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面居然有人鼓掌,接着掌聲震天,林清荷看着,嘴角不由抽了一下,拜託啊,現在已經不是壽宴,是在辦喪事啊!怎麼能搞得跟茶話會一樣呢?真擔心躺在邊上的張泰大人會忍不住蹦起來詐個屍嚇死他們。
皇致遠看了看林清荷,嘴角也不由跟着笑了笑,幸好這是在張府,若是在宮裡面,怕是已經被禁衛軍拖出去砍頭了。
林清荷說道:“本來挺有趣的一件事,被這羣傻X一打擾,我都沒心情聽下去了。”
皇致遠卻是笑着說道:“沒事,慢慢聽,說不定他話鋒一轉,就轉到了你的頭上來了。”
大善禪師說道:“衆位都靜一靜,聽貧僧將話說完。”
大廳裡面又恢復了安靜,大善禪師說道:“呃,張大夫人,方纔貧僧說到哪裡了?”
他被人打斷了數次之後,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張大夫人說道:“開招待會。”
大善禪師擦擦汗,說道:“不是這個,是說到張大人的事情。”
張夫人很是無奈地說道:“不記得了。”
大善禪師只好說道:“那就重新來一遍。諸位,方纔貧僧在查看張大人時,發現他的眉宇之間有一道黑氣,這就表明,張大人是非正常死亡的,是被人衝撞而死。”
張大夫人又恢復了之前滿臉悲慼的樣子,說道:“禪師,也就是說,府裡面有人的八字與我家老爺相剋?才造成這樣的後果?”
大善禪師搖搖頭,說道:“非也,若只是普通的相剋,並不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
張大夫人驚訝地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呢?”
大善禪師說道:“這個剋死了張大人的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是一個被鬼怪附身了的人!”
這句話,無疑又是驚起了千層浪,所有的人都無比好奇地說道:“禪師,這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想着這件事,他們的好奇心都被掉了起來,但如果這樣的一個人被拎出來了,估計大家又都被嚇得哇哇叫,人,就是這樣的葉公好龍。
大善禪師眉頭緊緊皺起,面色也是非常的沉重,說道:“是一個女人,如果仔細想想,她的家人應該會有些印象,能想起她的不尋常之處來。”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起來,不由問道:“禪師,這個女人現在就是這裡嗎?”
大善禪師卻是搖搖頭說道:“這一點,貧僧卻是沒有這個本事,能在這麼人多直接掐算出來,得要仔細看了面相,才能知道。”
這裡的人其實也不多,頂多一兩百人,但若是大善禪師一口就說出來這個人,無疑也就是太假了,搞不好還是會引起別人的猜測,萬一被好事者打假,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大善禪師的話,還是留有餘地,且合情合理,既讓人覺得他深不可測,又不會太過頭。
林清荷也不由笑了起來,她看了看皇致遠,輕聲說道:“看來,不僅僅是咱們府裡的人有才,別的府中,也是人才輩出啊。”
皇致遠笑着說道:“是啊,這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被牽扯到了一起,實在是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