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那個孩子流掉的事情,我很難過。”
宋靳墨伸出手,握住了安暮晚的手,聲音嘶啞道。
聽到宋靳墨提到那個孩子的死,安暮晚的臉色變得一陣蒼白起來。
安暮晚的手指一陣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而安暮晚這個情緒變化,自然是沒有逃過宋靳墨的眼睛。
宋靳墨的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異常悲痛欲絕的光芒。
他一直都知道,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安暮晚的心結。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晚晚……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夠了,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不想要以前的事情,再度影響自己的心情。
安暮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用力的甩開了宋靳墨的手,聲音嘶啞的朝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怔怔的看着安暮晚冷漠的樣子,最終只能夠起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宋靳墨離開的腳步聲,安暮晚的拳頭,不由得一陣用力的握緊成拳。
她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咬住嘴脣,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怎麼?她不原諒你?”
宋靳墨從房間出來,端木寒剛好倚靠在門邊的位置,看着滿臉愁容的宋靳墨,笑嘻嘻道。
宋靳墨掃了端木寒一眼,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的陰霾。
端木寒見宋靳墨的臉色非常難看,收回了剛纔的玩樂的心思,頭疼道。
“抱歉啊,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和安暮晚的情況。”
“他會原諒我的。”
宋靳墨斜睨了端木寒一眼,冷冷道。
“好了,我們先去書房,討論一下北邊那邊的地皮的事情吧。”
端木寒轉動着眼珠子,瞅着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沉下臉,抿着嘴脣,只能和端木寒去了樓上的書房。
他相信,安暮晚一定會原諒他的。
一定會的……
一連好幾天,宋靳墨每天都會守在安暮晚的門口位置。
每次看到安暮晚出來,都會用一種異常委屈的表情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有時候會覺得這個樣子的宋靳墨有些好笑。
可是,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只能夠無奈的搖頭。
在宋靳墨的面前,安暮晚始終都表現的異常冷漠的樣子。
看了宋靳墨一眼,便擡腳去上班了。
哪怕宋靳墨一大早,給安暮晚準備早餐,安暮晚也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只好搖頭,繼續殷勤的給安暮晚準備飯菜。
一晃,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樣子,着急的不行。
尤其是林心兒在知道了宋靳墨原來一直都是裝的之後,只差擼起袖子,走到宋靳墨的面前動手了。
要不是端木寒抓住了林心兒的手臂的話,林心兒是真的會動手的。
“小晚,總是讓你去洽談一下端木集團和宋氏集團的合作。”
安暮晚剛想着宋靳墨的事情發呆的時候,端木寒的秘書便拿過來一份文件,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聽了之後,有些疑惑的看着秘書。
“是地皮的案子嗎?”
“是啊,總裁說,這件事情,你和宋氏集團那邊說一下。”
聽了秘書的話,安暮晚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
“好,我馬上就過去宋氏集團。”
安暮晚整理好自己的文件之後,起身便離開了集團。
到了宋氏集團之後,因爲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己是端木集團的員工,前臺小姐也沒有怎麼爲難安暮晚,便放安暮晚進去了。
安暮晚坐在會議室裡,安靜的等着過來談這個合作的人。
這一次和宋氏集團有這麼一項合作,安暮晚也覺得有些好奇。
“咔擦。”
“沒有想到,這一次負責這個案子的人,竟然是你?”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之後,安暮晚聽到了泠封沉沉的聲音。
聽到泠封的聲音之後,安暮晚的眼眸閃爍着些許的厭惡。
她垂下眼瞼,冷笑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案子竟然是我負責的。”
“小晚,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何必要這個樣子針鋒相對。”
似乎很不滿意安暮晚這種冷漠的態度,泠封不由得掀起脣瓣,朝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緩慢的擡起頭,目光幽深而冰冷道:“泠董事長真的是說笑了,我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要和你說這一次的方案,我們端木集團,不想要和你們集團合作。“
看着泠封變得僵硬冰冷的臉,安暮晚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她繼續虛僞的朝着泠封,緩慢道。
“這是我們總裁下的命令,真是遺憾了。”
原本端木寒就沒有想要和宋氏集團合作。
既然端木寒讓她過來談這個案子,安暮晚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抨擊泠封的機會了。
“小晚,我們的恩怨可以慢慢算,但是,這塊地皮,我們之前是說好的。”
泠封雙手交疊着,一雙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看。
安暮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泠封,緩慢的掀起脣瓣道。
“很抱歉,我們公司已經和另一家剛上市不久的公司合作了,恐怕不能夠和貴公司合作了。”
安暮晚說着,便起身,朝着泠封禮貌性的微微頷首。
在安暮晚就想要離開的時候,泠封眯着眼睛,眼神冰冷卓然的看着安暮晚的臉。
“你說的另一家上市公司是什麼公司?是W公司、”
這個公司,一下子成爲京城的一匹黑馬,在整個京城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公司。
而泠封也悄悄的調查了一下這個公司。
但是,這個公司的背景,卻沒有一點問題。
“至於是什麼公司,就沒有辦法和泠董事長你說了,我先回去了。”
安暮晚微微點點頭,看了泠封一眼,便邁着步子,離開了這裡。
看着安暮晚離開的背影,泠封的眼神,變得異常可怕。
阿漠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泠封目光深寒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少爺,你懷疑那個公司是宋靳墨的嗎?”
“宋靳墨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嗎?”
泠封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沙發,淡淡的問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來看,這個事情應該不假,我們的人一直都盯着端木寒的那棟別墅,宋靳墨沒有任何的異狀。”
聽了阿漠的話,泠封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緩和下來。
最近他們公司的生意,被接二連三的破壞掉了。
泠封自然會將這一切,都放在了宋靳墨的身上。
宋靳墨原本還活着,就已經讓泠封非常頭疼了。
“阿漠,讓人準備好,在宋家那邊的宗族知道宋靳墨還活着的消息之前,一定要將宋靳墨解決掉。”
“少爺的意思是,讓人殺了宋靳墨嗎?”阿漠微微的擡起頭,看了泠封一眼。
“宋靳墨不可以活着。”
泠封思索了一下,冷冷道。
不管宋靳墨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宋靳墨的存在,都會威脅到泠封,所以,宋靳墨一定要死。
“是。”
阿漠點點頭,便下去處理了。
……
“晚晚。”
安暮晚在泠封面前說出了那些話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她將文件交給了端木寒之後,便回到了別墅。
剛回去,就有人殷勤的過來要給安暮晚換鞋子。
看着拎着自己拖鞋的宋靳墨,安暮晚的俏臉,不由得變得黑沉沉了一片。
“宋靳墨,你幹什麼?”
“我幫你換鞋。”
宋靳墨的表情異常無辜的看着安暮晚,笑嘻嘻道。
安暮晚的眼角猛地一抽,她白了宋靳墨一眼,推開宋靳墨的身體,無語到。
“誰要你幫我換鞋子,你可以走了。”
看着滿臉不耐煩的安暮晚,宋靳墨卻沒有死心。
他跟着安暮晚,基本上是安暮晚去什麼地方,宋靳墨就會去什麼地方。
安暮晚的腦仁有些輕微的刺痛。
她無奈的看了宋靳墨一眼道:“宋靳墨,我說了,不要讓我看到你,你要是在跟着我,我就搬出去。”
宋靳墨的身體不由得一僵。
一張俊美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霾。
“安暮晚,你究竟要怎麼樣?”
“我不想要怎麼樣,你離我遠一點。”
安暮晚看到宋靳墨這個表情,心中雖然有些發憷,嘴上卻還是不甘示弱道。
“好,你要我離開是不是?那就讓泠封的人將我殺了好了。”
宋靳墨自暴自棄的看了安暮晚一眼,氣沖沖的就要離開這裡。
聽到宋靳墨的話,安暮晚纔想起來,泠封現在對宋靳墨可是虎視眈眈。
現在是因爲端木寒的人一直都在別墅的四周看着。
要是端木寒的人沒有在這裡的話。
泠封的人,說不定真的會對宋靳墨動手動
畢竟宋靳墨那一次沒有死,泠封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善擺甘休的。
“宋靳墨,你給我站住。”
安暮晚捏住拳頭,嬌俏的臉上帶着微黑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他就知道,安暮晚絕對不會對自己棄之不顧的。
果然,安暮晚現在是忍不住了吧?
“現在泠封的人想要你的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泠封的人,宋靳墨自然不會放在心中,很快就可以將泠封處理了。
但是,男人俊美的臉上卻帶着一抹可憐的回頭。
“晚晚,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是擔心你了。”安暮晚看着宋靳墨這幅樣子,頓時氣急道。
她爲什麼要擔心宋靳墨會怎麼樣?幹嘛要擔心宋靳墨啊?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滿臉憤怒的看了宋靳墨一眼。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宋靳墨不由得莞爾一笑。
他走上前,抱住了安暮晚的腰身,將臉靠在安暮晚的脖子上。
“晚晚,你明明就是擔心我的,是不是。”
“滾開,別以爲你這個樣子,我就會原諒你。”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舉動,弄得渾身燥熱不已。
她黑着一張臉,一腳踢到了宋靳墨的身上,便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看着安暮晚的樣子,宋靳墨摸着下巴,細長的鳳眸,滿是溫柔和繾綣。
他就知道安暮晚永遠都是刀子嘴,到阜新的那種。
想到泠封,宋靳墨的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泠封……
遊戲是時候要結束了。
這一次,他會主動出擊,讓泠封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