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軻爲了救下宗漓受傷,至今並沒有全部痊癒。
這也是因爲在N國的時候,嚴軻已經受過一次傷,剛剛癒合之後,結果又一次爲宗漓受傷的緣故。
所以,那個時候,秦六月無法控制自己,對嚴軻終究是承認了自己並沒有失憶的事實。
一來,秦六月實在是沒辦法裝作無動於衷,看着嚴軻爲自己那麼付出了。
二來,秦六月其實也已經明白過來,解均給她挖的坑,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要跳下去的。
所以,秦六月對嚴軻是有着絕對的感激和感情的。
現在嚴軻受傷在家休養,家裡的事情只能交給嚴琛了。
現在嚴琛出事兒,秦六月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因此秦六月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回去就去找嚴二哥聊聊。小鍩,你彆着急,別擔心,沒你想的那麼糟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嚴二哥不會是那麼莽撞的人。”
嚴鍩還是忍不住的機關槍突突:“六月,我跟你說實話,現在大哥我不愁,我就愁我二哥。我們家的人,都很執拗,你也看出來了了。大哥現在還好一點,已經開始接受命運的安排,可是我二哥他……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當年,我極力反對二哥跟米可兒在一起,二哥寧肯抗下所有的責任和重擔,都不肯放棄。現在米可兒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她給我二哥留下的陰影還在。現在家裡逼着二哥相親,二哥的心裡反感是肯定的,但是還是去接受了相親這個事情。我的哥哥我最瞭解。我不是故意爲我二哥開脫,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二哥是不會這麼失控的!”
“我懂,我都明白。”秦六月馬上開口安撫嚴鍩:“你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一切的!我也相信嚴二哥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好了,你就安心去做你們的事情,家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掛了電話之後,秦六月直接對宗銘皓和其他人說道:“嚴二哥打人了,對方是相親對象。”
林靜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不是吧?嚴家兩位少爺,可是個個都是傳說中的紳士啊!沒想到那麼紳士的嚴琛,居然都會動手打女人,看來這個女人不一般。”
宗銘澤鼻子一皺,眉宇一壓,輕聲說道:“嚴二少雖然不比嚴大少那麼沉穩,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氣的人。”
宗銘皓嘴角翹了翹,說道:“在這裡猜並沒有意義,打聽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說完這句話,宗銘皓馬上吩咐了下去,讓小趙去打聽一下嚴琛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趙的效率一直都是很高的。
一會兒的功夫,小趙就進來彙報了:“總裁,少奶奶,二少,林小姐,已經打聽到了。”
四個人一起擡頭看着小趙。
小趙繼續說道:“嚴家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頻繁的讓嚴二少去相親,大概是因爲嚴大少跟鞠家定親的緣故,刺激到了嚴二少,原本很抗拒相親的嚴二少,主動去見了相親的對象。可是,巧了,相親的那個人,跟米可兒有七八分的相像。”
秦六月眼睛瞬間睜大:“是米家的親戚?”
小趙搖頭說道:“並不是。那個人,很早就知道嚴二少喜歡米可兒,而她喜歡嚴二少很久了。所以,她照着米可兒的樣子,整容成了現在的樣子。嚴二少一見到這個女人,當時表示不喜,轉身就要走。哪裡知道,相親的那個女孩子,一下子說出了米可兒當年做的那些事情,意思是,米可兒不配嚴二少,但是她可以。嚴二少聽到這個相親對象侮辱米可兒,當場就動手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秦六月輕輕嘆息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宗銘皓卻說道;“事情的表面是這樣的,實質上卻未必。”
宗銘澤開口問道:“哥,你有什麼發現?”
宗銘皓慢條斯理的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據我所知,嚴琛並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他可沒那麼容易被激怒。”
秦六月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說,嚴二哥這麼做,其實並不是被這個相親對象激怒,而是想用這個辦法,告訴那些即將跟他相親的女人們,最好對他敬而遠之?”
宗銘皓頓時笑了起來:“你不覺得這樣做,最省事最方便嗎?”
宗銘澤也反應了過來:“也是,他不能跟家裡翻臉說不去相親,但是可以對外營造一個很糟糕的形象,這樣的話,從源頭上就沒有人願意跟他相親了,嚴家再威逼,他也可以置身事外了。這的確是嚴二少會做出的事情。”
多履蟲林靜這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有道理!”
秦六月馬上說道:“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嚴家家大業大,總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願意試一試的。這樣做,只是權宜之計,不是長久之法啊。”
宗銘皓安撫秦六月說道:“連你都能想到這一點,嚴琛怎麼會想不到?顯然,他這麼做,還有第二層第三層的意思。”
宗銘澤給了小趙一個眼神,小趙馬上說道:“我們得到一個不太確切的消息,說是嚴二少在非洲的時候,曾經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兩個人似乎關係匪淺,但是從不正面接觸,只是通過第三方進行接觸和交流。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爲是商業行爲,後來我們發現,二者並沒有任何商業往來,兩個人交換的一些信息,也都是一些非常冷僻的內容。比如說,考古探險,比如說,生物進化之類的。”
其他人一聽,臉上的表情都多了一絲的微妙。
這個嚴二少,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難道說外面有了喜歡的女人,但是不能帶回家?
還是說,他跟這個女人的相處,其實也只是一個煙霧彈?
真是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了啊!
宗銘澤嘆息一聲,說道:“現在我們猜測這些的,大概也沒有什麼結果。不如直接去問問好了。”
宗銘皓慵懶的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們都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吧。一切等回去了再說。”
秦六月被強制性的催着回房間休息去了。
躺下的時候,秦六月想的是,嚴二哥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