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羣人決定來澳大利亞旅行的時間的確沒選好,他們之中也許並不是沒有文科生,也不是所有人的地理成績都很爛逼,只是很單純的大家只是沉浸在了放暑假以及要到澳大利亞和網友聚會的興奮之中,以至於除了可以說作爲東道主來迎接這羣人的遊戲小白和白玦,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
中國和澳大利亞兩個國家一個在北半球一個南半球,一個是夏天一個是冬天。
就算是那種天氣不怎麼寒冷的冬天,卻也是不能下水的溫度。
來到澳大利亞遊玩,水都不能下,那和打競技場不能開麥爆粗口做鹹魚有什麼區別。
雖然遊戲小白覺得白言應該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纔對,但是對於白言這種不知道算是富幾代的存在來說,澳大利亞並不是沒有來過,所以他對於來澳大利亞旅行並且希望能夠下水什麼的心願並不大,如果真的要問他一個來澳大利亞的理由的話,可能會直接給出你三點。
第一點,因爲白幕來了,作爲白幕某種程度上的親哥哥他平常本來就沒時間照顧白幕了,這種時候再不多關注一點,白言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有沒有這樣現實裡面陪着白幕的機會了。
第二點,因爲遊戲小白在這裡,因爲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再加上游戲小白的家境並不算特別好,雖然現在遊戲小白在澳大利亞賺的錢也不算少了,但是爲了讓國內的家人們能夠過得更好,遊戲小白不會和他的同學一樣,時不時的回國去,而是會選擇一年兩年纔會回家一趟,每一次回去的時間也不長,自然也是讓得白言和遊戲小白在現實裡面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了。
不要問爲什麼白言不主動來澳大利亞找遊戲小白,因爲他也很忙。
第三點,則是因爲秦始皇這個大狗比了。雖然白言對於秦始皇這個人的存在,不喜歡的程度大過於喜歡,畢竟秦始皇是他很不擅長應對的那種類型,他們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了,雖然白言自己一直不承認和秦始皇是朋友,但是不得不說秦始皇也經常幫他照顧白幕。
白言對於感情方面的事情其實一直是很懵懂的,雖然白言自己也說不清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父母情商本來就不高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也算是和何婉兒在交往途中,也是本能的希望身邊的人有一個好的結局,能夠善始善終,很不幸、秦始皇偏偏也是他身邊的人之一。
就因爲秦始皇也是他身邊的人之一這種有些不幸的理由,白言就無法坐視不管看着秦始皇這個大狗比可能真的就這樣孤獨終老了,所以在和遊戲小白商量以後,他將關於秦始皇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遊戲小白,這也是爲什麼導致後來遊戲小白會那樣去算計的原因。
迴歸正題,因爲是在一個很不適合在澳大利亞旅遊的時候來到了澳大利亞旅遊,就算去了澳大利亞幾個著名的景點,最終也是無法做到下水這樣一件美妙的事情以後,幾乎所有人都是選擇了不自虐了——
開什麼玩笑,到了海邊還不能下水只能遠遠的看着景點,這和打競技場開麥不能尖叫有什麼區別!
最終,他們接受了遊戲小白的建議,來到了悉尼的市區裡面,準備體會一下悉尼人民很普通的生活。
然後,他們迷路了。
“……爲什麼我覺得葉落的屬性特別像一個人。”浮空城之主的臉很黑的說到。
“你不是一個人。”秦始皇直接是蹲在路邊,手中拿着一隻沒有點燃的煙,吧嗒吧嗒的想要抽菸了。
“你們不是兩個人。”何婉兒臉也有些黑。
白言沉默,或者說那些和白言一樣認識了遊戲小白很多年的人,直接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不說話,開玩笑、他們早就知道了遊戲小白是一個路癡到極點的奇葩了。
浮空城之主看着手上拿着個電子地圖,很認真的研究他們要怎麼去他們的目的地的遊戲小白,頓時哭笑了一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極品路癡了,就好像他曾經跟着龍套組行動過、或者跟蹤過龍套組,結果發現他們因爲黑色布幕帶路而迷路了的情況一樣。
等等……和黑色布幕一樣?
浮空城之主突然心裡冒出來一個不是很願意相信的想法,他又是多看了遊戲小白幾眼,只是這一次他主要是在打量着遊戲小白的身高,和他心中所想着的某個做着對比。
“浮空城。”白言此時正好是嘆着氣,走到了遊戲小白的身邊幫他研究那電子地圖的路線,秦始皇就趁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浮空城之主。
浮空城之主自然是知道秦始皇此時的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他不覺得自己懷疑到的事情,秦始皇這個比自己認識遊戲小白更久的人沒有懷疑到,有的時候懷疑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來還只是覺得遊戲小白和那個人只是因爲路癡很像的浮空城之主,此時看着遊戲小白的背影,竟是很玄乎的覺得遊戲小白和那個人的背影幾乎是相差無幾的,竟也是很玄乎的覺得遊戲小白的聲線似乎和那個人也是相差無幾的。
浮空城之主發現的這一切,秦始皇同樣也發現了。
但是不管是秦始皇還是浮空城之主,都不敢確定。
浮空城之主不敢確定的一個很大原因,還是因爲秦始皇和白言,因爲他通過這幾天和他們的相處瞭解到了,秦始皇認識遊戲小白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也許以前沒有現實見到過沒有懷疑過,但是浮空城之主更多的還是無法相信,這麼多年秦始皇都沒有懷疑過,如果一直沒有懷疑過,只有可能是遊戲小白和那個人之間的相像程度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可怕。
秦始皇比浮空城之主的心理活動其實還更加波動,因爲就和浮空城之主所思考到的那樣,他在次日之前從來沒有覺得過遊戲小白很像那個人,哪怕他見過遊戲小白的照片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全身照,也和遊戲小白在YY不知道瞎鬧騰過多少回了,也是知道遊戲小白有迷路的毛病,也是知道遊戲小白做事行事都很慎密,但是這一次他就這麼覺得了、他就這麼懷疑了,這麼覺得、這麼懷疑以後,竟然就是越發的覺得遊戲小白和那個人很像了。
“……你這個地圖不是悉尼的吧?”也不知道白言和遊戲小白進行了一些什麼樣的交流,白言最終是捂着眼睛敗下陣來。
一羣人默然了。
他們能夠接受遊戲小白的路癡,因爲這個在聊天室裡面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程度了,只是更多的人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而已。
他們本以爲白言出馬了迷路的事情就可以解決了,畢竟白言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是很可靠的一個存在,哪怕就算是秦始皇也是如此……但是誰能告訴一下他們,現在白言這放棄的神態,這累覺不愛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還是我來帶路吧。”就在大家要抓狂的瞬間,白玦弱弱的說了一句。
衆人看向他,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懷疑。
你要一羣人怎麼相信遊戲小白的弟弟不是一個路癡?!雖然這裡的人很多都是知道白玦並不是遊戲小白的弟弟,但是因爲對外如果說出那個人的死訊,反而可能導致氣氛變得莫名的低迷,所以就算是白玦自己,通常也是直接說自己是遊戲小白的小弟的。
是小弟,不是弟弟。
“哦,對,可以讓白玦來帶路呢。”聽着白玦這麼一說,遊戲小白卻也是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
“當初我讀語言的時候是在臥龍崗本校讀的,但是白玦是在悉尼讀的,在悉尼當時他是呆了……半年還是一年,對悉尼還算比較熟悉的。”遊戲小白一邊解釋一邊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在解釋給自己聽的,還是解釋給這些人聽的。
那麼問題來了——
“你爲什麼一開始不出來帶路。”何婉兒覺得心好累,因爲她覺得自己已經大概估計到答案了。
“因爲大哥很自信的在帶路吧。”白玦笑着說到,沒有什麼嘲笑、也沒有什麼心計,反而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說到。
遊戲小白雖然路癡,卻也是很努力的想要打算給大家帶路,盡到一個東道主的職責,這種沒有被遊戲小白輕易表達出來的情緒,是白玦能夠明白的,所以他並沒有覺得遊戲小白路癡是什麼很羞恥或者不能說出來的事情,他不會覺得這樣可笑、也不會因爲自己不路癡而覺得遊戲小白與衆不同,他只是很單純的支持着自己的大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僅此而已。
“那就麻煩你了。”白言說到。
白玦的意思很好懂,也許對於白言、秦始皇他們這種年齡層的人來說很好懂,因爲這只是一個弟弟對哥哥很單純的信任而已,哪怕這個哥哥和他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