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甲獸血口大張,雖然蕭天跟韓坤在幾千米的高空之上,但棘甲可是聚魂後期的靈獸,比起蕭天二人的修爲,也是隻強不弱。
“快點,那傢伙要咬上來了。”
眼看棘甲獸就要咬到自己了,韓坤緊張不已。就這時候,蕭天胸口突然釋放出一股巨大的氣流,蕭天一臂之力,烏雲推向了月亮。
滿月被包的一個結結實實,不露一點月光。
棘甲獸的嘴巴距離蕭天跟韓坤只有一步之遙,在最緊急的關頭,滿月被包住了,而棘甲獸也彷彿就跟突然醒悟一樣。
身上的血光像退潮一般褪去,恢復了最初他們看到它的樣子。棘甲獸的眼睛裡沒有血紅之色,然後閉了上去,之後直接掉到了地上。
它居然就在空中睡了過去,從千米的高空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轟然一聲落地。
那巨大噸位的體重,掉到了地上,彷彿整個大地都受到了震動。蕭天跟韓坤也長吁一口大氣,他們的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傢伙,太嚇人了,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成了他肚子裡的食物了。”韓坤抹着頭上的汗說道。
“長生花我看是拿不到了,還是先回去問問你師父,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吧。”
棘甲獸強大到超乎蕭天跟韓坤的想像,之前韓坤還說棘甲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這下子算是見識到了它的可怕兇殘之處了。
回到雲渡峰之後,蕭天跟韓坤將在百獸谷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韓坤的師父,長老聽完之後,拍案大笑。
“真是沒想到我讓你們二人去百獸谷,倒還讓你們造就一段奇遇。你們走的時候,我纔想起棘甲獸滿月成魔的事情,不過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夠想到用遮月之法,來褪去棘甲獸的魔性,這也着實大出老夫的意料。”
韓坤上前兩步道:“這都是蕭師弟的功勞,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我二人,這次也是在劫難逃了。”
說完,韓坤朝蕭天微微一笑,他並沒有想在自己的師父面前表現自己,而是誠誠懇懇,如實相告,並且通過這件事,他對待蕭天的態度也是好上了許多。
蕭天笑了笑道:“若不是倚仗着韓師兄高深的修爲,蕭某一個人斷然是無法與棘甲獸周旋的。”
長老聽完點點頭:“看來讓你們去百獸谷還真的沒有錯,不僅讓你們見識到了棘甲獸,讓你們的感情也變得更好了,不錯不錯。只是蕭天,拿不到長生花,你的宗門大比的事情怎麼辦?”
這也是蕭天要考慮的問題。
“長老,不瞞你說,我回來就是要問你這個問題。”蕭天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長老的身後說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長生花拿不到,你就無法在宗門大比上煉製丹藥。”長老眉頭微皺。
一時之間,整個廳內陷入了沉默,衆人皆不知道如何是好。
“師父,要不您親自出馬,幫助蕭天,從棘甲獸的手裡拿到長生花,這樣你看行嗎?”韓坤提議道。
蕭天聞言一愣,他沒想到韓坤會直接想請雲渡峰的長老幫忙,雖然確實是個辦法,不過麻煩別人便是欠了他人的恩情,而人情債也是世上最難還的債務,因此不到萬不得已,蕭天並不想自己的事情藉助他人的力量來幫忙。
長老搖搖頭,略是爲難的說:“不是我不幫忙,着實是這件事情我幫不了忙。”
蕭天聞言,鬆了口氣,不過韓坤進有些疑惑,問道:“師父,難道連您都無法打敗棘甲獸嗎?”
“不是,跟你們透露一個本門的秘密吧,也是一個關於我的秘密。”
聽長老這麼一說,蕭天跟韓坤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之中都滿是疑惑,心想這一定一件很重要的秘密,二人望着長老,洗耳恭聽。
“韓坤,你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嗎?”長老問韓坤。
“您的師父不就是我的師尊嗎?”韓坤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長老點點頭,走到韓坤面前,面相慈和的看着韓坤平和的問道:“不錯,我的師父確實就是你的師尊,可是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這個問題可是把韓坤給難到了,雖然他上山入派已經二十多年了,但還真的未見過雲渡峰是有師尊這號人物。
“師父,弟子尚未見過師尊,並不知道師尊人在何處。”
長老微微一笑,面向大門,走了兩步,停在門前,用手中拂塵指着前方那座高聳的山道:“你的師尊在那裡。”
雖然不知道師尊,但那座山韓坤是知道的。那山名爲霧茫山,因爲長年濃霧不用,雲渡峰更是有嚴令,不準本派弟子入那山。
這也是雲渡峰所有戒律之中,最爲奇怪的一條。雖然時常有弟子在平下議論,但卻並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今天聽長老這麼一說,韓坤便明白爲什麼本派弟子不準入那座山了,想必是師尊在那裡修行。如果弟子們前去,定會打擾師尊修行。
“師父,這跟長生花有什麼關係?”韓坤有些着急的問道。
長老望着前方的霧茫山,此山與雲渡峰相距百里,每日早晨,長老都要面山打坐一個時辰,這個習性已經堅持了幾十年了。
衆弟子以前不明白爲什麼長老要做這樣的修行,今日韓坤在這裡也找到了答案。那是長老在打坐給他的師父看,雖然相距甚遠,但重要的是一顆心。
“我七歲的時候,便被師父祖陽長老帶上雲渡峰,在我當上雲渡峰大長老之後,他便入了那霧茫山。霧茫山本不是霧茫山,也沒有這麼多的霧,這些霧實際上都是你師尊作出來的,目的就是不想有人上去打擾他修行。”
說到此處,還是沒有跟長生花和棘甲獸有任何關係,韓坤與蕭天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疑惑
只不過蕭天依舊不作聲,在一旁靜靜的聽着,只待長老說完所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