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北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放過這個傷害慕雨的人渣。
他抱着慕雨,雙手空不出來,擡腳踩在他的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王記者本就不是個硬骨頭,被權北琛踹了兩腳,就已經舉白旗投向了,“權少,這不關我的事情,都是慕凝讓我這樣做的,她說,慕雨是個賤人,巴着您不妨,讓我替您除掉她。”
權北琛陡然眯起眼睛,跟慕家的帳,慢慢算,但是跟這個企圖侮辱,嚴重傷害慕雨的人,他今天把帳算清楚。
兩隻手被廢掉了,王記者不斷的哀嚎。
權北琛並沒有因爲這樣就放過他,反而是一腳一腳的揣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把這個人渣碎屍萬段,都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王記者已經被揍的奄奄一息,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半坐的靠在牆壁上。
權北琛一手抱着慕雨,一手把外套脫掉,“把人帶走,”
門外一直等待的童管家趕緊打開門,示意兩名保鏢把王記者架走,隨後一羣侍者把一片狼藉的房間收拾乾淨。
權北琛一身冷氣,薄脣緊抿,抱着慕雨往外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所驚,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根本不敢看是什麼情況。
直到上了車,童管家才心疼的看了慕雨一眼,心中對慕家的恨意越發的濃厚,好好地一個姑娘家,就這麼讓他們毀了。
若不是遇到爺,慕雨肯定沒有好下場。
真是太過分了。
“把人處理掉。把他的罪證蒐集齊了,讓他死在監獄裡。”權北琛冷聲命令道。
通關家應了一聲是,啓動車子。
到了別墅,權蕭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過來,權北琛看都沒看他一眼,童管家趕緊拽住權蕭,“小祖宗,您現在可千萬別觸黴頭。”
權蕭當然知道輕重,有這樣表情的權北琛,纔是最讓人害怕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權蕭看着慕雨渾身都是血滴,而且臉上都是瘀青,肯定是受了不少罪。
一個小時前,萬特助告訴他,慕雨不見了,他也急了,趕緊去了衛久染的住處,調取了那裡的監控,才知道慕雨去了哪裡。
小舅舅正好人就在明珠飯店。
童管家搖了搖頭,他只希望慕雨千萬別有事,否則,爺肯定就要大開殺戒了。
爺的表情實在是太嚇人了。
房間裡的那個男人,手腳都斷掉了,可見爺是動了真格的。
權北琛抱着慕雨回到房間,老醫生趕緊跟着進去,替慕雨檢查了一下,老醫生驚懼的看了一眼權北琛,嚥了口口水,夫人這是
被人……
檢查完之後,老醫生不由得想哭,“爺,我先開些止疼消腫藥,消腫的藥是外敷的,沒有副作用。”
權北琛煩躁的對他擺了擺手,老醫生馬不停蹄的去準備。
“不要。”慕雨時不時的衝動一下,口中還喊着不要。
權北琛的心陣陣揪痛,尤其是慕雨慘白的臉色,上面有兩個巴掌印,他心中的怒氣就更壯大了。
他的指腹輕輕的觸碰了她的臉一下,慕雨身子一抖,本能的往外躲,動作越發的強烈。
權北琛一把抱住她,“雨,是我,你的北北,聽到了嗎?”
雖然這句話已經說了無數次,但慕雨就好像聽不到一樣,只要他一靠近,慕雨的反應就更大,不停地喊着不要。
權北琛眉頭緊皺,抱住她的手,卻始終不敢用力,“雨,你醒醒。”
慕雨抽噎了一聲,輕聲喊道,“權北琛。”
“我在,雨,我在。”權北琛聽到慕雨開口喊他,立刻應到,可是慕雨的手卻突然垂了下來。
“老醫生。”權北琛急了,抱着慕雨就玩外跑。
在隔壁配藥的老醫生聽到權北琛近乎淒厲的喊聲,嚇得手中的藥都掉在了地上,趕緊往外跑,迎面而來的就是權北琛抱着慕雨。
“爺?”老醫生蹙眉,“爲什麼抱起夫人?”
“她,你看看她,她情況不對。”權北琛立刻開口,又往前走了幾步。
老醫生趕緊摸上慕雨的脈,才鬆了口氣,“爺,夫人只是徹底的昏過去了,可能是您說的話,夫人聽到了。”
“只是昏過去了?”權北琛不放心的問道,這樣如同破碎娃娃一般的慕雨,真的嚇到他了。
老醫生再三保證慕雨真的沒事,權北琛才鬆了口氣。
看着權北琛把慕雨抱回去,老醫生嘆了口氣,慕雨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在這麼折騰,更好不起來了。
尤其是她的腦袋,被重重的撞了幾下,是需要儀器檢查的,不過,權傢什麼沒有?
十幾分鍾之後,就有人把老醫生需要的儀器都弄來了。
徹底的檢查了之後,老醫生才鬆了口氣,慕雨只是驚嚇過度,至於頭部,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一次,權北琛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慕雨身邊。
只要慕雨皺一下眉頭,權北琛都能擔心好長時間。
衛久染等人也都接到消息,找到慕雨了,衛久染跟玉蓮兩人馬不停蹄的來到權北琛的別墅,童管家把兩人攔住,“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完成,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夫人您就不要操心了,有爺在。”
衛久染很不
高興沒有見到慕雨,可她也知道,她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嘆了口氣。
“不要自責,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要做一個快樂的新娘。”玉蓮勸道,衛久染再次嘆了口氣,“快樂個毛線。”
玉蓮一臉震驚的看着爆粗口的衛久染,突然想明白了萬特助爲什麼喜歡她了。
第二天天亮,衛久染的婚禮已經開始了,慕雨還是沒有醒過來。
本來以爲這場婚禮就能順利的進行了。
誰知道,更大的變故還在後面。
婚禮進行到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教堂的大門突然被踹開。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門口。
只見一男子,踏着自信的步伐,一步步地走進來,每一步,都非常踩在教堂參加婚禮的人心中。
“這個男人是誰?”
參加婚禮的人開口問道。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手上拿着戒指的衛久染,突然怔住,就連手中的戒指都掉了。
這個人,這個人……
她的暮傾,回來了。
衛久染的呼吸都是急-促的。
“是蘇亦辭。”突然有個人喊道,可是喊出來之後,又感覺不對,他是一名記者,對於蘇亦辭算是比較熟悉的,而闖進教堂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
男子一步步的走進來,眼睛死死地看着衛久染。
萬特助不由得蹙眉,這個男人,真的是蘇亦辭?
不太像。
“暮傾。”衛久染從萬特助的身後站出來,聲音發顫的喊了一聲。
男子冷笑一聲,“我是蕭承嶽。”
衛久染一個蹌踉,一身潔白的嫁衣,襯得她臉色慘白,不,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蕭承嶽呢?
本來以爲一個蘇亦辭,跟暮傾長得想像就已經是巧合了,沒想到,蕭承嶽竟然也長了一張暮傾的臉。
萬特助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覺得蕭承嶽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這個男人,有着跟爺一樣的冰冷氣息。
“蕭總,感謝您來參加我的婚禮。”萬特助伸出手,淡笑的說道。
對於衛久染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
蕭承嶽卻越過他,向衛久染伸出手,“願意嫁給我嗎?”
衛久染眼前一亮,他的手,猛然擡起頭,“是你,是你回來了,是嗎?”
衛久染捂着嘴哭出聲音,卻不敢眨眼睛,生怕眼前的人,再次消失不見。
蕭承嶽輕笑一聲,溫潤如玉,卻生生的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是,我回來了。”
衛久染直直的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