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地其實媽咪很溫柔
安天睿拿着手機走出化妝間,本來還打算爲難一下新郎的親朋好友看到他黑沉的臉色和染上猩紅的眼睛,忘記了接下來要幹什麼,一時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鑫兒,你們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亦寒,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本來已經淚流滿面的鑫兒放聲大哭起來。
蕭亦寒瞅了眼兩人,“不管是誰做的,你們就祈禱她沒事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情。”
“亦寒,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幫幫我,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把睿哥哥叫過來,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天再說行嗎?”
“我無能爲力。”
化妝見外忽然躁動起來,化妝間的幾人慌忙跑了出去,只見周琦攔在渾身散發着駭人冷意的安天睿身前,“讓開。”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鑫兒結婚的嗎,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
“這件事情最好沒有你的份!”安天睿攥緊拳頭,陰鷙的眼光彷彿要透過周琦的眼睛望進她的內心中,伸手甩開她,大步向外面走去,仔細看去他的腳步有些虛浮。
“睿哥哥···”鑫兒提着婚紗追了上去。
蕭亦寒慌忙擋在已經打開車門的安天睿面前,“你也要攔我?”
“就是臨時反悔咱不結婚了,你也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留下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啊。”蕭亦寒語氣也有些憤怒,那麼多年的好朋友,他決定要做的事情他什麼時候攔過了。
“女人乘坐的輪船爆炸了,她可能···”安天睿喉結滾動兩下,手上青筋亂跳,聽安森的描述,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密切注意廖鑫兒一家的動向,等我回來。”
“那孩子呢?”
“安森已經找到她們,所以我現在必須去英國。”
“去吧,這裡交給我,凡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她經歷過那麼多生死,有逃生的經驗。”蕭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攔住撲向安天睿的鑫兒,“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對她下此狠手,今天的婚禮已經結束了,我們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安天睿用力的甩上車門。
鑫兒不甘心的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睿哥哥你回來,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鑫兒你冷靜一下,他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難免情緒有些激動。”
鑫兒不斷地招着手,聲淚俱下。“亦寒,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失去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愛的人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沒有她他同樣活不下去。”
鑫兒癱倒在地上,淚如雨下,廖雨彤上前欲扶起她,“滾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的笑話啊,現在如意了,你是不是恨我當年搶走了睿哥哥,所以纔會在化妝間哭哭啼啼的,把黴運全都給我哭來了,是你是你都是因爲你,我的婚禮纔會泡湯的。”
“不是,不是···”廖雨彤搖頭否認,已經哭成了淚人,周圍的人都已經爲了上來。
“你這個可憐的女人,其實宋天陽根本就沒愛過你,他只不過是想讓睿哥哥難過,才把你搶了過去,其實當初···”鑫兒打住接下去要說的話。
“當初什麼?”蕭亦寒看見坐在地上已經接近瘋狂口不擇言的女人蹙眉,她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樣子,廖雨彤也止住哭聲,看着鑫兒。
“就算是現在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和睿哥哥也不能回到過去,當初你是被人下了藥纔出現在宋天陽的牀上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下藥的人就是你!”廖雨彤手指顫抖的指着廖鑫兒。
廖鑫兒沒有吭聲,“你太過分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鑫兒不敢置信,“你敢打我,從小到大仗着父母對你的寵愛,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比我好,連男人也和我搶,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你。”
兩姐妹廝打在一起,記者的手中的攝像機一直閃個不停,蕭亦寒退出人羣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越亂越好,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視線轉移到別人身上,那麼就沒人注意到已經消失的新郎身上了,他今天才覺得在鑫兒僞善的天使面龐下是一顆恐怖骯髒的心,慕林林這件事情上,她至少是個知情人,也許還是個主導者,他真是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酒店中一直等不到人的客人們也引論起來,“對不起各位,因爲一些事情今天的婚禮不能如期舉行,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感到非常抱歉,酒席照開,你們裡面請。”廖原夫婦接到一個電話,道了聲歉,留下人招呼客人就匆匆離去。
英國渡口,夕陽已經落下,血染殘陽落在海水上面,淒涼絕美。
打撈工作已經結束,蒙着白布的屍體都已經被送走,她們沒有見到媽咪的屍體,打撈人員搖搖頭,他們不忍心告訴三個幼小的孩子,那些殘肢斷臂有可能會是她們的媽咪的。
三個孩子還依然站在那裡,不願離去。
安天睿來到那裡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微微抖動的小身體,三個孩子中思語哭得最兇,她認爲是自己的任性才害死了媽咪。
安天睿眼角溼潤,將三個孩子抱在懷中,“你們媽咪那麼愛你們不會就這樣丟下你們的,乖不哭,跟爸···我回家。”他好想跟她們說他纔是她們的親生父親,可在這樣的時候他無法說出口,他怕孩子們不會原諒他從而疏遠他。
“叔叔···”三個孩子用力的點點頭,嚎啕大哭。
海水拍打着岸邊,夜幕降臨,三個孩子哭紅了雙眼,思語體力不知昏了過去,安天睿看了眼已經恢復平靜的海面,心痛,悔恨,自責···萬般滋味涌上心頭,女人對不起,我有個秘密沒有告訴你,女人我會和孩子等着你回來,帶着孩子離開。
“叔叔,我要給媽咪報仇。”車上思言神色冷凝,攥緊小拳頭,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