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甜聽完後,有些憤憤不平的說:“平日裡我們交了這麼多的物業費,看來都讓你們這些所謂的領導私吞了。人家給你沒黑沒夜的守衛小區,你就給他們微薄的收入,主任啊,你還說的出口?我覺得有必要讓媒體曝光一下這些醜陋的行徑。”
主任心虛了,忙討好似的對王甜甜說:“王大作家就是有知識有文化,我們剛剛還商討了一下小張的問題,決定給他每個月多加一千塊錢生活補貼費。你看如何?”王甜甜並沒有理睬他,拖着行李箱昂頭離開了。留下了主任和女人各懷鬼胎的眼神。
“真是不走運,偏偏遇到她!”主任惡狠狠的衝着女人說,“好了,秋莉。你可是享福了,人家都威脅我要上媒體了,看來我只能給你加工資了。”說完,憤然的離開了。
邊走還邊說:“媽的,要是再上媒體,這一年就三次了,我這個主任肯定幹不成了!”
秋莉一個人癡癡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原本是想讓王甜甜出醜的,然後進而一步步的接近她,爲什麼王甜甜會幫她呢?她那顆惡狠狠的心突然有了些動搖。
但是轉念間,她還是邪邪的一笑,又恢復了往昔的仇目。
王甜甜拖着沉重的身體疲憊的打開家門,熟悉的味道,她好像又重新拾回了那少的可憐的安全感。
休息了片刻,她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看到桌子上前段時間扔下的書迷的來信,她隨便拿了一封看了看。“甜甜,你寫的東西我很喜歡,希望你以後可以出更多更多的好作品…….。”
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來信,王甜甜突然多出了一些厭惡。正當她想扔下信回臥室的時候,突然看到哪一堆信里居然有一封黑色的信好像在閃動,她好奇的拿起信封,看了看封皮,她居然嚇了一大跳,上面居然寫着“天池雜誌社”。亦是好奇亦是恐懼的打開信封,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將手伸進信封。
空的!
王甜甜仔細的在信封裡瞅了半天,還是空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封空的信,對方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當王甜甜疑惑的想要將信封扔進垃圾桶的時候,信封裡面突然灑出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直直的落在了她的手裡,王甜甜湊上鼻尖仔細的聞了聞,無色無味,然後又用手甜甜的捻了捻,突然一個可怕的東西在她的腦子裡劃過。
骨灰!
她顫顫驚驚扔掉信封,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誰,誰啊?”
“我。”房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王甜甜壯了壯膽子,在貓眼裡仔細看了半天,才放心大膽的開了門。
“有事嗎?”王甜甜衝站在門口的秋莉冷冷地問道。
“哦,我,我是來謝謝你的。剛剛我那樣對你,你還幫我說話,我……”秋莉還沒說完,王甜甜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
“小事,無足掛齒,還有別的事嗎?”
秋莉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看了看,似乎在試圖尋找着什麼秘密。
“還有事?”王甜甜不耐煩的說。
“哦,哦,沒事了,王小姐,那我不打擾您了,我叫秋莉,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就儘管說。”秋莉悶悶的說着,其實她的心裡很清楚,她得一步一步的照着她的計劃走下去,第一步成爲朋友博得信任,然後一點一點的探取秘密。
“哦,秋莉是嗎?我記住了,以後有事會找你的。我還有事,再見。”說完王甜甜就迅速的關上門了。
王甜甜迅速的將那一堆信都扔進了垃圾袋裡,然後撥通了楊馨梓的電話。
“馨梓,你最近有沒有去過天池雜誌社?”
“沒有啊?你那天不是說不讓我插手嗎?而且最近主編吩咐了我很多的工作,我也一直沒騰出空來。”
“哦,好的。我過幾天去找你,再見。”王甜甜掛了電話,隨手拿了包便衝出門外,打車直奔機場南路西段去了。
“小姐,你爲什麼會去這麼偏遠的地方啊?那邊已經不通車了。我們出租車司機也基本不去那裡,要不是今天您付給我雙份的錢,我纔不去呢。”出租車司機悶悶的說。
“嗯,謝謝您了師傅。”
大概過了五十分鐘左右,王甜甜就迫不及待又有些膽戰心驚的下了車。昔日恐怖的情景一個一個的重現在了眼前。還是那片埋葬了很多屍體,綻放着無數嗜血櫻花的櫻花林。公寓門口,的牌子上寫着“歡迎來到天池雜誌社”。
她敲了敲門,一直沒有人開門,正當她想着從窗戶中竄進去的時候,突然門吱的一聲開了。
“誰啊?”一個蒼老空曠無力的聲音說着。
“我!”王甜甜聽到門開了,便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老人怔怔的看着她,笑着捋了捋鬍鬚說:“歡迎來到天池雜誌社。”
眼前開門的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跟王文畫的那副恐怖的畫像簡直是天壤之別。王甜甜看着他,怎麼也不會把他和黃泉引路人聯繫起來。她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好,我想找一個黃泉引路人。”
老人微微一怔,驚問道:“什麼?什麼黃泉引路人,我聽都沒聽過,年輕人胡說什麼啊。”
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老人笑眯眯的說:“姑娘,要不進來看看吧。”
王甜甜就邁大步走了進去。
誰知一切都這樣的突然!
楊馨梓的眼睛裡,天生就流轉着一股狐媚的光波,再加上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她都已經記不清自己的身邊睡過多少個男人了。可儘管如此,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和王甜甜的關係。自從王甜甜回來和她通了一個電話後,就再也沒有電話來過,楊馨梓打過去也沒人接。明明已經回來了,卻連個面都不見,還說是老朋友呢?楊馨梓一邊無聊的把玩着手機,一邊憤憤的想着。
這時主編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對楊馨梓喊道:“楊馨梓,你進來一下。”楊馨梓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主編的辦公室,用她那獨有的嬌媚的聲音說:“主編,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主編是一個猥瑣的肥頭大耳的胖子,頭頂上僅存的幾根頭髮稀稀拉拉的趴在光禿禿的山丘上,堅守着那份領地。看着楊馨梓,主編的用力的吞了吞口水說:“坐吧。”
楊馨梓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熊熊燃燒的****,心中頓生厭惡。可現實的無奈,又讓她不得不違心的坐下來面對,因爲她還要生活,還要交房租,還要買化妝品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