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在等着看油嘴滑舌的上官晴這一次要怎樣精彩的回答,卻不料,上官晴只是無辜的聳聳肩:“本來我也不會啊,我何時對你說過,我會?”
上官冰臉又紅了,上官晴這麼一說,不就顯得她一路咄咄逼人了嗎,她堂堂大家閨秀,怎能做如此無恥的事情呢。
強扯出一絲笑容,上官冰眸中帶着陰狠:“那既如此,還是二姐先來吧,四妹可以學着點,畢竟不表演才藝,說不準會讓外人覺得我們上官府拿不出東西來。”
“狗屁。”上官晴撇嘴,斜眼瞧了一眼上官冰,繼續道:“我都上來了你讓本女神下去?難不成二姐覺得,除了舞蹈以外,其他的都不算作才藝?天大地大,舞蹈最大?除了舞蹈別的都是狗屁?”
嘶——
在座的所有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當着皇帝太子以及幽王的面前,說舞蹈最大!
這不是藐視皇權嗎。
上官冰立馬臉色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踉蹌了兩步,慘白的嘴脣微微顫着:“上官晴你別含血噴人!我何時這樣說了!”
“行了行了。”上官晴沒好眼色的看着上官冰,大義凌然的擺擺手:“你說再多也沒用,既然今日是凱旋慶功日,舞蹈有什麼好看的。”
上官晴不過三言兩語就立馬扭轉了話題,讓上官冰剛準備好了一肚子反駁上官晴的話活生生憋回去了,臉鼓得像蛤蟆似的。
偏偏她又不能現在撿起這個話頭,只能鬱悶着一張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不時用眼角那凌厲的眼刀子怒氣衝衝的剜着上官晴。
上官雨在一旁疑惑的看了看上官冰,對於她投奔了上官晴的懷疑還是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許多。
若非如此,上官晴怎能每一次都針對於我,而這個和自己一同去挑釁她的上官冰卻屢次放過!
想想,上官雨又氣憤的狠狠別過頭,不再去看上官冰,反而一臉得意的看向了中央的上官晴,她一個在土匪窩長大的,什麼都不會,現在卻逞威風,有她出醜的!
上官晴輕佻的目光四下看了看,周圍看待自己的眼神一個不落盡收眼底,崇拜,欣賞,不屑,愛慕,甚至還有等着看笑話的。
妖嬈的勾起一笑,忽然,輕盈的身子凌空躍起,腳尖輕踏在身旁的柱子上方,在向上,凌空翻轉,等落地時,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根兩米長的紅色綢緞。
“哼,花拳繡腿。”慕容夏英撇了撇嘴,不屑的出聲,臉上分明是嫉妒,卻偏裝出鄙夷的樣子來,顯得十分滑稽。
上官晴目露愛憐之色撫摸着紅色的綢緞,眼底帶着思念。
前世她最心愛的武器不是手槍炸藥,而是一根長鞭,愛稱叫紅菱。
如今紅菱還好端端的在別墅躺着,她卻死了,現在,就只能夠用紅色的綢緞來替代着心愛的紅菱。
上官晴擡眸,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捏起綢緞的一角,看似無力的揮舞,綢緞竟然帶着一股勁風朝着身後飄蕩而去。
呼——
十幾公分寬度的紅綢帶着一陣勁風自頭頂展開,御花園裡燭火通明,頓時籠罩住了一層半透明的陰影,更是襯得綢緞帶着幾分柔和的紅光打在上官晴的臉上。
嬌俏的容顏半遮半掩,婀娜的身姿隨着綢緞一起飛舞旋轉,如同融爲了一體,綢緞就是她,而她,也是綢緞。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分明這極其溫柔細膩的撩人心神的舞姿,卻偏生讓人感覺出幾絲戰場之上的震撼與氣場。
“啪——”
忽然,上官晴的眼神從柔情似水陡然變得狠辣凌厲,手朝着尚書府的方向一個用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綢緞竟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那方向,偏巧就是上官雨和上官冰。
二人忽然齊刷刷的嚇了一跳,臉色忽紅忽白,甚至有一些後怕。
當日,她們正是拿着長鞭跑過去想要教訓上官晴一番,如今上官晴僅憑着柔軟無力的綢緞就揮舞出長鞭一樣的氣勢,她們不禁遐想,上官晴若是真的拿起了鞭子……
上官晴這一招無非是告訴她們,那一日,她們的班門弄斧,是有多麼的可笑,可笑的她們到現在臉色滾燙的怎麼也恢復不了白嫩的模樣。
上官晴的“表演”已經收尾了,其餘的人都還沒有從如此震懾人心的氣場之中走出來,剛纔,他們似乎從紅綢緞裡,看到了一個從戰場廝殺出來的英雄。
“好!”
慕容蘭英高聲的吶喊,拍手,纔將所有人的思緒給拉回來,雙眸綻放着神采,不住地點頭,讚賞,鼓掌。
“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四小姐絕對是我見過的奇女子啊。”
“尚書,早聽說有這麼一個女兒,可真是你的福氣啊!”
上官峰訕訕的笑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日,可是一路的膽顫心驚,若是在這麼心驚肉跳下去,恐怕他還沒告老還鄉,就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