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斯作爲家族護衛隊的總隊長,地位與大管家不相上下,許多家族見不得光的事,都會交由他解決,極其受家族的信任!
所以,暫時關掉預警魔法陣這種事實在是再輕鬆不過。
“拿着……這是你的報酬,皮埃斯隊長!”獨眼龍弗拉德扔給他一袋子金卷。
皮埃斯隨手掏出幾張金卷,見面額都不下一萬金馬隆,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希望我們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再見!”
弗拉德背對着他招了招手,跨上了箱子裡的東西……
一頭七八米長的……龍!
亞龍,特雷斯帝國的特產物種。
蜥蜴腦袋,渾身黑漆漆的鱗片,兩翼展開後接近十米長的翅膀,尖銳的爪子,細長的幽綠瞳孔時刻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寒光。
在被特雷斯帝國的煉金術士馴化後,得以量產……
雖然戰鬥力不如野生亞龍,但是馴化的亞龍配合訓練有素的亞龍騎士足以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20年前的戰爭,亞龍騎士作爲新兵種初次登場,對溫莎帝國的士兵造成了極大的心裡恐慌,一時間氣勢大降!
溫莎帝國被迫投入剛剛訓練出的獅鷲部隊,付出極大的犧牲後才穩住陣腳。
亞龍和獅鷲到底誰更厲害……這個衆說紛紜,不過在世人看來,亞龍畢竟爲原生生物,在速度上天生比“獅鷲”這種合成生物要快得多!
這就是弗拉德的第一個底牌!
阿芙拉莊園幾個出入口都有大量的守衛人員,來的客人大多是貴族,如果帶着大箱子出去,肯定會被攔下檢查,衆目睽睽之下,就算有護衛隊長的幫助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僅僅翻牆離開會觸發魔法陣,這是下策。
上策則是暗中控制了數個溫莎帝國中等貴族,以及重金收買阿芙拉家族護衛隊長,將亞龍以婚宴禮物的名義運送到莊園內部。
莊園的預警魔法陣也早已被關閉,就算看見十幾只騰飛而起的亞龍,對方也不會那麼快反應過來。
只要騎上亞龍,以最快的速度從空中撤離,就算是觸發了警報,溫莎人也只能看着他們離開。
把雙手被綁在身後的蕾雅扔到其中一隻身後,弗拉德也跳了上去,身後的下屬也紛紛跳上其它亞龍寬闊的背脊。
“皮埃斯隊長,很感謝你的配合,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亞龍展開七八米長的翅膀,上下煽動,引動劇烈的氣流吹起陣陣揚塵,像直升機一樣緩緩升起。
然後一隻接着一隻,在“呼呼”的破風聲下往天空飛去……
護衛隊長皮埃斯看着騰空而起的十幾條亞龍,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金卷,帶着嘲諷的眼神笑了笑。
“嘿嘿!完成任務的同時還賺了一大筆外快!美滋滋~”將金卷藏進制服兜裡,皮埃斯才慢吞吞地掏出一卷魔法卷軸。
“噓~嘭!”
數百米外的天空中,一朵藍色的煙霧騰空而起,在數十米的上空炸開,顏色變換爲紅色。
皮埃斯臉色變換幾分,最終長嘆一聲道:“看來用不上了,正好省一個卷軸……”
這種魔法卷軸阿芙拉家族內的傭人、護衛基本人手一個,專門在預警魔法陣沒有發出警報時,緊急情況下用以報警之用!
……
“咳咳……噗!”
迷宮花園內,阿託斯大口大口的吐着猩紅的血液,蒼老的臉上涕淚橫流。
“我的兒子……是我害了你!”
幾年前,有人接觸他,告訴他的兒子可以走後門進入帝國大學。
原本他是不相信有這種好事的,但直到兒子架不住誘惑,自己跟着去了……
萬萬沒想到,他的兒子真的進入了帝國大學,只是不是溫莎帝國大學,而是特雷斯帝國大學!
特雷斯人利用兒子的性命相要挾,要求阿託斯成爲特雷斯帝國安插在阿芙拉家族內部的棋子,定期提供情報。
爲了兒子的生命安全,他一次又一次的秘密傳遞情報……這期間,據兒子寫回來書信,他在那邊似乎過得還不錯,也正是如此,阿託斯才甘願做間諜。
這一次,從一個大公家族中綁架爵位繼承人!
一旦事發,調查人員必定會發現他的蛛絲馬跡……
不過弗拉德和他承諾過,只要幹完這一票,就帶他去特雷斯和兒子匯合,平平靜靜地過完下輩子。
沒想到,弗拉德從來就沒想過要帶他走,將冰冷的利刃刺入他的胸膛之前,還說出自己兒子的死訊!
但阿託斯畢竟是能在大家族裡任職的醫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關鍵時刻,他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騙過了檢查的人,然後十幾分鍾後又醒了過來!
此時的他,只不過是迴光返照般的強行續命罷了……
“我的兒子……既然如此,那麼大家一起去死吧!!”阿託斯發出人生中最後的生命哀嚎,啓動了家族發給自己的警報魔法卷軸。
……
太陽剛剛接近地平線,爆炸散開的紅色煙霧在宴會會場上空十分明顯。
紅色警戒,加上數十頭騰空而起的巨大生物,導致宴會會場亂成一團,大家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阿芙拉家族莊園內部已經有敵人潛入,這個敵人的目的客人們不清楚,但是他們知道莊園內此時已不再安全,紛紛往莊園入口涌去。
現場的護衛顯然訓練有素、崗位分明……
他們分爲三組,少部分配合傭人維持着會場秩序;一部分護衛在高級官員和大貴族周邊,防止有人乘虛而入;大部分人則朝信號發出的地方圍攏過去。
與那些驚慌失措,以爲阿芙拉家族遭遇襲擊,只知道往外跑到中小貴族和商人們不同……
那些真正的大貴族、帝國高官依然端着酒杯,看着底下那些不知所措的“底層人士”,微笑着談笑風聲。
“真是丟我們貴族的臉……作爲貴族,死也要昂着頭死!”某侯爵大人譏諷地說道,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小抿一口。
“拉斐爾閣下這麼說對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內政大臣從桌子上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晶瑩剔透的白葡萄酒,與身旁的副首相碰了個杯後說道:
“畢竟,他們可不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