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的時光過去了,茹芳明顯的比一個月前好了許多,那枯瘦如柴的姿態早已消失殆盡,轉眼又變成一個玲瓏剔透的妙齡少女。此時茹芳已被接到了鴻雀山莊的後宮裡,後宮裡有一個大殿叫仙子閣,茹芳自然也被關在裡面,那是一個專門訓練宮女的地方,所有抓來的宮女都住在裡面,一直到訓練的老老實實的時候才放出來去服侍皇上等人。
這天,仙子閣內又開始折騰了,只見裡面站了許多十五六歲左右的姑娘,排了十幾排的長隊,整整齊齊,大約有四五百人的樣子,在這些姑娘們的前面站着十幾個衣着綾羅綢緞的嬤嬤,只聽其中一個在那裡指手畫腳的,一邊來回走動一邊喊道,
“姑娘們,你們其中有的是新來的,有的已經來了很久了,不管你是新來的也好,還是來了很久的也罷,但你們要記住,在這裡,是老孃說了算,你只要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規定完成任務,我絕對不會爲難你,要是有想挑事的或者有想逃的,哼,到時候可別怪老孃心狠手辣,不給面子,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完成了宮女的考驗,咱們都好過,我也不難爲你,要是給老孃耍心眼,哼,你可注意點了!還有,那些來了很久的姑娘們,你們也該完成考驗了,告訴你們,今個你們要是再給我偷懶耍滑頭,可別怪老孃下毒手了,哼,”這老嬤嬤說完,轉身對旁邊的一位嬤嬤說道,“劉嬤嬤,今個給我使勁的訓練,凡是再遇見不聽話的,直接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賴嬤嬤,您就放心吧,老奴定當嚴加訓練,保準訓練好她們”
“嗯,好了,就這樣吧,你們抓緊訓練,我就先回去了,皇上那邊還等着要人呢”
“賴嬤嬤慢走,老奴一定盡心協力的加緊完成任務”
這賴嬤嬤一走,仙子閣裡就是劉嬤嬤的天下了,沒多會就聽見劉嬤嬤對着那些姑娘們喊道,
“你們剛纔可是都聽清楚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凡是有歪主意的,後果你們自己掂量,好了,現在你們所有的人都聽好了,看着你們身前的那個碗了嗎,碗裡有一碗水,現在你們把它給我放到你們的頭頂上去,誰要是灑出一點水,或是給我把碗打爛了,哼,小心你們的皮”
劉嬤嬤發完話,其他十幾位嬤嬤紛紛上前簇擁着那些姑娘們,“還不趕緊把碗頂上,都想挨鞭子了是吧,”
頓時只見這些姑娘們紛紛將那盛滿水的碗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幾百只碗此時排得整整齊齊,格外的令人心寒,而在這幾百人中獨有一人沒有將碗拿起來,她就是茹芳。
這時那劉嬤嬤拿着鞭子就來到了茹芳的跟前,二話沒說,拿起鞭子就打了過去,只聽茹芳慘叫了一聲撲在地上,眼神倔強的死死地盯着劉嬤嬤,只見那劉嬤嬤又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
“你還敢瞪我,你再瞪...”一邊喊一邊抽打,“死賤婦婦你還敢瞪老孃,今個我非打死你不可”只見劉嬤嬤在那裡惡狠狠地不停地抽打着茹芳,茹芳在那裡不停地慘叫着,其他的姑娘哪敢看這裡發生的一切,弄不好自己也得跟着挨鞭子。
只見茹芳依然滿懷憤怒死死地盯着劉嬤嬤,任她怎樣的鞭打就是不服軟,那劉嬤嬤見狀氣的臉色都變了。那鞭子是越甩越狠,越甩越來勁,茹芳身上的傷痕是越來越多,血痕越來越濃。此時其他的嬤嬤,見狀趕緊跑了過來,幾個人上前拉住了劉嬤嬤,
“劉嬤嬤,你可別累壞了身子,爲了這樣的小賤種不值得動氣呀,這要是給打壞了我們也不好給賴嬤嬤交代,這陣子缺宮女缺的很,等過了這陣子你就是打死十個八個的也都不是事呀,您老就別再動怒了,這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哼,你這小賤婦,今天我看在王嬤嬤的份上就先且饒了你,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你就等着吧你。王嬤嬤給我餓她三天,我看她還嘴硬不嘴硬”劉嬤嬤一邊喘着大氣一邊大喊着,臉色依然氣的發青,說完轉身走向另一邊去數落其他的姑娘了。
這裡王嬤嬤先是裝聲作勢的數落了一番茹芳,然後又裝作好心人討好茹芳,最後終於說服了茹芳,此時茹芳頭頂上也頂起了那碗沉重的水,眼眶裡的淚水早已滑過了她的面孔,身上的血痕早已染紅了她的衣裙,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經歷的最委屈的事,此時她想起了她的奶奶還有她的三狼哥,只見茹芳嘴裡默唸着,
“奶奶,三狼哥,爺爺,你們都到哪去了,爲什麼不來接茹芳回家,茹芳在這裡過得很不好,你們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呀。。。”淚水伴隨着顫抖的聲音哽咽着。
也許她知道,也許她不知道,也許她裝作不知道,她的奶奶還有她的爺爺都去逝了,至於她的三狼哥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現在何方,只能任憑淚水猖狂地侵蝕着她的眼眶,以來安慰她那弱小的心靈,曾經的歡聲笑語如今卻只能成爲回憶。
此時整個仙子閣內鴉雀無聲,偶爾會聽見十幾個嬤嬤數落姑娘們的喊罵聲,所有的姑娘都嚇得顫顫巍巍,不敢多說一句話,更別提有別的想法,茹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就這樣,茹芳訓練了一天之後被關了起來,連續三天不給吃的喝的,本來纔剛剛康復的她又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呢,到了第四天茹芳終於被放了出來,只是她早已暈死過去,幾個老嬤嬤見狀趕緊將茹芳扶起來擡到了茹芳的臥榻上,餵了一點小米粥之後,茹芳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直到下午才勉強的站起來,可是儘管如此,那劉嬤嬤卻仍要茹芳抓緊訓練,片刻不得耽誤。
這時幾位老嬤嬤在茹芳的臥榻處照看着茹芳,那劉嬤嬤邊說邊大罵的走了進來,說道,
“你們幾個讓開,我倒要看看這小賤婦死了沒有,”
幾位老嬤嬤見狀立馬走到一旁避讓開,茹芳見狀依然是深仇大恨似的死死地盯着劉嬤嬤,那劉嬤嬤一見茹芳這種表情,頓時火就上來了,接着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打了過去,
“死賤婦,我叫你瞪我,你再瞪,你再瞪...”這劉嬤嬤一邊大罵一邊不停地鞭打着茹芳,只聽茹芳不停慘叫着,只是那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劉嬤嬤,這劉嬤嬤就在那不停抽打着,最後終於打累了,放下鞭子喘着大氣大罵起來,儘管茹芳身上再次出現了無數的血痕痕,其他幾位嬤嬤哪敢上前勸阻。
“死賤婦,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死了,也得給我訓練,只要你在這一天,老孃就折磨你一天,我非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告訴你吧,你就是完成了考驗,你也別想出去了,你這輩子就是死也得死在這裡...”
這劉嬤嬤就在那大喘着氣惡狠狠地臭罵着,茹芳眼裡的淚水早已滿眶,突然之間茹芳撲哧一下吐出來一口黑血,隨即昏倒在了臥榻上。幾位嬤嬤見狀趕緊上前看看,那劉嬤嬤見狀也停止了喊罵聲,雙手掐在腰上,對着幾位嬤嬤說道,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看着她,別讓她死了,這陣子正缺這種騷貨,要是有什麼閃失小心你們幾個老傢伙的皮,等她醒了再給我接着訓練,一刻也不能耽誤”
“是,是,是,”幾位嬤嬤趕緊答應着。
待劉嬤嬤走後,幾人趕緊將茹芳送到太醫院去,並不是她們心好,而是萬一茹芳真的死了,她們幾個也好不到哪去。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茹芳就這樣一天一天的被折磨着,無休無止,也許唯有死亡纔是最好的解脫。只是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她的三狼哥此時還不知是死是活,她要活下去見她的三狼哥,哪怕只見一面也好。