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真有不怕死的呢。不過我還是給你點時間,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事實上此時的撒亞已經無力再和阮路戰鬥了,她這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恢復體力。
“少廢話!要動手就來吧!”阮路憤怒的說。
撒亞沒想到阮路竟然如此頑強,可此時自己的體能已經耗盡,她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但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
看到王文,撒亞眼前一亮,對阮路說道:“難帶你還沒有發現嗎?王文還在沉睡,不管怎麼樣王文現在也該醒來了吧?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爲他們對王文植入了全新的記憶。王文在潛意識裡還不願意接受罷了。當他完全接受的時候他就會醒來。但是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是王文了,不認識你甚至不認識王甜甜。更有可能把你們當成仇人!總之會比你能想象到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我想你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阮路一愣,思維急速旋轉着。雖然對撒亞的忌憚沒有改變,可想到王甜甜,他還是問撒亞道:“你有辦法?”
“沒有。”撒亞這次倒是很坦白,沒有半點的隱瞞。短暫的停頓後,撒亞接着說,“不過有人有辦法。”
“誰?”
“坦丁。”
“哈哈哈……”阮路笑了,笑得很猖狂。阮路說:“你們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嗎?把王文交給他和交個你有什麼區別?”
撒亞看着阮路,充滿同情的說道:“你真的是個愚蠢的人!但是我不怪你,因爲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其實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坦丁就是最強大的?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我現在確實是坦丁的人。不過將來可不一定哦!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呢!”
撒亞臉上再次恢復了那種撫媚的笑容,接着說:“其實我不完全是坦丁的人,只是現在目標剛好和他一致罷了。”
“什麼目標?”
“防止撒凱得到宙塞!”
阮路真的覺得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
撒亞好像看出來了阮路的苦惱,說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王文醒來,不管用什麼辦法。因爲只有這樣王甜甜纔不會怪你,你纔沒有讓王甜甜失望,你明白嗎?”
撒亞的話觸動了阮路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他不能讓王文變成一個連他自己女兒都不認識的人。最終,阮路嘆了口氣,問道:“好吧,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回到那座公寓裡面,坦丁自然會來找你的。王甜甜也在,這樣正合你意不是嗎?”
阮路的雙手開始不停的顫抖。因爲他再次想起了那間讓他受盡無數痛苦的公寓。無盡的……孤獨……不過他還是決定回去。因爲那裡有他喜歡的人。
坦丁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隻黑色的楓溪鳥停在了燃着微弱燈光的油燈上。坦丁取下楓溪鳥腳上的字條,見上面寫着“宙塞、迪蒙歸來——撒亞”。坦丁臉上浮現出了邪惡的笑容……
在這個離太陽最近的地方,還不到十九歲的南督,正不停的在各個餐桌之間穿梭着。
別人在課堂裡學習或者和戀人約會的時候,南督卻在不停的擦着桌子、收着產羹剩菜。
他的臉上帶着少年真摯的微笑,雖然工作服已經洗得褪了色,但是這裡的老客戶對他最多的評價就是:“這小孩長得真漂亮。”
迎面走來幾個高大威猛的大漢,南督面帶微笑迎上去說道:“幾位客官要來點什麼?小店什麼都有。”
那幾個大漢沒理會休的招呼,徑直走到他們喜歡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南督早已見慣了這種人,所以依舊滿臉堆笑地跟着他們來到桌前,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道:“幾位……”
話未說完,一個大漢一拍桌子,衝南督怒喝道:“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好吃的儘管上!大爺我還會少你錢不成!”
南督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見此情形,忙怯怯的退了出去。
酒足飯飽之後,幾個大漢抹着嘴脣,賬也沒結就朝外走去。
南督趕忙跑到他們面前,微笑着說:“幾位客官,你們還沒有結賬呢。”
剛纔那個大漢一把抓住休的領口說,瞪大眼睛怒喝道:“你說什麼?讓老子結賬!你再說一遍!”
南督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那個大漢一甩手,把他扔在地上說:“下次最好放聰明點。”
南督如一隻待宰的羔羊,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這時一個亞州人走過來扶起他,衝那個大漢說道:“欺負一個小夥計算什麼本事,哼!”
那個大漢聽到這話,衝這亞洲人怒喝道:“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
“邱灝然!你呢?”
“死人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的!”那大漢話音未落,拳頭已攜風帶雨擊向邱灝然。
邱灝然冷笑一聲,那個大漢拳頭未到,自己卻莫名其妙的飛撞在了吧檯上,疼得不停的扭動。
剩下幾個大漢呆了一會,同時哇哇大叫着衝向邱灝然,結果卻和先前那個大漢一樣,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叫罵。
自始至終,邱灝然都沒動一根手指,至少在場圍觀的人看到的是這樣的。
“結賬。”簡單的兩個字,溫和的語氣裡卻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那幾個大漢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敢有絲毫怠慢,從兜裡掏出錢結賬走人了。這時老闆才從後面出來,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汗說:“南督,你闖禍了!只怕我們這小店都難保了啊!”
“老闆,我……”邱灝然衝南督擺擺手,沒有讓他說下去。轉頭衝老闆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得重新僱一個夥計了,從此刻起,南督再也不是你店裡的夥計了。”
說完就拉着南督的手離開了。
南督不住地回頭張望,他不知道就這樣走了,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下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