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沒準備留在賭城休息。
剛好從黑鑽手機公司總部，來了位姓謝的副總，說是需要彙報情況。
蘇業豪明早約了陶藝老師傅，繼續去燒製茶壺，不想被繁瑣的公司事務破壞心情。
於是陪二姨太吃完晚餐之後，他臨時又讓人通知名叫謝博永的副總裁，讓對方在一個半小時後，趕到啓德郵輪碼頭。
港城。
謝副總提前趕到啓德郵輪碼頭。
只見碼頭旁空蕩蕩的，除了維港南邊繁華的城市夜景，什麼都沒有。
他正納悶，撓頭說道：
“奇了個怪，莫非我停錯了地方？不會啊，除了客運碼頭，啓德數碼港這邊，好像就只有這一個郵輪碼頭吧。”
幫謝副總拎包，陪着他一起過來的男助理，此刻開口說道：
“會不會是我們來早了，蘇總既然說讓你一個半小時以後再到，應該意味着路上需要花些時間，要不然我去找人問問？”
這才2004年。
隨便一扒拉，在美國有顏文字和谷歌，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沒少被內地媒體拿出來博人眼球。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告訴說：
他助理考慮片刻，說起了大實話：
“黑鑽手機規模不差，但是蘇總他的生意多啊，真正論起來，我們公司在他所有涉足的產業裡，能不能排進前五？”
蘇業豪自己也在用黑鑽手機，感覺沒多少問題。
雖說蘇業豪的生意比較零散，沒有像其他企業那樣，以集團母公司的形式整體管理。
“不不不，蘇總誤會了，跟蘋果的合作剛開始，主要是些實驗室裡的工作，進展還算比較順利。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爲一季度業績沒達標，小靈通的促銷優惠接連不斷，售價門檻又特別低，用戶規模已經突破四千六百萬，覆蓋了全國三十一個省、市、自治區，三百多座城市，就連一線城市也都淪陷。”
謝副總半開玩笑半認真，停頓幾秒鐘，接着補充說：“想想挺神奇的，我們公司規模不算小吧，大老闆他居然很少親自過問，工作半年都沒在公司裡見過他，對我們可真放心。”
蘇業豪客套着謙虛一句，直接問他說：“今天伱們是來彙報工作？沒聽說黑鑽手機遇到什麼問題，莫非是跟美國蘋果合作成立的子公司，出了麻煩？”
蘇業豪恍然大悟。
所謂小靈通，就是大功率版的無繩電話，看起來像手機，用的線路卻跟固定電話一樣。
一百多米的超級遊艇，則屬於妥妥的消費品，二者屬於兩碼事。
旗下有高樓的富豪和企業特別多，像SU·(ω)”號這樣的大玩具，放眼全球卻沒幾艘。
謝副總話音剛落。
謝副總他們倆吹着海風，欣賞維港兩岸夜景，時間過得非常快。
聽謝副總提起小靈通。
哪怕只是想到蘇業豪砸了幾十億人民幣出去，只爲平時舒服享受，就讓謝副總還有他的秘書由衷嘆氣，甚至產生不出太多羨慕嫉妒的念頭，差距實在太大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小靈通確實沒多少技術，無非找準了市場定位，吸引一大批消費能力不夠強的客戶。只要分別用過小靈通還有我們的黑鑽手機，絕大多數都表示我們的產品更好。”
“報紙上那艘大船啊……別說你，我也沒上去過，正好加入公司才半年，甚至沒機會見大老闆一面。王總這次安排我過來，一方面是怕捱罵，另一方面也是想讓我，趁機跟大老闆交流交流，果然算後孃養的，遇到苦差事纔會記得我。”
不過像謝副總這樣的高管，都清楚蘇業豪手底下有家族辦公室，數百號人上傳下達，效率反而要比集團式的企業高出不少。
當遊艇緩緩靠岸，蘇業豪直接下了船。
維港夜景漂亮沒錯，可是跟SU·(ω)”號這艘超級遊艇靠近時候，所帶來的震撼相比，哪怕是兩岸的高樓大廈都遜色不少。
“嗯，跟小靈通比什麼比，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只是浪費時間。你們只需要幹掉日韓還有美國的競爭對手，抓緊時間積累經驗，推出更好的產品。”
“我還以爲遇到麻煩事，不方便在電話裡提起，原來只是因爲這個啊。大概從2000年前後，我就關注着小靈通的發展，這東西在技術方面比較落後，又持續燒錢擴張，等這陣風過去，很快會被掃進垃圾桶，沒必要太在意它。”
謝副總嘆着氣，表情惆悵，繼續開口：
“小靈通的技術很不靠譜，哪怕開車速度稍微快點，都會影響通話質量，更別提住在市郊或者鄉下。可架不住他便宜啊，一個傳一個，主要圖實惠，說什麼輻射小，騙騙不懂這些的人而已，手機輻射也不高。”
問完得知面前這位就是謝副總，他招呼着笑道：“走，到商場裡喝杯奶茶，咖啡什麼的就算了吧，已經這個時間點，我陪家裡人吃了飯。”
沒被蘇業豪親自過問，貌似還算好事，這說明公司發展沒問題，不必出手干預……
在內地也有房地產以及5S資管等等，先不提砸了許多錢的千芯國際，就連公司隔壁黃鑽電腦的業績，也比黑鑽手機要高出一截。
“沒必要客氣，你們纔是前輩，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沒想到蘇業豪如此淡定，謝副總頓時把心放回肚子裡，表態道：
他助理一臉的羨慕，笑着說：“蘇總的超級遊艇價值幾十億，不知道能不能有幸上去參觀一下，如果能拍張照片，我能一直吹到明年過年，全公司的同事都會羨慕我。”
這是個好問題。
這倒不是說黑鑽手機不行，去年總銷售額高達一百多億，在內地市場上的表現相當不錯，海外業務規模也超過二十億人民幣，主要怪蘇家的生意實在太誇張。
“暫時不用，估計真是來早了吧，說不定老闆他今晚正好坐船，去哪裡兜風了。”
聞言。
如此看來，謝副總立馬有了結論——還真排不進前五。
高樓算是資產，能賺錢，能增值。
兩個大男人在空蕩蕩的碼頭站着，不聊天又能幹什麼。
讓蘇業豪突然記起，它早已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曰本軟銀的孫正義，就是它的大股東之一。
哪怕站在黃浦江旁的觀景臺，也看不到像港城一樣繁華的城市景觀，因此內地遊客過來參觀完，往往會覺得很震撼。
別看諾基亞開始推出一些花裡胡哨的功能，諸如上網、收發郵件之類，等到蘋果智能公司的新產品上市，產生降維打擊效果，諾基亞也該跟小靈通一樣，直接往垃圾桶裡丟。
這就導致目前手機品牌爭來爭去，在蘇業豪眼裡感覺就像小孩打架，實在沒意思，促使他減少了對黑鑽手機的關注。
謝副總當然沒意見，臉上笑容燦爛，回答說：“沒問題，都聽您的安排。”
小靈通能夠擁有現在的市場規模，主要靠電信大量砸錢投資基建，同時又享受着補貼，等於吃紅利，成功站在了時代風口上。
如今眼看風要停了，3G技術開始成熟，移動通信的話費開始下降，隨着人們收入提高，手機已經不算奢侈品，小靈通的增長速度，估計也會開始放緩。
蘇業豪暗戳戳記下這件事。
想着抽空了解一下，看能不能通過做空，賺點零花錢補貼黑鑽手機的研發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