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呼啦’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了那個高大壯實的漢子。
“走開!”
壯漢一揮手,便將‘弱不禁風’的木靈婉推倒在地。
看着比兩個自己加起來都要大得多的漢子,木靈婉眼眶瞬間就紅了,眼看着眼淚就要流出來了。
壯漢眉頭一皺,最討厭女人哭什麼的了。
躊躇了半晌,只見他無奈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準備扶起這個軟妹子。
卻沒有想到,一片白花花的影子閃過。
‘啪!’
木靈婉眼睛一瞪,甩手就是一巴掌拍過去,將對方的手打掉。
“你……”
壯漢怒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那麼弱,一碰就倒。心中怒氣橫生,擡起的手就要打下去,可是,一眼又看到木靈婉還掛在眼角的金豆豆,聚集靈力的手掌如何都沒有能夠扇下去。
“哼!”
壯漢臉色一冷,不跟女人一般見識,隨即擡腳跨過擋在路中間的木靈婉,朝着裡屋走去。
‘什麼?!’
突然,還在地上趴着‘裝死’的木靈婉小臉一變,心急如焚的爬起來想要追上去。
‘這劇本不對呀,他不是應該繼續來安慰我的麼?’
心裡這樣想着,腳下的速度卻是不慢。
“你給我站住!”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已經衝進了木靈婉的臥室,簡單幽靜的房間一眼就能夠看完了。
壯漢皺起眉頭,思量着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暗道,可是轉念又一想,‘這家客棧中東呈閣開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念及此,壯實大漢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這下,木靈婉不幹了。本來還提心吊膽從跟進來,想着如果要是被發現了,那就一起動手先悄悄的把這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傢伙給幹掉。
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居然連根人毛都沒有發現。這下,木靈婉心中有底兒了,憂心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就想這麼走了?”
只見木靈婉學着壯漢剛纔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堵在不大的門檻上。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悅。
似乎在說,‘要是不給個交代,休想從這裡走出去!’
‘哼,女人果然麻煩。’
作爲東呈閣新一屆的大師兄,壯漢也不是什麼善茬。只不過是看在木靈婉是個軟妹子的份兒上不予計較,沒想到對方還蹬鼻子上臉了!
壯漢那剛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韻味,手中暗暗凝聚靈力,‘要是這個女人再這麼不知好歹,就一巴掌把她給做了!’
壯漢這樣想着,腳下直接越過了木靈婉,向外面走去。
也許是感受到了壯漢那已經化成實質的殺氣,木靈婉摒住呼吸,大氣兒都不敢踹一個。
暗自懊惱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現在不正是希望那個大傢伙早點滾蛋嗎?自己這是沒事兒找事兒嗎?笨蛋……’
藉助餘光,木靈婉瞟了一眼已經走出房間的壯漢,正欲鬆一口氣的時候。壯漢突然回過頭來,甕聲甕氣的說道。
“姑娘,剛纔多有冒犯,對不住了!”
說罷,壯漢一轉身,頭也不回了走了出去,隨帶還關上了房門。
而木靈婉呢,反倒是被壯漢突然的舉動給搞懵了,‘什麼情況?傻大個兒也會道歉?’
‘咚’
正出神的木靈婉忽然感覺頭頂上像是被棒子敲了似的,覺得可能立馬就會腫起了一個包來。
“你幹什麼呀?”
看着眼中噴火的木靈婉,蘄氣勢一變,眼珠子瞪得更大。
“你說我幹什麼?剛纔你在搞毛啊?還把他攔下來?怕對方發現不了我們是嗎?”
蘄問一句話,便向前走一步。同時,聽到蘄說出一句話,木靈婉便向後面退一步。
不多時,兩人就一前一後的靠在的牆邊兒,蘄壓在木靈婉的身上,已經不能後退的她不知道如何時候,只是僵直的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一連串的問句讓人無言以對,屋子裡瞬間就變得安靜起來。
詭異的氣氛中流露出曖昧的氣息,木靈婉低着頭,羞澀的紅豔已經到了脖子根了。兩隻小手護在胸前,想推卻又推不動。
‘禽獸…’封魔劍裡面的嵐暗暗的罵了一句,隨即猴急到,‘搞毛啊?繼續啊?你妹的…’
“你,你能不能退後一點…”
弱弱的聲音響起,倒是讓蘄一驚。同時,也感受到了這不尋常的氣氛。
這時候,突然,兩人覺察到了身後的那一道探索的目光掃來。
只見含着棒棒糖的木靈萩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會兒看看蘄,一會兒看看木靈婉,充滿了好奇之色。
“咳!”
蘄假裝咳了咳,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不着痕跡的從木靈婉的身上‘下來’。
正當兩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木靈萩那甜甜的童音響了起來。
“你們剛纔在做什麼呀?爲什麼臉都這麼紅!”
不等二人說話,木靈萩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爲什麼騎在她的身上呀?”
聞言,蘄秉承着男人就是要臉皮厚的原則,一轉頭,就往客廳走去。
不過,臉皮薄的妹子木靈婉,嬌羞的臉頰‘唰’的一下子又紅了一遍。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那麼多!”
木靈婉惡聲惡氣的說罷,也邁出秀腿大步走出了令人窒息的臥室。
“哼,你纔是小孩子呢!”
木靈萩小臉一沉,嘟着嘴巴說道。卻不想,一抹曖昧的壞笑掛着了小臉上,一晃而過,似乎是眼花了……
……
房間裡小打小鬧的三人並沒有察覺到,朝陽城內此時已經充滿了各色各樣的奇人異事。
三三兩兩的人羣來自不同的地方,卻都有着同一個特點,或者說同一個目標……
一家蕭條的酒館邊上,高高的竹竿上懸掛着一張破舊的招牌,‘破酒館!’
一夥五大三粗的漢子裸露着膀子,大口大口的撕開豬蹄。
“熊爺,這次我們真的能發財嗎?”
一名光着上半身的漢子舔過嘴邊的油膩,粗着聲音問道。
爲首的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臂膀上刺着一隻滄瀾白虎,活靈活現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只見虎爺仰頭猛的灌了自己一口燒酒,滿臉紅暈的說道:“哼,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們這羣小子?呃~~”
打了一個飽嗝,虎爺又說,“這次懸賞榜上最值錢的那個傢伙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風,竟然一個人跑到東呈閣去搗亂,你們,你們說,我們這次是不是要發財了?”
聞言,另一名酒糟鼻大漢眼睛忽然變得賊亮賊亮的,彷彿已經看到眼前擺着一堆金山了。
‘砰’
虎爺臉色一虎,擡手就將手上動豬骨頭錘到了酒糟鼻大漢的臉上,怒喝道,“你惡不噁心,口水都流到老子都褲子上了!”
“唔…對不起,對不起,虎爺?”
酒糟鼻大漢不顧疼痛的爬起來,連連叩首。
可是,半晌都沒有見到對方有所迴應。衆漢子擡頭看去的時候,這才發現,虎爺已經抱着酒罈子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