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小爺,本少爺有件事想不明白,剛纔那個女的跟你長的十分相像,是不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她伸手那麼好,可爲何她不與我們同行?還有,你們爲何那麼不親近,而且,你好像對人家過於冰冷了,你說都是自家人,爲何要這樣冷漠呢?你看你對外人都這般熱情,對待自家人,應該和氣一些纔是。”古楚太子一開口,喬芸初又後悔了,這孩子的舌頭真的應該割掉,真是煩啊!
“圓蔥,小爺那一百兩不要了,你把他剁了吧,別忘了把那舌頭火化了,小爺我的耳朵啊!”喬芸初翻了個白眼,厭煩的堵上了耳朵。
圓蔥一臉的苦笑,直接將古楚太子給點了穴,順便拿着他的手,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一個眼神給喬芸初過去,想要看看這樣做行不行,不行的話,圓蔥還真得將他給扔下車去了。
又翻了個白眼,喬芸初乾脆閉起眼睛來,倒在馬車上睡覺了……
自打和陌離分開之後,喬芸初她們一路上都十分的平靜,沒有了殺手,沒有了劫道的,就連一路上的住宿,都格外的安靜,格外的愜意。
喬芸初並不知道,其實這一路上,都是陌離將那障礙給掃平的,她們只是撿了個便宜而已。
喬芸初無聊的時候,就會讓古楚太子給她講故事什麼的,想要清淨的時候,便將那太子點了穴扔在一邊,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幾個人已經到了西山國的境內。
西山坐落於大漠之中,民風彪悍卻不失西域的另種風情,到處美酒琵琶,駝羊遍地,喬芸初愛死了這裡的小娃娃,愛死了這裡的馬奶酒,更加喜歡那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彈唱藝人。
“來來來!這個給你,你教小爺唱剛纔的那首曲子!”喬芸初用一錠金子換一首她喜歡的曲子。
“願阿塔拉保佑你!”那女人給了喬芸初一個祝福,然後開始教喬芸初唱那首她並不是很明白的曲子。
古楚太子這一路上都沒怎麼開口,而此刻他更是沒機會了,不是因爲被點了穴道 ,而是他現在眼睛多 不夠用了,嘴也就閒下來,開口便是各種請教了。
喬芸初幾遍就學會了那首曲子,然後興致大起的換上了西域的服飾,學着那賣藝的女人,在街頭談起琵琶來,不過,她彈的和西域女子還是多少有些不一樣。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彈唱,龍天諾和陌離尋着那聲音一路走了過去,倒也不是非要過去停一下,只是那條路是去皇城必經之路,而那女子的歌聲是西域的曲調,卻又帶着中原女子的嗓音,不由得讓龍天諾覺得那聲音格外的悅耳。
“王爺若是想聽,就將那女子買下,留在身邊爲王爺彈唱可好?”陌離想着法的讓龍天諾高興,只有龍天諾高興了,他才能高興。
此時的陌離已經脫下那身和喬芸初一模一樣的女裝,改回了陌離的本尊,畢竟,龍天諾已經將喬芸初忘記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僞裝下去了。
“本王只是隨便聽聽!”龍天諾和陌離一邊走,一邊聽着。
龍天諾覺得那聲音彷彿有着格外的吸引力,將他冰冷的心, 在這異域的國度慢慢的溫暖着。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換的半世逍遙……”喬芸初一邊彈着琵琶,一邊將那曲子自己改了詞句。
龍天諾遠遠的就聽見了那詞曲,近了些,他便更是喜歡,不由得,停住腳步,駐足聆聽起來。
那歌聲悠揚悅心,娓娓入耳,繞樑三日,如清泉細竹,如行雲流水,伴着那妖嬈多嬌的琵琶,便已將路過之人的心都留住了,而那些原本就能歌善舞的西域姑娘小夥們,紛紛在喬芸初的歌聲裡翩翩起舞,好不熱鬧。
一曲終了,那些聽客卻還留戀在喬芸初的歌聲裡不得清醒。
“主人,你的歌聲可真好聽!”圓蔥拿着兩個花環,將一個花環帶在了喬芸初的脖子上。
就在喬芸初將琵琶放下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聚會了她的視線,那個人即便在異國風情雜燴的西山 ,仍舊是抹不可被忽略的俊美景色。
此時不光是喬芸初看見了龍天諾,就連那些西山姑娘們,也注意到了龍天諾和陌離,而陌離此刻視乎要比龍天諾討人喜歡多了,他的脖子上,已經掛了好幾個花環了,而那龍天諾的脖子上,卻一個也沒有,不是沒人想給他掛上,而是他那張冰驢臉,實在沒人敢靠近。
龍天諾身邊站了一位彪形大漢,伸手便將小姑娘一籃子的花環都買下了,晃着他胸前的兩塊肌肉,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喬芸初面前。
“姑娘你歌唱的好,人長的美,這籃子花環,都是你的了!”那漢子將花環一舉,通通遞到喬芸初面前。
喬芸初看着那一藍子的花環真的有些頭痛,難不成她要都戴在脖子上不成?
見喬芸初有了難色,那古楚太子,趕緊上前解圍。
“這位爺,你的心意我家姐姐領了,這籃子花環,你就交給本少爺吧,所謂花者傳情帶音之物,編製成環,掛於頸間,有着被祝福,被認可的寓意,這西山之特色,便是將花環送與喜愛之人,越多,越表示心意的濃厚,這位爺,你濃濃的心意,本少爺替姐姐……哎呀!”還沒等古楚太子說完,他的頭,就被那彪形大漢一熊掌扒拉到一邊去了。
“哪來的長舌婦,少在這兒礙事!”彪形大漢仍舊想讓喬芸初將那籃子花掛在脖子上。
見那彪形大漢一臉的不讓分,喬芸初只好笑臉一掛,迎了上去。
“這位爺,您真是財大氣粗啊,一籃子的花都給您買了,不知道,您買不買得起另一樣東西呢?”喬芸初雙眼一咪,兩手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小辮子,那樣子,美極了。
“爺可是這皇城的首富,就沒有爺買不起的物件!”那大漢一身橫肉,腰間脖子上挎着的竟是些金子做的飾品,一看便知道有錢。
喬芸初是誰,有便宜得就得佔的主,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一位金主呢,而且,喬芸初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裡,還有一位金主也站在現場,只不過,她不想一下就讓那位上套,誰讓那位金主,以前惹了她呢,不讓他出點血,她哪裡過得去呢。
喬芸初這一臉的媚笑,被陌離看了個仔細,不由的搖了搖頭,心裡暗念這丫頭一定是又起壞主意了,只不過,陌離在想喬芸初會不會連同自己和龍天諾也算計進去。
“首富啊?那感情好,小爺這裡有樣東西,不是一天可以買走的,需要十天才可付清,這位大爺你敢不敢買啊?”喬芸初一臉的挑釁,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有點臭錢瞎得瑟的,今天讓他得瑟,讓他好好得瑟得瑟。
只不過喬芸初此刻不光是生氣這彪形大漢,她更加生氣的是,龍天諾居然像不認識自己一樣,那眼神,那態度,彷彿他的眼中根本當自己是個陌生人一樣。
以前,即便是他對自己冷漠,無情,可最起碼,龍天諾的眼睛裡,是有自己的,無論他是厭惡還是別的,喬芸初都能從龍天諾的眼睛裡看見自己,而如今,龍天諾那雙空洞的眼睛裡,根本就當自己是陌生人。這可讓喬芸初活生生的又被氣到了。
龍天諾一臉的不喜歡喬芸初那臉上的痞樣,只覺得這女人說不出的討厭,剛剛還覺得她的姿色和歌聲都不錯,若是陌離喜歡,還想着收了回去給陌離解悶,現在看來,這等女子,還真是不堪入目之人。
龍天諾轉身剛要擡腳離開,卻被陌離拉住,非要繼續看看不可,無奈,陌離這輩子前前後後不知道欠了陌離多少條命,他身爲知己,還是捨命陪君子的好。
“有挑戰,爺喜歡,什麼物件,但說!”那大漢一臉自信,他可是國舅爺,西山首富,那由他買不起的東西。
喬芸初掃了要走卻又留下來的龍天諾,滿心的歡喜,這下,她報仇的機會來了。
“小爺我這裡有方信號棒,乃大周羽皇太子御用之物,上面有羽皇太子的印章,相傳這東西只要拉響,就可讓羽皇太子三日之內到達,此物非寶物,卻比得過任何一件無價之寶還要珍奇,那位爺若是喜歡,便可和這位大爺一同來競標,最後買的天數越多者,此物便歸誰所有!”喬芸初又開始賣東西了,不過這回她賣的,是羽皇太子之物,這不免讓圓蔥有些不解。
龍天諾聽見是大周太子之物,不免對這位痞氣十足的姑娘多看了幾眼,倘若她都可以有大周太子之物,那這天下,豈不是要打亂了不成。
“各位得先交一錠金子作爲競標的定錢!”喬芸初一臉的認真,真的好像她手裡的煙花棒,就是鸞則羽給她的那根一樣。
龍天諾不相信,可他卻也被吊起了興趣,自己生了病之後,就不怎麼記得一些事情,這大周太子,前些日子明明在古楚,可他卻想不起來他是爲何而去的古楚,更加不記得他是爲何離開的,總之,龍天諾忘記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