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宋靳墨朝着安暮晚咆哮出離婚的話題之後,一個個面色驚恐的看向了安暮晚。
“都站在那裡幹什麼,回去工作。”
安暮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了自己的店員一眼,冷漠的命令道。
店員小心翼翼的看了安暮晚一眼,才舔着嘴脣,小心道:“店長,你要和宋總離婚嗎?”
兩人才結婚沒有幾天,現在安暮晚竟然說要和宋靳墨離婚?
也難怪他們會被嚇到了。
安暮晚低下頭,眼底沒有絲毫的表情。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店員有些擔心的繼續說道:“店長,你是在開玩笑的嘛?一定是的吧?不過這個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了,你沒有看到,剛纔宋總離開時候,表情真的很恐怖。”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會和宋靳墨離婚。”安暮晚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店員,一字一頓道。
聽了安暮晚的話,店員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可是,爲什麼?店長,你爲什麼要和宋總離婚?”
其他店員也不理解的看着安暮晚。
據他們瞭解,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情路坎坷,兩個人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的。
究竟是爲什麼,兩個人要離婚?
安暮晚垂下眼瞼,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因爲累了。”
冷淡而敷衍的看了自己的店員一眼,安暮晚坐在沙發上,單手撐着下頷,冷漠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好,店長,我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原本那幾個店員還想要說什麼的。
但是看安暮晚的表情,似乎真的很累的樣子,他們也不敢在說什麼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安暮晚一眼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看着那些人離開之後,安暮晚才苦笑了一聲,將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原諒宋靳墨和秦嵐曾經在一起的事實。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
“安暮晚,安暮晚。”
宋靳墨從安暮晚的店衝出來之後,就一個人跑到了酒吧喝酒。
一邊喝酒,一邊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男人狂野俊美的樣子,惹來了很多女人的注目,更有大膽的女人,上前去勾引宋靳墨。
宋靳墨雖然喝的醉醺醺的,卻還是用粗暴的動作將那些企圖碰自己的女人給推開了。
酒吧的地方,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了。
有幾個地痞,也不知道宋靳墨的身份,只是看到宋靳墨竟然將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給勾引了,爲了出氣,就上前挑釁宋靳墨。
“喂,兄弟,你看起來有些囂張啊。”
那幾個地痞,用手拍着宋靳墨的胸膛,朝着宋靳墨嘲笑道。
宋靳墨眯着一雙瀲灩冰冷的鳳眸,看着眼前長相猥瑣的男人。
“滾。”
男人冷酷的吐出一個字,讓爲首的那個男人臉頓時僵住了。
“媽的,這個男人是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拉出去。”
身後一個黃色頭髮的男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便招呼自己的兄弟,將宋靳墨給拉出去。
宋靳墨抿着薄脣,盯着眼前晃動的人影。
酒吧的人,都不敢上前,畢竟在酒吧這種地方生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自然不會不識趣的上前去阻止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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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個人將宋靳墨拉到了巷子口,變推搡宋靳墨的身體。
“小子,你挺囂張,也挺橫的嗎?”
走在前面的男人,用力的推着宋靳墨的胸膛,朝着宋靳墨冷冷道。
“不要碰我。”
宋靳墨握緊拳頭,冷峻的臉上瀰漫着一層駭人的氣息。
“碰你怎麼了?我不僅要碰你,我還要揍你。”
男人說着話,真的掄起了拳頭,就要朝着宋靳墨的臉上揮過去。
宋靳墨眯起眼眸,擡起手,一拳朝着來人砸過去。
“啊。”
那人沒有想到宋靳墨的身手竟然這麼好,臉上被砸的疼的一直在嗷嗷叫。
“該死的,給我打,給我狠狠打。”
那個男人低吼了一聲,朝着身後的兄弟大叫起來。
身後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到男人被打,也朝着宋靳墨揮拳過去。
於是一羣人就在小巷子開始打鬥起來。
要是清醒的話,這些人自然不是宋靳墨的對手了。
可是,宋靳墨喝了酒,整個人都有些昏沉沉的,而且,這些人總是耍陰招,漸漸的,宋靳墨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更過分的是,這些人竟然拿着木棒,朝着宋靳墨的身上揮過去。
當木棒砸到宋靳墨的身上的時候,宋靳墨發出了一聲悶哼生。
“我讓你狂,讓你狂。”
看着宋靳墨躬身跪在地上的樣子,那些人更像是發狠一般,揮舞着手中的木棒,朝着宋靳墨身上揮過去。
宋靳墨疼的抱着腦袋,不斷髮出悶哼。
“宋靳墨。”
安暮晚剛好過來送設計圖,聽到附近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其實她也只是好奇的看過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被打的人是宋靳墨。
安暮晚顧不上自己和宋靳墨正在冷戰,拿出手機,立刻打了報警的電話。
聽到安暮晚的聲音,那些人也想要將安暮晚拉過來,可是,安暮晚搖晃着手機,朝着那幾個人厲聲道:“你們想要被警察抓走嗎?不想死就給我滾。”
“媽的, 死女人,算你厲害。”
聽到安暮晚的話,說話的男人朝着安暮晚比劃了一下手指之後,便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看着那些人離開之後,安暮晚立刻上前,蹲下身體扶起地上的宋靳墨。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的宋氏集團的總裁,竟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估計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
“晚晚……疼。”
宋靳墨擡起頭,紅着眼睛,看着安暮晚道。
安暮晚見宋靳墨身上有很多的傷口,一個個看起來都觸目驚心。
她扶着宋靳墨離開了這裡。
走出了這裡之後,就攔了一輛車子,想要帶着宋靳墨去醫院的。
但是,宋靳墨卻拒絕去醫院。
沒有辦法,安暮晚只好將昏沉沉的宋靳墨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怎麼?”
蕭珩放下手中經的報紙,看着被安暮晚扶進來的宋靳墨,一雙漆黑冷漠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些許 光芒。
安暮晚看了蕭珩一眼,乾巴巴道:“被人打了,我就將他帶過來了。”
“哦?是嗎?”蕭珩看了安暮晚一眼,帶着一抹意味深長道。
“我先扶他去我的房間。”
安暮晚有些不安的看了蕭珩一眼,就扶着宋靳墨上樓去了。
蕭珩看着安暮晚扶着宋靳墨離開的背影,淡漠的垂下眼瞼,便去了一邊拿起了醫藥箱。
“宋靳墨,我送你去醫院吧。”
安暮晚將宋靳墨放在自己的牀上,看着宋靳墨流血的傷口,有些擔心到。
“不去。”宋靳墨抿着薄脣,看了安暮晚一眼,拒絕道。,
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安暮晚頓時氣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去醫院怎麼可以,還是去醫院吧。”
“我說了……不去。”
“宋靳墨。”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固執的樣子,不由得生氣的拔高了聲音。
“晚晚,你在擔心我嗎?”宋靳墨慢慢的擡起頭,猩紅的眼眸,帶着一抹淺淺的溫柔道。
他伸出手,輕輕的摸着安暮晚的臉,手指輕輕的婆娑着。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溫度弄得渾身一熱。
她揮開了宋靳墨的手,冷下臉道:“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擔心你會死在我家。”
女人口是心非的話,讓宋靳墨一陣好笑。
“咳咳咳。”
“怎麼樣,哪裡疼?”宋靳墨握拳抵脣,突然發出了一聲咳嗽聲。
一聽到宋靳墨咳嗽的聲音,安暮晚立刻上前,緊張的詢問道。
看着安暮晚滿臉擔心的樣子,宋靳墨的脣角微微的掀起。
男人那雙漆黑深沉的鳳眸,異常深沉的盯着安暮晚看。
被宋靳墨用這種認真而帶着古怪的目光盯着,安暮晚才發現自己剛纔竟然……因爲宋靳墨咳嗽了一聲,就這麼擔心,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和宋靳墨正在冷戰的事情?
她冷下臉,心下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被宋靳墨用這種深沉而邪肆的目光聽着, 更是讓安暮晚的心情有些亂。
“晚晚。”看着安暮晚冷下臉,就要離開的樣子,宋靳墨想都沒想,在這個之後,一把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腕。
手腕被宋靳墨抓住了,安暮晚剛想要用力的甩開宋靳墨的手,不想,宋靳墨竟然將安暮晚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宋靳墨,馬上給我放手。”身體被男人用力的抱住了,安暮晚的雙頰不由得帶着些許的鏽紅色。
她咬住舌尖,聲音有些冷漠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可是,聽到安暮晚佯裝異常冷漠的聲音,宋靳墨卻沒有一點的表情。
他將臉靠近安暮晚的臉,嘴脣微微的掀起,眼神有些輕佻和曖昧的看着安暮晚。
“晚晚,傷口疼,別動。”
男性異常滾燙和曖昧的氣息,一寸寸的拂過了安暮晚的臉頰,熨帖在了安暮晚的身體四周,讓安暮晚渾身不由得一僵。
她窩在宋靳墨的懷裡,任由宋靳墨抱住自己,整個過程,都像是僵硬的雕像一般。
女人這個反應,讓宋靳墨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的嘆息聲。
“不要怕我,安暮晚,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的。”
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女人就是安暮晚了,怎麼可能會對安暮晚做什麼事情?
安暮晚抿着嘴脣,聲音微冷道:“鬆手,宋靳墨。”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明明在安暮晚的心中,還是介意宋靳墨和秦嵐之間的事情的。
可是,現在被宋靳墨這個樣子緊緊抱住的時候,安暮晚不想要承認,自己的心,竟然……
竟然有一種想要原諒宋靳墨的衝動?
一切都亂了,亂了……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當
宋靳墨已經和她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她不應該這個樣子這麼猶豫的,不應該的。
“晚晚,對不起。”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臉上的冰冷越發的嚴重,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閃爍着些許寒氣的樣子。
他很清楚,安暮晚會露出這種表情,只可能是因爲想到了他和秦嵐的關係,安暮晚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宋靳墨除了對安暮晚說對不起之外,真的不知道要和安暮晚說什麼。
安暮晚抿着嘴脣,垂下眼瞼,一雙眸子,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她已經不想要聽宋靳墨說什麼對不起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晚晚,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宋靳墨握住安暮晚的手,低啞着嗓子道。
那天晚上他發高燒了,迷迷糊糊的,明明記得是安暮晚過來照顧自己的,宋靳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醒來,看到的會是秦嵐?
“宋靳墨,你沒有什麼事情是對不起我的。”
安暮晚閉上眼睛,苦笑了一聲,緩慢的說道。
聽到安暮晚這個樣子說之後,宋靳墨的表情越發的惶恐和不安起來。
他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安暮晚的臉頰,低啞着嗓子,緩慢道:“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晚晚。”
原諒?
安暮晚有些迷茫的看向了窗外。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怎麼辦?
心,好像是要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般。
爲什麼她和宋靳墨兩個人,會發生這種事情?
安暮晚想不通,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要是想要我不恨你,或者是厭惡你的話,等下你就自己離開這裡吧,我現在真的不想要看到你,宋靳墨。”
安暮晚起身,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聽到安暮晚的話,男人的身體,倏然有些僵硬起來。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緊成拳,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男人露出一抹苦笑之後,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安暮晚,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
“我有些累了,可能要在別的房間睡一下了。”
安暮晚捂住眼瞼,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蕭珩,安暮晚不清楚蕭珩站在這裡究竟站了多久。
在看到蕭珩的一瞬間,安暮晚的眼底帶着些許艱澀。
她極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不想要在蕭珩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可是,蕭珩還是看出了安暮晚眼中的痛苦和無措。
安暮晚的心中,還是很愛宋靳墨的,只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安暮晚不知道要怎麼愛宋靳墨了。
畢竟,安暮晚是驕傲的,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在宋靳墨的面前示弱。
蕭珩的目光異常溫柔的看着安暮晚,凝視着安暮晚,淡淡道:“好,你去睡覺吧,等下我做飯。”
“謝謝。”
聽到蕭珩的話,安暮晚有些愧疚的看了蕭珩一眼,就慌張的離開了。
目送着安暮晚離開之後,蕭珩才皺眉,走進了宋靳墨所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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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靳墨聽到開門的聲音,起先還以爲是安暮晚不放心自己,還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