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弟,我們又見面了”
一人一狗從暗處走出,易閒愁無語地看着眼前的狗頭刀客結合登仙道秘法改進的化體,應當不會被人輕易看穿,那老狗是怎麼看出自己身份的?易閒愁看向老狗認真地說道:“我叫易閒愁”
“哇,換了個名?那我叫最光yin,下一次你又要叫什麼?”獸刀化作一條雪白絨毛狗尾,拿在老狗手中一晃一晃,注視着yu蒼穹的雙眼興味滿滿,讚道:“硬角哦!”
最光yin?是這人本名嗎?不過他說自己換了個名,也就意味着他確實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易閒愁問道:“狗兄是怎麼看出來是我的?”
“有小蜜桃在,十里之外我就聞到狗弟你的氣味,那個老頭是誰?”
“苗族族長,刀神yu蒼穹”
“刀神玉……”
刀神……甫聞刀神兩字,最光yin腦中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刀神,玉千勝,九千勝……久遠前模糊的記憶源源不絕上心頭,卻又像是被蒙上一層輕紗一般看不真切二十九歲的天限,輪迴不知年月,早已記不清的過往,紛至沓來
耳邊恍惚響起一匝一匝的時鳴聲,引起老狗不明來由的一陣焦躁,獸刀已是本能砍向yu蒼穹
“老狗!”
易閒愁訝異呼喊,獸骨刀旋風快斬,狠銳獸xing之刀橫插入局察覺再來之人能爲非同一般,yu蒼穹並指一點,打退武曜流派長老,接着反手滅刀訣脫手而出
鍛無鋒見了三位同伴已死,私自尋仇,就算回到邪能境也免不了受到重罰無心苟活,鍛無鋒刀劍交併,使出搏命之招
“黯月天慟鬼神驚!”
刀碎劍斷,化作數不清的細銳碎片,以特定的方位籠罩yu蒼穹周身,渾無死角,激she而下
灰白濃眉微挑,yu蒼穹足退半步,空餘左指當空劃圓,使出逆殺旋流頓時,yu蒼穹身側氣流倒灌回身,將對方捨命博死極招攻擊盡數化納身前緊接着,yu蒼穹掌心向下一按,刀劍碎片竟是被絞成一團,哐當墜地!
“讓開啊”
模糊記憶勾起心緒躁動,老狗不自覺地改換刀路,霎時時間停步,獸刀畫滑勾勒光yin刻痕的絕豔之景
刀花血花,不過一人生死;時間無間,只在取命一刀邪能境之人倒地,老狗去勢不痛劍刀法變爲時間刀法,不辨快慢,疾速殺至!
滅刀訣無情無yu,指刀骨刀相碰,雙方巨力衝擊,yu蒼穹不退半步,卻是微感訝異同爲巔峰刀者,僅僅一式已明對方深淺與心境高低無關,對方的刀是與炎熇兵燹一般無二的的獸xing,善戰聰明果斷,jing準!yu蒼穹再一試手,再察不同於炎熇兵燹狂妄自我的冷靜銳意
“好刀!”yu蒼穹輕聲一讚,不曾想過會在凋亡禁決中碰到如此驚豔的刀者,興味陡升
一凝神,yu蒼穹人影瞬閃飄渺不定,指幻刀影無形然而老狗卻是不作應招,在yu蒼穹雙指臨身的剎那,化去手中獸刀,剎手停步刀出收放自如,yu蒼穹指停對方胸前不動,刀氣隱而不發
“我頭疼……”
老狗捂着狗頭面具,猛力地晃着腦袋沒有雪羽雙刀,不是九千勝……可是……九千勝又是誰?
煩心之事不願多想,老狗按捺心頭鬱悶,望向易閒愁道:“好狗弟,你有事要我幫忙嗎?”
“……狗兄的事忙完了?”不明對方之前爲何突然失控,又突然收手易閒愁謹慎地問道
“金獅幣?無!”
十幾ri四處找尋無果,反是殺了無數上門尋仇的妖,以及自尋死路的無眼之人久經無意義的殺戮,老狗亦感無趣,口中叼着一根雜草,含糊問道:“好狗弟,你現在要做什麼?”
“來漂血孤島該做的正事,尋一把金龍鑰”
“那我幫你”
說完,老狗看向yu蒼穹,鄭重說道:“老頭,等我準備好了,我還要與你一戰”
“狗兄爲何對yu老念念不忘?”
“刀神的名號讓我想起一個人……”
手掌輕輕握緊,掩在狗面之下的雙眼,望向茫們河,穿越過去未來,不知看向何處,無端悵惘失神寒林之內吹來一陣蕭然悲風,老狗耳邊乍響早該不存的時鳴聲,漫長的時間長河宛若走到終點,流向亡者之海
“哇嗚……”
似察不祥,小蜜桃獒哀嚎伏地,咬住老狗褲腿輕撫狗頭,老狗心中是說不出的厭倦十九到二十九歲的天限,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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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山洞中,爲查禁決真相,醉千秋一路追尋,終於找到了眉目眼前,是一卷一卷的計劃書,詳盡地令人感到虛幻
卷卷翻閱,醉千秋對幕後者的恐怖心機扭曲心xing,深感震驚厭惡凝思時,化影神銳割破黑幕,悄然殺至醉千秋心頭一凜,千秋索破空一響,打偏殺招危局,卻是不曾有絲毫改變
“查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慵懶細銳的話聲響在耳畔,醉千秋放下手中一切,緊握千秋索,回視到來之人
披風斑斕,痕千古淺笑以對,化影神銳上的死氣濃烈的化消不開,映照冷眸殺機
“他故意讓你瞭解的真相,你滿足了嗎?”
“戚太祖……”
“呵,明白了,那你就該死了”
對方輕飄飄一言出口,醉千秋心生不妙,卻無分毫懼意戚太祖變態的娛興,更添醉千秋內心憎惡一口老酒入喉,火燒嗆人,引燃豪情,千秋索橫掃而出,挑起石桌灌注真力,擲向痕千古!
然而,痕千古卻像早已看穿對方招式,一劍戳破石桌,粉碎如塵轉眼化影神銳,更是劍劍插入千秋索破綻之處醉千秋的心猛然一沉,瞬又堅定離去之意戚太祖的身份,必須通知超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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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埋葬聞人然的那天又過了十ri,一月之期將近,考驗迫在眉睫超軼主與歐陽堇兩人匯合之後,本想挖出聞人然屍體一同帶走熟料五人來到當ri埋骨之處,除了遍地野花之外,聞人然的軀體竟是憑空消失
四下搜尋不得,時間更不等人思及之前聞人然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計劃,或許會另有變數再加上不能妨害他人安全,超軼主只得按下心中焦躁放棄找尋,準備迎接禁決考驗
然而聞人然屍體生變,卻是引得戚太祖心生懷疑,暗中催快禁決進度時間未至,已是一紙飛書入得衆人之手撕開一看,赫見一副地圖在目,再來便是第二道考驗
“金龍鑰之上被做了手腳從現在起,只要在金龍鑰百丈範圍之內,都會發出特殊聲**動,引來他人截殺!而衆人距離目的地所在,直線也有二十里路程,這一路怕是不太平了”
戚太祖道:“哈,超軼主,看來咱們只能一路殺出去了”
“嗯……只能如此了”
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超軼主內心別有所思一月時間未至,對方爲何突然變得心急,匆忙宣佈第二項考驗開始?再看地圖上所標示之處,分明離衆人目前位置相離最遠,難道……
輕聲一咳,超軼主已然有了定見,淡然說道:“諸位,接下來的路不好走,還請留神”
“呵,在場之人誰也不是第一天走跳江湖風軒雲冕,走!”
“請”
超軼主走在後面,細銳眉眼凝視前方的四人背影凋亡禁決幕後之人臨時變局太過巧合,更是在尋不得聞人然屍體之後才發生的事
那幾ri與聞人然有過接觸的人不多,心中所疑已是隱約指向一個人選只是此事並無證據,或許另有變數而且這幾ri承其之助屢次脫險,他若要殺自己又何必費心搭救?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