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千里悽慘的叫聲幾乎都震動了屋頂上的瓦片,原本俊秀的臉上已經變得極度扭曲,一根根青筋趴在白皙的面孔上就像老樹盤根一樣崢嶸恐怖。
好幾個臉上如同被潑了濃硫酸的男子拿着筆在蕭千里毫無瑕疵的身上畫着複雜詭異的圖像,每當他們完成一個逆五芒星,蕭千里就會慘叫一聲,這淒厲的叫聲一點也沒有因爲時間的過去而衰弱。
面色威嚴,形容削瘦的一個五十多歲老者雙手背在身後,冷峻地看着被人緊緊按在桌子上的蕭千里,彷彿蕭家大少的悽慘樣子根本都引不起他的同情心。
“老爺,少爺再這麼折騰下去,我怕還沒有讓少爺跟新的邪神聯繫上,他就會支撐不住了。”
“死了是他的命不好。”蕭萬策冷冷地說道,似乎已經被畫得就像鬼一樣,叫聲幾乎如同野獸一樣的年輕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吼!”一聲像獅子又像是老虎一樣的叫聲從蕭千里的喉嚨裡發出,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猛獸一般的綠色,劇烈的反抗讓好幾個穿黑西裝的保鏢也紛紛上前,按住蕭千里的四肢。
一個瞎了眼睛的醜陋男子最後再蕭千里的胸口畫下了一個逆五芒星法陣,在他提筆的瞬間,蕭千里身上所有的法陣就像電燈被按下了開關,都亮了起來。
“喝!”
瞎眼醜陋男子指着蕭千里爆喝一聲,年輕男子停止了掙扎,全身都開始不規律地顫抖、打着擺子,口中呼嚕呼嚕地玩外冒着白沫。
蕭千里越抖越大,桌子上擺放着的瓶瓶罐罐全部被他打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突然,蕭千里停了下來,直直地躺在了桌子上,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一個黑西裝男子把手放到蕭千里的鼻孔下探了探,然後擡起頭對站在不遠處的蕭萬策搖了搖。
蕭萬策短暫地失神之後,轉過身就準備離開,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的神情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蕭千里突然睜開眼睛,一隻手猛然伸出抓住瞎眼醜陋男的脖子,輕輕一捏,男子的頭就歪到了一旁,喉嚨頓時粉碎。
瞎眼醜陋男的同伴們和西裝男子紛紛退到一旁,但是卻沒有誰攻擊蕭千里,在他們的眼中,瞎眼醜陋男就如同塵土,隨風消失得不留痕跡。
蕭千里從桌子上站起來,隨手將手中已經斷氣的瞎眼醜陋男扔到一旁,隨手抄起一件白色長袍穿上,走到蕭萬策的面前。
嘴角微微上翹,蕭千里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蕭萬策笑道:“父親,我感覺我已經和巴斯洛徹大神建立了聯繫。”
蕭千里的臉上充滿了紅光,鬼畫符似的各種符咒已經隱到了蕭千里的皮膚下面,蕭萬策能夠感受到自己兒子身上蓬勃欲出的活力,兩天之前送回來時奄奄一息的樣子已經看不到了。
甚至,在蕭千里的眼底,一絲瘋狂一閃而過。
蕭萬策點點頭,“好了,我們該出去了,他們也等急了。”
帝都外,蕭家豪宅的宴會廳中,熙熙攘攘的人聲讓這裡不像是上流豪族的聚會場所,反而有些像農村的菜市場。
蕭家的高層人士全部聚集在這裡,這段時間,蕭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先是用以控制帝都黑道的麒麟幫被人一鍋端,現在,蕭家繼承人掌控的太上國際竟然被**查封,六家上市公司被人鯨吞,太上國際旗下衆多資產被強制拍賣,就連一向在政商兩屆與蕭家交好的盟友也紛紛斷了來往。
一切的一切,都預示着蕭家碰上了**煩。
這是自從蕭家投靠光明會以來從未發生過的。
而且,還有人看見,蕭千里兩天前被家族的保鏢擡着回到了蕭家。
所以,蕭家的族人們哪還有什麼心思交際,頂級的波爾多大拉菲在他們的嘴裡甚至比白開水還沒有味道。
宴會廳門口一陣嘈雜,人們紛紛向門口看去,只見蕭萬策帶着一大羣簇擁和自己的兒子一起走了進來,蕭千里龍行虎步的樣子一點不像身受重傷。
蕭萬策和蕭千里走到了人羣中央,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在蕭家,上下尊卑非常嚴格,家主要講話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插嘴。
“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蕭家最近出了大事。”蕭萬策張嘴緩緩說道,威嚴的神情掃在每一個蕭家人的身上,讓他們不自覺地地垂下腦袋。
“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認爲蕭家不行了?”蕭萬策冷笑着說道,“不用你們回答,我知道,肯定有人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不在乎。”
蕭萬策的神情輕蔑,一臉看不起地說道,“我們蕭家傳世千年,自南北朝時代就存在,面臨亡族的事情還少嗎?你們以爲我們蕭家一直被打壓我就沒有底牌了嗎?嘿嘿,我告訴你們,麒麟幫不過是個遊戲之作,太上國際不過是給蕭千里練手的玩具。”
蕭家的族人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家主,稱霸帝都的黑幫被他說成遊戲之作,百億資產的超大集團被他說成是玩具,蕭萬策到底還有什麼更厲害的底牌?
“你們大概都知道,近十年來,我把蕭家近半數的資源都投入了一個秘密工程當中,這些資源有很多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像一些絕種了的上古藥材,失傳了秘法禁藥,我們蕭家千年來積累的這些寶貝已經被我用了一大半,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些東西的使用是值得的!”
蕭萬策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蕭千里從剛纔進入宴會廳就不吭一聲,看到自己父親看過來,他才擡起頭,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蕭萬策轉向人羣,“現在,就讓大家看看花了我族大半積蓄的絕密項目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隨着蕭萬策的話說完,蕭千里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衆人看到,蕭家繼承人的身上,變相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