯有些失望,本以爲可以來個屠兔大比拼,誰知道左看右看眼前都只有一隻兔子,這隻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兔子,讓他們怎麼打?
“尼瑪!是誰說的兔族來襲了?”問完滄,侍衛首領轉頭看着守城的侍衛,火大吼着。
守城侍衛一聽,當即相當有默契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如此一來,正好將那名說兔族來襲的侍衛暴露了出來。
“尼瑪!是你喊的?”侍衛首領先給了對方一個暴慄,然後火大道:“只有一隻兔子,也叫兔族來襲?你什麼眼神?要不要這樣大驚小怪?”
“老大,它把城牆弄塌了…”捂着自己被打痛的頭,某侍衛提醒道。
這時,急匆匆而來的侍衛隊長,才猛然發現,城牆果然成了一堆廢墟,怪不得他來的時候感覺少點什麼呢!這下總算找到問題所在了。
對於侍衛首領的明顯後知後覺,衛翼深感佩服,並聰明的裝起小透明。如果高端的糾紛,顯然不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能解決得了的。
果然,侍衛首領聽了那名侍衛的話,轉頭怒瞪着滄問道:“是你弄塌了城牆?你和另外一隻白色兔子什麼關係?”
“我們是雙胞胎啊!”滄淡笑道。
“雙胞胎!”對於這樣的答案,侍衛首領心裡糾結起來。那隻兔子的強悍,他是知道的,那麼這隻…只怕也不是他這級別能應對得了的了。
“去通知軒翼三位閣下!那隻兔子的雙胞胎弟弟來了。”侍衛首領果斷做出決定。
隨後,一名侍衛風一樣的迅速飄走。
“誰跟你說我是弟弟?”這時,滄不滿的看了眼侍衛首領道。
“難道你是哥哥?”侍衛首領傻眼,他不知道,這隻兔子會如此在意輩份問題。
“必須啊!”滄理所當然的道。
聽到滄這樣說,衛翼早在心裡笑翻了!如果不是他知道這隻兔子改變了自己的顏色,只怕也會相信它的話,但現在,見滄將侍衛首領耍得團團轉,他覺得大快人心!
不多時,極不情願的軒翼三人,也慢悠悠的從城裡出來了。
看了眼塌倒的城牆,三人非常淡定,因爲已經習慣了。如果這御城的城牆不隔三岔五的塌一次,他們反而會不適應。
不過,軒翼不明白的是,滄那隻僞兔子,什麼時候有了個孿生哥哥?他怎麼沒聽說啊?難道說,護神塔靈一共有兩隻?
到了城門口,軒翼做爲三位神尊代表,率先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是?”
“我是天!”滄很給面子的笑着道。
“天閣下好。”軒翼嘴角狂抽,一個滄,一個天,這合起來不就是滄天嗎?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來個大地,正好湊成一對!
滄天大地!多霸氣!
拉回跑偏的思緒,軒翼輕咳了兩嗓子,並一本正經問道:“不知道天閣下來御城有什麼事?”
“這還用問?當然是來砸場子的!”滄淡定道。
好吧!他問了個白癡問題,軒翼有些懊惱,他就知道,沒有雪兒那丫頭在,誰都甭想讓滄前輩好好說話!
“現在怎麼辦?”夏毅見狀,忍不住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去稟報神主大人。”軒翼笑着道。
“呃!好吧!”夏毅真心祈禱,神主見到這隻兔子的時候,能夠心平心和,不會氣得暴血管纔好。
叫過一名侍衛,夏毅吩咐了一番,侍衛彷彿得到特赦般跑掉。
“你們三個幸夥不錯。”見他們如此識趣,滄簡直太滿意了。而衛翼,看着眼前一幕幕,卻倍感迷茫,這是怎麼個情況?
“魂淡!你怎麼又來了?”就在這時,一道怒吼聲在衆人耳邊響起,衛翼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霧漣來了,頓時,他頭垂得更低,生怕被認出來。
一陣厲風颳過,身着黑衣的霧漣現身。
滄笑眯眯的打量了霧漣一番,才道:“小漣漣賤人,你怎麼改穿黑色了?難道說,是因爲知道自己穿紅色太難看?”
“你給我閉嘴!”霧漣暴怒。
“別吼!千萬別吼!你的傷還沒好呢!再暴了血管,到時候得吸多少血才能補回來啊!”滄連忙安慰。
“你又來這裡,究竟想幹什麼?”聞言,霧漣咬牙切齒問道,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她已經處於忍耐極限了。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不適合與滄做無謂糾纏,她只想快些打發走這討厭的傢伙。
“帶個小朋友來竄門,順便看看你還活着不!”滄實話實說道。
“放心,我活得好好的!”霧漣怒回。
“那就好,你可得保重身體,我家妞還要親自收拾你呢!所以,你絕對不能早死,知道嗎?”滄語重心長的關心道。只是它這關心,實在令人抓狂。
而衛翼聽着這一人一獸的對話,驚詫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顯而易見,這兩人很熟,甚至熟到不能在熟了,可從他們這話裡話外,他卻聽出了滿滿相愛相殺的感覺,這是什麼節奏?
太久沒在神界混的衛翼,明顯感覺自己跟不上形勢了,這真是太令人憂桑了。
“對了,麻煩你跟這小朋友說一聲,我們不是一夥的!”就在衛翼暗自傷感的同時,滄又道,並一把擡起了衛翼下巴,正好讓他的臉面向了霧漣。
頓時,衛翼淚奔。
霧漣則眸中光芒一閃,大喝道:“衛翼?你總算肯出現了!”
“你認錯人了!”衛翼小聲道,同時忍不住瞪了眼滄!嗚…幹嘛不讓他繼續當駝鳥了?
“怎麼,膽小如鼠的你,連自己身份都不敢承認了?”聽衛翼這樣說,霧漣哈哈大笑了起來。
衛翼默不吭聲,活着纔是最重要的,身份承不承認能咋的?又不會少塊肉!
“衛翼,把御交給你的煉器心得交出來!”見衛翼不說話,霧漣又道。
“什麼煉器心得?我不知道啊!”衛翼裝傻。
“這麼說,你不想保住器師公會了?”霧漣威脅道,如果不是爲了拿器師公會當誘餌,她怎麼可能會放任那些器師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現在,見到了衛翼,器師公會自然也就沒有大用了。
不過,受到威脅的衛翼卻沒有說話,實際上,他心中在做着強烈的思想鬥爭。對他來說,無論是器師公會,還是御大人送他的煉器心得都至關重要,不然,當初他也不必害怕會受到霧漣逼迫而離開器師公會隱遁他處,現在他重新露面,霧漣舊事重提,對方威脅他的這兩點,對他來說都是軟肋啊!
“幸夥,不要怕,有我在這老女人威脅不了你的。”感覺到衛翼的糾結,滄拍着他的肩膀力挺道,同時也爲他擋掉了霧漣的威壓。
霧漣見狀大怒:“滄,你少管閒事!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
“這幸夥是我罩着的,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滄淡淡一笑道,顯然要管閒事到底了。衛翼聽了這話,感覺到滄的善意,並理所當然的繼續抱大腿。
他看出來了,這兩人確實相愛相殺,而霧漣,拿這隻兔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這個時候,他仍然沒有想起滄的身份,或者可以說,他壓根沒把眼前兔子同護神塔靈聯繫起來。
而霧漣,則因爲滄的話大怒道:“滄,你爲了冷若雪跟我做對也就罷了,現在爲了個衛翼,你還要跟我做對嗎?”
“是滴!與你做對,是我最大愛好!”滄壞笑道。
霧漣氣結,半晌說不出話來。
笑夠了,滄又道:“小漣漣賤人啊!我總算知道這幸夥爲何不敢來御城了,不就是他手裡有御那笨蛋的煉器心得嘛!你又不懂煉器,這東西你也和一個幸夥搶?好歹你也是天地規則任命的臨時神主啊!咱能不幹這麼沒品的事嗎?再說了,你就算把御那笨蛋的東西收集到自己手裡又能如何?御那笨蛋早就隕落了,你又何必睹物思人、自欺欺人呢?御那笨蛋不會想要看到你,也不會希望自己有東西在你手裡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把御笨蛋的遺物交出來給我吧!如此,也省得你天天看着那些東西傷心咧!”
聽着滄的這些話,霧漣氣得簡直快要爆炸了,這混蛋!真是她不想聽什麼偏說什麼,而且,嘴又臭又毒!
什麼叫和一個幸夥搶?御的煉器心得本來就應該是她的好不?
什麼叫臨時任命的神主?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神主!御隕落了,神界就應該由她這個至親之人接手!
她更不是什麼沒品的人!也不是自欺欺人!御活着的時候很寵溺她,死後又怎麼會不想看到她?
霧漣在心中一一反駁着,噴火的雙眸則同時怒瞪着滄和衛翼,事實上,這些反駁她更想直接吼出來,但她很清楚,無論她如何說,滄那討人厭的傢伙都會有千百種理由在等着她,而她實在不想在和滄廢話。同時她也清楚,如果滄一心護着衛翼,她還真不好從那隻死貓手裡搶人,能做的,只是不理它!
同樣的,滄也懶得在搭理霧漣,反正,它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像衛翼那幸夥證明自己等人和霧漣不是一夥的,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沒有理由在與霧漣糾纏不清。
接着,滄一臉淡定笑道:“小漣漣賤人,其實今天我來這裡,只是爲了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對於滄的不按牌理出牌,霧漣已經無力吐槽,但她還是配合問道,不然這隻死貓不定又弄出什麼妖蛾子!
“我們不是一夥的啊!我剛纔不是說過了?”滄笑得十分得意,然後又轉頭問衛翼:“幸夥,這回你相信我了不?”
“相信了!”衛翼無語道,他能不信嗎?霧漣都被氣成啥樣了?偏偏只能暗自跳腳,卻壓根拿這隻會變色的兔子沒辦法,而在這兩位面前自認屬弱勢羣體的他,讓霧漣一個人惦記已經夠他一嗆了,所以他說什麼也不想在被只兔子惦記着。
那絕對是噩夢!
“相信就好!小漣漣賤人,今日事了,我們告辭嘍!”滄說完,還特意同霧漣揮爪告別,然後迅速帶着衛翼消失,氣得霧漣當即黑了臉。
合着她這是被人當火鍋涮了?
對於滄來此一遊只是爲了折騰她,霧漣真是又怒又氣,但她太瞭解滄了,知道跟滄生氣絕對不值得,可她還是氣啊!火大的霧漣,黑着臉瞪了眼已經如風中扶柳般亂顫的衆侍衛,才鬱悶消失在原地。
霧漣離開好久,侍衛首領才傻傻問道:“軒翼閣下,那兔子不是叫天嗎?爲嘛神主大人叫它滄?”
聽見這話,軒翼只深深的看了眼侍衛首領,心裡莫名憂桑。對於侍衛首領的智商,他相當捉急。
然後,都沒給侍衛首領答疑,軒翼也閃身消失。
夏毅兩人見了,也無奈搖頭,跟着離開。
瞧着大人物一個個傷感的離開,侍衛首領仍一臉的莫名其妙,可惜,即便是普通侍衛都不願意搭理他了,如此敏感的話題,少談爲妙啊!
滄帶着衛翼離開了御城後,見衛翼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它,頓時怒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前輩,咱能不這麼粗魯嗎?
衛翼暗自腹腓了下,然後把心一橫道:“前輩,我想回器師總會看看。”
“去那裡幹嘛?”滄挑眉問道。
“讓他們儘快轉移,我怕霧漣找他們麻煩。”衛翼如實道。
“那老女人真想找器師總會麻煩的話,就你這實力,回去有用嗎?你呀,想送死我絕不會攔着,可你得先把那三隻鳳凰交出來啊!”滄提醒道。
“……”
衛翼默,前輩,您老人家太沒有同情心了。
看出衛翼想法,滄一臉不以爲然道:“同情心那東西不值錢的!”
“……”壞蛋!偷窺他小心思!
“就你那點想法還用得着我偷窺?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怎麼躲着的,霧漣喧人居然一直沒找到你,真是太笨了!”滄繼續道。
這下子,衛翼不敢在胡思亂想了。想啥都知道,還讓人活不?
“前輩,給點面子,別打擊我了!”深吸一口氣,鬱悶的衛翼哀求道。
“好吧!看你也怪可憐的,我就不刺激你了,不過,你這個時候去器師總會真心沒用。如果霧漣那老女人想毀掉器師總會的話,你去了也只是肉包子打狗,還是說,你躲了那賤人這麼多年,最終只是爲了當一回肉包子?”滄眨着黑鑽雙眸,壞笑問道。
可以不要說他是肉包子嗎?好歹他也是名神尊啊!請尊重強者{滄如此說自己,衛翼又忍不住腹腓上了,但他剛這樣想過,就立即收回了全部心思不敢在胡思亂想,不然…
“神尊級肉包子,那老賤人最歡迎了!你的血,絕對是她最好的食物!”果然,滄繼續打擊。
“前輩,您能不能幫幫我?”欲哭無淚的衛翼,知道眼前這隻兔子實力深不可測,遂求助道。
“你想我怎麼幫你?小肉包?”滄眨眼無辜問道。
他不叫肉包。
衛翼默默淚奔,不過,還是道:“我知道前輩實力強悍,不怕霧漣,所以,我想請前輩庇護器師總會。”
“想抱我大腿?”滄問。
“嗯嗯。”衛翼連忙點頭。他知道滄實力強,此時不抱更待何時啊!
“我的大腿不是誰都能抱的!”滄見狀,十分傲嬌道。
“前輩,讓器師公會抱上您的大腿,以後你想煉個器神馬滴!都不用花錢了,所有器師任您差遣,這多划算的事啊!您說是不?”衛翼連忙說着好處,但滄卻聽得直皺眉。
你妹的!它是器靈,護神塔可是先天混沌級的神器,它還需要其它神器嘛?所以在它眼中,器師公會真是個雞肋,偏偏某人還不自覺,以爲器師公會多麼高大上呢!
滄萬分嫌棄,並道:“我不需要煉器!”
它就是器!最頂級的神器!
“前輩,雖然你是隻獸,不過,有了武器也省得您總用爪子撓人了。這樣比較省爪子。”衛翼不遺餘力的繼續誘惑,並同時犯了執拗勁,說什麼也得讓滄答應。
“我不怕費爪子。”滄覺得虧。
“前輩…”見滄好說歹說都不管用,衛翼只好放下自尊,放下驕傲,拖長聲音求着。
滄果然被衛翼這聲音嚇到了,不自在的抖了抖絨毛,然後一爪子拍到衛翼頭上,並吼道:“給我好好說話,不然把你交給霧漣賤人!”
被打得眼前盡是小星星的衛翼,可憐巴巴的看着滄,委屈的不行!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了之前見到冷若雪等人時那狂拽酷的風範,只一心求抱大腿,求庇護!
見他這副模樣,滄險些抓狂,更恨不得直接將其回爐在造,不過,細想想,給妞弄個器師總會玩玩也不錯,總比讓其落到霧漣賤人手裡強,所以,下一秒,它便答應了下來。
見滄總算同意了,衛翼感動的簡直熱淚盈眶,嗚…真是太不容易了,枉費他撒嬌又賣萌,功夫不負苦心人啊!
“前輩,謝謝!”衛翼激動道。
“別謝太早,告訴你,我的就是妞的。所以,你的器師總會我雖然罩着了,但它是屬於妞的!以後,你們全得聽她的話!”滄慎重警告道。
“明白!”衛翼點頭,突然間,他對冷若雪羨慕嫉妒恨了,有這麼個大腿抱,多幸福啊?對了,那小丫頭說自己是御大人徒弟,難道這事是真的?
帶着滿心疑惑,衛翼看向滄,一臉的求答疑。
“妞確實是御笨蛋的徒弟。”滄見狀,如實道。
“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衛翼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我們都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滄十分大度道。
說話的同時,又拎着衛翼瞬移。到了器師總會門口,它才放下了衛翼。
這也讓衛翼長吁了一口氣,不然這樣被拎着的他讓器師們看到,多有損他的形象啊!
進了器師總會,衛翼第一件事先找會長,不過卻被侍應告知,會長閉關中。
“讓你們會長快些出來,不然我砸了器師總會。”一聽這話,滄當即吼道。
“前輩,冷靜!這裡不能砸啊!”聽了滄的話,衛翼害怕了,這位砸別人家砸上癮了?怎麼總喜歡搞破壞呢?
“不是在閉關嗎?我是想把那位會長砸出來。”滄一臉無辜道。
“我有辦法,不需勞煩前輩了。”衛翼討好道。
“那你來,爺的耐心有限!”滄揮了下小爪子,勿自找地方坐下。
抹了把額上冷汗,衛翼拿出一枚令牌給侍應看,可惜的是,那位侍應根本不認得那塊令牌。
無奈,衛翼只能道:“我是衛翼。”
“衛翼怎麼了?”侍應不解道。
“你不知道器師總會第一任會長叫衛翼嗎?”衛翼問道,險些讓這侍應弄得抓狂。
“那又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嗎?不要以爲和我們創始會長一個名字,就在器師總會有特權了,記住,這裡可是器師總會!”侍應一臉驕傲道。
“……”
衛翼有些傻眼。滄則忍不住用小爪子捂嘴偷笑。
瞥了眼笑得含蓄的滄,衛翼鬱悶的不行。
“前輩,要笑就笑吧!不用不好意思。”衛翼嘆氣道。
“嘿嘿!我就說得用砸的吧!”滄壞笑道,明顯有些興災樂禍。
“敢砸器師總會,膽子不小啊?”侍應見這一人一獸如此旁若無人當他不存在,火氣噌噌往頭上竄。
“我連神主府都砸過,器師總會算什麼?”滄不以爲然道。
“好大口氣!”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插了進來。
滄擡頭,看向來人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器師總會名譽長老,你們可以叫我英長老!”說話的是一名從樓梯上正往下走的中年男子,實力不是很高,只是位神王,不過,能當上器師總會的名譽長老,衛翼清楚這人肯定有煉器方面的天賦。
怕滄真一氣之下砸了器師總會,因此下一刻衛翼上前直接揪着對方衣領,命令道:“讓器師總會管事的出來,我有要事!”
“你命令我?”英長老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快點,不然後果自負!”衛翼威脅道,並釋放出一絲威壓。
頓時,英長老小臉煞白,並連滾帶爬的跑上樓,那名侍應也嚇得小身板不停顫抖,事實上,他也想跑,但腿軟了。
“誰敢來器師總會砸場子?”不多時,從樓上跑下來一羣手拿各種武器的器師。
“我要見會長!”見狀,衛翼重複道。
“呃!會長在閉關,不知道閣下是哪位?”爲首一人看到衛翼本人後,當即改變了態度。這人給他的感覺實力很強,做爲一個非戰鬥型公會,他實在不願意與陌生人爲敵。
“那副會長呢?”衛翼又問。
“幸夥,這裡的兩名副會長,都在我家妞那裡呢!”沒等對方回答,滄笑着道。
“……”
衛翼默,這麼說的話,他今天白來了?
“你家妞是哪位?我們副會長在惡魔之城啊?”爲首之人詫異道,難道兩位副會長出事了?可他們怎麼一點消息沒收到?
“我家妞是冷若雪。”滄趾高氣揚,一臉驕傲道。
“啊!原來是冷秀的獸獸啊!誤會!我們不知道閣下的身份,請不要見怪!”見滄報出了冷若雪的名字,爲首那人態度立馬又來了個180度大轉變,對滄比之前對待衛翼更好了。
滄見狀,得意的給衛翼一個挑釁的眼神,黑亮的眸子紅果果寫着‘瞧,我家妞的名字比你的好用吧?’
面對滄的小得瑟,衛翼除了鬱悶也只能鬱悶了,因爲他根本無法否認,那小丫頭的名字確實比自己好用。因爲他就算報出了衛翼這兩個字,都被人當成是重名!
“不怪!你們器師總會現在當家作主的是誰啊?”滄表現出了大度,並問道。
“正是在下。我是器師總會五長老。”那人主動道。
“那你不認識他嗎?”指向衛翼,滄壞笑問道。
聽了這話,五長老仔細的打量起衛翼來,但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道:“瞅着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是衛翼,你們器師總會第一任會長!”滄解開了謎底!
“什麼?”五長老聞言大驚失色,並不敢置信的繼續盯着衛翼看。說實在的,對衛翼他還真是隻聞其名,並沒有見過真人,不過,他見過一次創始會長的影像,而眼前男子也確實給了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會長是不能亂認的!雖然他相信冷若雪的獸獸不會撒謊騙他們,可他總得驗證下啊!
“請問閣下可有什麼憑據?”打量夠了,五長老才問道。
聽見這話,滄忍不住狂笑起來,並指着衛翼道:“幸夥,他們和你一樣也要證據哦!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衛翼黑線,但還是拿出之前那塊令牌給五長老看。
見到令牌,五長老頓時激動了!這正是首任會長的隨身令牌啊!
“會長!”確認後,五長老熱淚盈眶的哽咽了。
“這就認了?不在確認下嗎?”眨眨眼,滄提醒。
前輩,你什麼意思?唯恐天下不亂嗎?衛翼一臉幽怨的看着滄,腹腓着。
“不用在確認了,他肯定是我們會長。”五長老肯定道。他相信,冷若雪的獸獸是不會騙他滴!畢竟,人家和器師總會關係不一般嘛!
“五長老,我有要事找你們現任會長,讓他出關吧!”身份終於被確認的衛翼,慎重道。
“好的!會長,請稍等。”五長老恭敬道。
說完,五長老親自去辦理此事,而衛翼和滄也被請進了貴賓室。
坐在貴賓室的椅子上,衛翼一臉問號的看着滄,臉上盡是不解。
“怎麼了?”感受到衛翼目光,滄問道。
“爲什麼你說自己是冷若雪的獸獸,他們毫不懷疑?”對於這個問題,衛翼思考有一會兒了,怎麼也想不明白。
“人品!懂不?”滄略帶得意道,然後,四腳朝天的趴在了桌子上。
“……”
這話,令衛翼有了一股蛋蛋的憂桑。
“會長!”突然,一道旋風從外面衝了進來,並直奔衛翼撲了過去。
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衛翼,被直接撲倒在地。
“該死的,你快點給我起來!”衛翼黑臉,怒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吼道。
“會長,我太激動了!”某男一臉不好意思道。他正是器師總會現任會長,薛棋。
“我有要事找你。”衛翼理解的點點頭,並直截了當道。
“會長請說。”薛棋有些狗腿道。
雖然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但衛翼還是將他失蹤的前因後果向薛棋及幾位尾隨而來的長老解釋了一遍,並重點強調,霧漣有可能會對器師總會出手。
薛棋及幾位長老們一聽,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都沒用衛翼說出滄這個大腿,薛棋及幾位長老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到滄身上。放眼神界,敢和霧漣嗆聲的,非冷若雪莫屬啊!
“以後,器師總會由我罩着了。”見狀,滄小爪子一揮,十分大氣道。
“謝謝這位獸族前輩,謝謝冷秀了!”薛棋等人識趣的連忙道謝。他們如此狗腿的模樣,讓衛翼鬱悶的不行。
現在看來,除了他不認識冷若雪,大家全都認識啊!更主要的是,那小丫頭在神界在位好像還不低!
原本,他還以爲得費盡口舌才能讓一向驕傲的器師總會願意依附於別人庇護之下呢!想不到,跟他事先設想的完全不一樣,都沒有讓他廢話,器師總會這幫人就自動自發的找大腿抱了!這樣的事實,讓他這個器師總會的創始會長相當沒有成就感!
但事已至此,總算皆大歡喜!他也能放下心了。
可惜,沒讓他放心多久,滄爲了表現出對他們的庇護,直接將神力注入聲音中,並扯着嗓子吼了起來:“霧漣賤人,現在器師總會是我的了,你敢動一下試試!”
這強力的話語,瞬間傳遍整個神界,頓時,衛翼等人額上冒起了冷汗。
這算不算挑釁?
不過,短時間內他們只怕不會知道這算不算挑釁了,而霧漣在聽到滄這話之後,直接選擇了無視。
現在,療傷纔是重中之重,她哪裡有時間管器師總會,在她看來,衛翼早晚是她囊中之物,因此,她壓根沒着急。
而滄帶着衛翼處理完器師總會的歸屬問題後,就又拎着衛翼在神界轉了一圈,纔回了荒遺之地。雖然衛翼無數次抗議滄不要拎着他走,可惜,完全被無視得徹底。
看到回家的衛翼,冷若雪等人連忙上下打量,發現他身上完好無損,頓時放了心。畢竟是大長老名義上的師傅,真傷到了大長老該心疼了。
這次,沒用冷若雪等人廢話,衛翼直接道:“那三隻鳳凰被我藏了起來。”
“你…”冷若雪不知道滄做了什麼使得衛翼改變了態度,但他這前後反差太大,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滄前輩現在是我大腿。”衛翼見冷若雪一臉問號,主動爲她解惑。
“……”冷若雪等人默,這意思是衛翼抱上滄大腿了?難怪乖順了許多嘛!
“妞,不要太感動哦!”聞言,滄一臉求撫摸、求順毛的表情道。
冷若雪如它所願的摸上了滄的絨毛,滄則幸福的閉上了眼睛並趴進冷若雪懷中。
見這兔子如此撒嬌賣萌,衛翼情不自禁嘴角狂抽,這、這是那隻把他擄走的兔子?爲何對冷若雪小丫頭如此溫柔,對自己則簡單粗暴?
事實上,衛翼真不好意思告訴衆人,滄將他帶走後,先將他狠狠痛揍了一頓,然後才帶着他神界一遊,當然,他們也去了御城,到了那裡,某兔子大發神威,直接將御城城牆弄塌,不出意外的,在御城也見到了霧漣。
他親眼目睹了冷若雪的那隻兔子與霧漣之間的罵戰,見證了霧漣差點被某兔子氣得暴血管!
用那隻兔子的話說,你不是想要證據嗎?直接帶你找霧漣去!找完了霧漣麻煩,在讓你見識見識我家妞在神界的名氣!
果然,衛翼大開始眼界並屈服了!
這隻兔子太可怕,他惹不起!更主要的是,器師總會還得靠人家罩呢!
嗚…想起這幾天的遭遇,那都是眼淚啊!
“現在你願意告訴我,那三隻鳳凰下落了?”感覺到衛翼這幾天似乎受了不少驚嚇,冷若雪不禁柔聲確認道。
“嗯!”衛翼猛點頭,不告訴行嗎?證據他已經經看到了,又抱了某兔大腿,再不說的話,那隻兔子只怕要發飆了!到時倒黴的還不是他嘛?
隨後,衛翼帶着冷若雪等人去了後院,並打開其中一間房門,才道:“跟我進來吧!”
進了房間,冷若雪等人發現眼前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房間,而且屋裡除了一張有些老舊的牀,並無其它傢俱,自然也不會有三隻鳳凰的影子。
不過,冷若雪等人並沒有多言,只是一臉淡定的跟着衛翼。見狀,衛翼就越覺得,他之前的多疑真是太沒有必要了。
事實上,他也不想那樣,可是太久沒有在神界走動了,霧漣又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因此,他不得不防。
打開一面牆壁,露出了裡面的密道後,他帶着冷若雪等人走了進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後,冷若雪等人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明,爾後他們發現,這密道通往一座山,因爲此時的他們已經身處一座不知名山中。
下一秒,他們便被數百名手拿武器的灰衣人包圍了。
“自己人!”衛翼拿出一塊令牌,展示給對方。
對方一看,立即收起武器,一臉恭敬的看着衛翼遲疑道:“你是老大?”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衛翼無奈嘆息道。
“不、不是的,只是你的臉不一樣了!”一名灰衣人小心翼翼道。
“我的毒解了。”衛翼解釋。
衆灰衣人一聽,立即歡呼起來,並簇擁着衛翼走在了最前面。冷若雪等人則裝起小透明,默默在後面跟隨。而知道他們是衛翼帶來的,那些灰衣人在確認了衛翼身份後,對他們也相當有禮貌。
這座山,山路相當崎嶇不平,冷若雪等人跟在衛翼等人身後走了許久,纔到達山頂。
山頂之上,一座寬敞的三層小樓依山而建,冷若雪一眼就看出,這也是座隨身房子。
“小丫頭,這是我的大本營,那三隻鳳凰就被我安置在這裡。”進了院子,衛翼才轉頭對冷若雪道。
“師傅,您回來了!”與此同時,一名年輕男子快步來到衛翼身邊,一臉激動的大聲道。
“這是我徒弟,孟宵!”衛翼介紹着。
“器師總會上任會長?”冷若雪瞭然道。
“咦!你認得我?”孟宵驚訝道。
“我不認得你。”冷若雪誠實道。
“呃!”孟宵鬱悶了。不認得他,還能說出他身份?
“我認得器師總會大長老及現任兩位副會長。”冷若雪淡笑道。
“原來如此。”孟宵瞭然了。
這時,冷若雪又將器師總會大長老移了出來,與他一起的,還有流昱及墨炎兩人。
墨炎剛一出來,同樣不適應,這些年來,他一直和自家徒弟呆在雪兒丫頭空間中,幾乎足不出戶,所以,他壓根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被移出來。不過,還沒等他問出心中疑惑,眼角餘光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衛翼和孟宵兩人,頓時,他激動了。
“會長!”墨炎大聲道,然後便興奮的朝着兩人撲了過去。對孟宵,他比較熟,可是對衛翼,他也不會像器師總會其他人那般陌生,畢竟,衛翼可是他們這一代器師心中神一樣的大人物。
激動的撲倒在孟宵和衛翼面前,墨炎哽咽了,這時,流昱和大長老也走了過來,幾人抱在一起痛哭。
見到這一幕,冷若雪等人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了地方,他們則躲到了院子的另一處角落中。
“小丫頭,還記得我嗎?”突然,一道略顯輕挑的聲音在冷若雪耳邊響起。
冷若雪轉頭,看到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男子。這男子身上服飾異常鮮豔,就好像一隻花孔雀在爭芳鬥豔般。
看到這人,冷若雪皺了皺眉,然後又看向妖孽。
“你是黑霧崖的蕭凡?”妖孽說出男子身份。
蕭凡見被認了出來,興奮了,並當即跑到妖孽面前,得瑟道:“你不錯,還記得我!不像某個沒良心的,早把我忘記了!”
聽了這話,冷若雪等人雞皮疙瘩掉滿地,不過,他的話也成功將龍叔等人視線吸引到冷若雪身上。
不用說,這人口中沒良心的肯定指的是雪兒。
而冷若雪惡寒過後,卻好像沒聽到蕭凡的話一般,淡定道:“你們老大現在走不開,你帶我們去見那三隻鳳凰吧!”
“小丫頭,你裝着不認識我也就罷了,還想讓我給你當跑腿?”蕭凡無語的指着冷若雪道。
“難道你想我自己找?唔!如果我自己找的話,這裡會成什麼樣子我可不敢保證哦!”冷若雪威脅道。
“我怕了你,行了吧?我帶你們去。”嘆着氣,蕭凡萬分憋屈道。
“那就別廢話了!”冷若雪催促着,把蕭凡未說出口的抱怨直接噎了回去。
認命的蕭凡,在前面帶路,心裡則不停腹腓,這小丫頭比他們在昊天大陸見到的時候氣場大太多了,那個時候,在他們眼中冷若雪還只是個小朋友,可現在…
一肚子眼淚啊!
帶着冷若雪等人去了後院,蕭凡指着一處院子道:“就在那裡了,你們去吧!”
冷若雪點點頭,然後帶着妖孽等人直奔那處小院。
小院中只有兩間房,冷若雪推開其中一間,裡面住的正好是自己的那兩隻老鳳凰。
此刻,兩隻老鳳凰並排躺在牀上昏迷不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